夜鹰出神地开始想起了事情,浑然忘了此刻处身的地点。
不过他不着急,周围的人可着急了,那么多军队刚刚过去,保不准下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大部队继续挺进,待在这儿纯属是吃饱了沒事撑的。
军刺赶忙把脸凑到了夜鹰面前,突然出现的面孔吓了夜鹰一跳,就差沒一屁股坐地上了,夜鹰恼怒地给了军刺一拳道:“干什么玩意儿,你那张脸我不稀罕,别沒事儿老在我面前晃悠,”
夜鹰这一拳倒是把军刺给放倒在地,军刺咧着嘴站了起來,顾不上疼,急切地说道:“队长,你在这儿发什么楞啊,赶紧的撒丫子撤吧,等人家沒准儿回头落下什么东西,再看到我们围这儿一圈乘凉,别把咱们给包了饺子,”
夜鹰沒好气地瞪了眼军刺,气呼呼地说:“你是沒脑子吗,咱们有天眼,还怕他们随时出现吗,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刚才在考虑下罢了,”
军刺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那好吧,队长你在想些什么,好歹说出來给大家分享下,有什么疑难杂症啥的你想不通,兄弟们也能给你想想啊,”
“如果你能好好闭上你那张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夜鹰朝军刺翻着白眼:“你除了能在关键时刻起点作用,平时基本都是添乱的主儿,就是讲给你听了也是浪费口水,”
军刺立马一副冤枉的样子,那表情好像比窦娥还要冤。
不过不等他说话,梦露已经笑眯眯地站在了他旁边,军刺吓得赶忙闭嘴,因为他已经能听到梦露握紧的拳头发出的咯咯声了。
“队长,”地雷也开口说道:“军刺说的也有点道理,到底什么事儿啊,说出來大家分析分析呗,”
军刺一听有人赞同他的意见立马眉飞色舞,可立马又想到了家里的母老虎就在身边,干笑了两声便乖乖闭了嘴,母老虎的拳头,那可不是吃素的。
“其实也沒什么啦,”夜鹰的面色舒缓了不少,似乎是不在被这件事情困扰,淡淡说道:“只是刚才看到过去的北高丽部队,他们的武器都太先进了,其中有很多竟然是米国人的陆军主战坦克,这种东西北高丽人会有,真是件奇怪的事情,而且,还有不少的e罗斯t72坦克在里面,我好像沒听过e罗斯人卖给了朝鲜t72,看來,这些武器,就是那个在背后的神秘推手干的事情了,”
“米国人的主战坦克,”大牛惊呼道:“这是鸟枪换炮的节奏啊,立马把北高丽的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啊,米国人肯定不会把坦克卖给北高丽的,敌对了半个世纪,打死米国人也不会干这种蠢事情,他们又不是缺钱花到要砸锅卖铁的地步,”
周围的人也都是点点头,北高丽和米国的关系那就是势同水火,不死不休,至少在北高丽人的眼中是这样的。
多少年來,北高丽的统治者把米国人形容成了洪水猛兽,比恶魔还要恶魔的混蛋,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敌人。
所有的北高丽人都把祖国的不统一和民族的分裂,甚至他们生活的困苦全部归咎在了米国人的身上。
而米国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认为北高丽可能就是这世界上最野蛮的地方之一,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恐怖分子,当然,北高丽人是沒有机会,不然,他们一定会像伊斯兰世界的极端分子一样,到处抱着炸弹找米国人同归于尽的。
“好了,不要多想了,在这里想纯属浪费脑细胞,咱们去汉和城吧,我相信,在那座国际大都市里,一定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夜鹰镇定地说道。
一行人又开始了征程,他们排着战斗队形前进,这里已经是战区,任何一个失误都会招來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沒有一个人敢放松,即使有了天眼,他们也不敢完全放弃自己的眼睛。
小树林虽然在天眼上显示起來很小,不过在现实中确是大的出奇,即使他们现在放慢了脚步,也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树林。
由于是战争期间,本來应该喧嚣的马路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高速公路被厚厚积雪覆盖,甚至都看不清本來的模样,这里已经不会再有人打扫,繁华的南高丽人已经忙着去逃命了。
夜鹰照着天眼上的指示,确定了方位后说:“走吧兄弟们,汉和城就在前面一百公里了,抓紧点脚步,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
前方一片平坦,远远还能看到浓烟从各个地方冲天而起,处处都在显示着大战刚刚结束,路过了好几个现代化村落,本來让南高丽人骄傲的经济基础却在一夜间被北高丽的大军碾成了粉碎,处处都是残垣断壁。
火光还在被烧毁的废墟里跳动,到处都散落着尸体,丧失了亲人的南高丽人坐在自己亲人的尸体旁痛苦嚎哭,一幕幕残忍的景象让即使是跟这场战争半毛钱关系也沒有的雷霆队员们愤恨不已。
“队长,”大牛怒气冲冲地说道:“北高丽的军队怎么跟土匪似的,这里应该是村镇,沒有抵抗的平民他们也杀,也太凶残了吧,”
松本沉稳地在一旁说道:“这应该都是故意杀的,政治意识形态的不同决定了这场杀戮,记得在海豹的时候我们的长官就交过我们,北高丽人的脑海里全都是他们个人膨胀的自我意识,只要见到异己就一定要除掉,因为他们的理论就是,世界上只能有一种思想的人,那就是他们的伟大民族了,”
“可这也是他们的同胞,最起码,也是一样的高丽人啊,”猴子红着眼睛,看到一个孩子无助地跪在被枪毙的母亲身边,脸冻成了紫色,可他却只知道不停嚎哭。
“这就是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