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冬倒是早就听闻了武王府的事儿,却不会去告诉田慧。
不过,待武王却是多了几分真心。
有了此传言,谢府的主子施压武王妃,听说宫里的谢嫔娘娘,在太后处遇见了武王妃,也意味不明地说了几句话。
杨府上下,倒是不曾想过,只是因着自家的事儿,闹得满京城的风雨。
“我倒是没想着,咱家团子倒是头一个被人瞧上的。行啊,小子!”饭后,田慧调侃道。田慧也瞧了好几家的姑娘,尽是不大如意的,总觉得自家的儿子自然是怎样的都能配得上。
大抵,为人爹娘的,都是如此的。
养了半年,团子倒是不如此前那么黝黑了,穿戴富贵,倒也是翩翩佳公子一枚。
田慧自觉地忽略了,团子此刻正露出大门牙,恶意地笑着。
“娘,书房里的那个一千字呢?”原本团子是想偷偷地看看圆子和阿土的心中的媳妇的人选的,这几日,在这权贵之地,团子也跟着见识了不少,果真,南下镇,只是一个小地方。
不过,那些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团子仍是觉得十分地不舒服。倒是宁愿在南下镇待着,胜在自在。
如今,圆子兄弟三人出门,好似明晃晃地打着标签,却媳妇一枚。
“娘收着呢,每日都要看的,争取给你们娶个合心意的来。”田慧脸不红气不喘,十分淡定。
天知道,早在搬家之初,她就再也没寻见过,就差翻个底朝天,只是这会儿,却是不能吃。
纷纷作鸟兽散了。
真是经不起折腾。
杨府上下行色匆匆,只觉得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儿。
如此大的杨府,就是连个下人都不曾有一个,秦氏每日除了要照看小包子,还得防着丸子与半两到湖边玩水去,可是累坏了一家子老小。
太后与康元帝一商量,赐下了一对宫人。据说巧了,跟兰姑姑原是一处儿的。兰姑姑特意还来了趟杨府,叙了好一会儿的旧。
安姑姑和静姑姑,人如其名,果真是一双安静的人儿。
杨立冬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田慧现在也不急着寻儿媳妇了,夫妇俩人权衡了再三,一应断了三兄弟的外交,只打了声招呼,第二日,就包袱一整地送到了应天书院。
不过,每日都是来回的,却也少不得带些东西。
第一日下学归来,团子就瘫软了,应天书院的先生都是进士出身,本就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书院。因着书院里开学里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才刚一进书院先生就要求补足了之前的功课。
如此,直到曹御史上奏杨立冬身为一州要职,却在京城长期滞留。
满朝文武皆知,杨家军这是奉着康元帝的旨意,才滞留京城。康元帝讨了个没趣,在御书房里痛斥御史,转个脸,又是一脸地无辜。
“杨爱卿,可要朕做个媒人?”
赵菜子低头,作壁花状。康元帝向来爱做媒,还抢着做媒,只是,做媒的水准却是真的不咋的。不过他只敢,默默地在心底里想着……
不能大逆不道啊!
“陛下,我家儿子的亲事向来是夫人做主的,我也只是帮着打听打听的……”
这是被拒绝了?
康元帝摸摸鼻子,“这事儿还由不得你拒绝了。许老夫人,你也识得的,跟你一道儿坐船进京的。许老将军,朕在西北的时候,就颇受许老将军的照顾,别说你俩不曾受过照应!”
“不知许老夫人看上我家哪个儿子?”杨立冬也不废话,他们夫妇俩早就商量好了,若是亲事再寻不到合意的,杨立冬就得回康定城去了,不过儿子都在京城里念书,若是亲事成了,杨立冬就有借口哄着田慧回康定城了。
杨立冬不止受过许老将军的照顾,若不是许老将军,杨立冬怕是早就落下了后遗症,一瘸一瘸的。如今他的右腿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当时,杨立冬不过只是康王营下的一个小兵仔。也算是杨立冬该有这种福运。
许家,如今虽说是挂着将军府的匾额,不过,宅子里,不过都是些寡-妇了。许老将军的儿子,早些年尽丧战场中,就是连许老将军,也去几年前仙逝了。
许老夫人这回,是守完了三年孝,带着一家子大小回京的。
如今,孙子辈中,只有一男一女,都是大房嫡出的,至于二房,却是连个庶子都不曾留下。偌大的将军府,只有许老夫人,两个儿媳妇,还有俩孙儿。
杨立冬只稍一沉吟,心里也算是应下来了。
“许老夫人只是对你府上夸赞有加,并不曾明说。不若,带母后去问问?”康元帝也知许将军府上人丁凋零,唯一的一个孙子也不过十五岁,能否建功立业也全看这孙子了。
而杨府,一门三举人,杨立冬年纪轻轻已经手握一方重权,光是这几个月,就时常上门探探口风的,就是连赵府也热闹了不少。
太平盛世,想要建功立业却是不容易的。
“微臣自然是信许老夫人教导出来的孙儿的,两个嫡子,一个干儿子,若是许老夫人有意,由着老夫人挑吧。左右都还是没定亲的……”
许家小姐守了三年孝,也已经十七了。
过了几日,许家给了回话,说是二少爷。
“啧啧啧,让哥哥瞧瞧,行啊,最小却是最有能耐了!”圆子笑着打趣道,入了书院,圆子的性子倒是开朗了不少,书院里的大多都是已经成了家的,不过,好些都是如圆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