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铺子上了正轨,杨知事几人接手了厨房里的活儿,铺子里也打算慢慢地增加几分石锅鸡。
因为石锅鸡每日都是定着份数供应,早就供不应求。
若不是“石头宴”每日食材有限,往往只需午时过完了,就因为食材不足而打烊了。
一品楼的掌柜就是心里看着着急,不过也知道这东家就是杨夫人。就是开业的时候,衙门里的大人无一不到场的。
南下镇的一品楼,也只是分店,幕后的老板,就是大掌柜也不曾见过,这些年亦都是管事来对账结账。幸亏“石头宴”并不想独吞了南下镇的客源,不过不少高档客源还是去了“石头宴”,还是拖家带口的。
也幸亏各家酒楼自有各家的路线,一品楼的大掌柜给“石头宴”的定位就是,走的是温情的路线,听说,酒水的销量就真的不咋的。
酒楼里的都知道,这酒水的消耗,就是一大笔的进帐。
二月十五。
在冯知县陪着县学教使巡视考棚前,杨立冬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地带着三个小子去摸摸底去了,好歹混个眼熟心稳。
“爹,咱这样子不好吧?”饶是团子平日里最是大胆,一脚踏进这里,还是忍不住心慌肉跳的。
一大早,杨立冬也是休沐日,杨立冬起的有些晚,若不是田慧催促着早些去办了正事,杨立冬没准就是在床上赖到日上三竿。
等到了书房,两个小子都在捧着书,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啥东西。只团子一个人正在执笔,在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小抄?
杨立冬平时就是再忙也是时常来书房的,只是今日却是头一回来得这般早。
“爹,你还不曾用过早饭吧?”圆子放下书,出声问道。
若是到了休沐日,杨立冬不睡个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来的。圆子发问着,不忘打量着杨立冬的眼色。
这应该又是在他娘那儿吃了瘪了不成?
“嗯,不曾,你们别管我,做自己的就好,我就来看看。”杨立冬说着,就走到了团子的身旁,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写些啥。
“爹——”团子这小子一向嘴甜,“怎不好好多睡一会儿?还不曾用过早餐吧??”
儿子关心自己,杨立冬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一大早被田慧踢下床的痛楚,减轻了不少了。
“我先看会你们,一会儿再去吃……先让我看看你这是在写啥?这般认真。”杨立冬跟田慧的想法一样,对于团子这个二子,多少又是宠溺些。
不过,杨立冬也生怕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被宠得走上了歪路,“我可跟你说了,若是带了小抄,可是连你一同考试的四人都得连坐的。说不准,就有圆子,阿土的……”
考生取具同考的五人,写具五童互结保单,作弊者五人连坐。
团子显然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儿,他们的先生只是嘱咐了几句不准作弊,若是作弊,自此取消科举资格。
康元帝对此次科举很重视,一旦发现,将会永久地取消科举资格。
“呃——有这么严重吗?先生不曾说过这些呢……”团子惊愕。
“那你先生信得过你们,自觉地你们不是那种人。不过,你那表情是咋回事儿,该不会真有这种心思吧,我跟你说,趁早绝了这心思,我跟你说,咱做人就得堂堂正正的……”
杨立冬正滔滔不绝地教育着团子。
“等等!爹,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我怎就不堂堂正正了?我到底咋得了……”团子一直就没有养成啥好习惯,若不是平日里有圆子盯着,团子连自己用过的笔都懒得洗。
这会儿怒极,“啪”地一声将笔扣在刚刚写了啥的纸上,瞬间化成了一滩子的墨迹。
“唉哟,还学会冲着爹发火了不成?”杨立冬轻轻地敲了下团子的脑袋,“我就是跟你说说而已!”
经不住地心虚。
团子不干了,“爹,你诬蔑人,像我这种才学如此拔尖的人才,用得着这种小道方法?”
睥睨天下。
“叔,这是先生早些时间布置的诗文,我们都早就写好了,团子这是忘记写了,一大早正在找灵感呢。”这几日,书院里也停了课了,都让参考学生自己回家复习去。
不过是先生有布置了考题,说是考题,还不如说是猜题。
“哦?啥题材的诗文呢,让爹看看你写的。”团子伸手乱抹,两只手在纸上乱涂。
只模糊地嫁瞧见了几个数字,八月十五——
“这是咏中秋?”杨立冬忍不住笑了出声,“我说团子,让你些中秋,你就写了一个日子,这谁人不知道八月十五是中秋呐。我看你还是让你哥哥和阿土给你操刀写上一首,你给背熟了……”
嘿!杨立冬以前这事儿没少干,反正被的也是别人不用的,就是别人不用的,也比自己写的好。
“嗷……爹,你真是我的爹呐!亲哥,亲哥,你听听咱爹都说了,你可得救救我!”拉着杨立冬兴奋的转圈圈,待得一接触到圆子鄙夷的眼神的时候,立马风头朝向了圆子。
亲哥,亲哥,一声声地呼唤,直击人的内心深处。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啥都多写点,替你做好了就是了,你就拿着背就好了!”圆子不敢苟同。
团子不依不饶地缠着圆子,“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呐,我可是你亲弟弟了,若是你以后去了县学,我还待在南下镇,你放心地过我吗?”
“就一个镇上的,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