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个事实,曲无容的脸色沉了一沉。
如果这个曲芜雨只是因为看不惯自己而耍耍小孩子脾气,那么自己也不会跟她计较,权当做是看好戏了;可如果曲芜雨是要成为她报仇路上的绊脚石,那就别怪她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凡是阻挡她报仇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她)的!
这么想着,她站起身直视着曲芜雨,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地开口道:“那就奇怪了!这玉佩既不在你身上,也不在我身上,难道会自己长腿跑了不成?又或者是,其实你在碰到我之后,又碰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脏东西?”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曲无容刻意压低了声音,直听得曲芜雨一个激灵,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别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曲无容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反正我是没做过亏心事,就算真的碰到了也不会觉得心虚,就怕有些人做不到跟我一样的坦荡。”
她话中意有所指,曲芜雨虽然心中有鬼,但听到她这么说,仍不免壮着胆子反驳道:“我看是你自己心虚,所以才这么说的吧?我不管,你赶快把玉佩还给我,那可是爹爹送给我的生辰贺礼!”
见她明明害怕得不行,却仍忘不了栽赃陷害她,曲无容决定再下一记猛药,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发生什么事了?”
亭子里的几个人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身银白色锦衣的曲无忌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她们走了过来,在看清楚亭子里的人时,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不等其他人开口,曲芜雨就先迎了上去,手指着曲无容先发制人地跟他告状,“无忌哥哥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她偷了爹爹送给我的玉佩还不承认,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曲无忌闻言看向不远处的曲无容,曲无容坦荡地与他对视。
在看了那一眼之后,曲无忌就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身前的曲芜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让人搜过她的身了吧?搜到了吗?”
曲芜雨咬了下嘴唇,不甘心地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那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是她偷了你的玉佩?”曲无忌又问道。
“我的玉佩是在碰到她之后才不见的,不是她偷的还会是谁?”曲芜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反正就是咬紧是曲无容偷了她的玉佩。
曲无忌无奈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这么武断的结论,就算是闹到爹那里你也占不了上风的。”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样吧,我让人帮你到处找找,看是不是不小心掉在了哪里,如果找不到的话,我们再来怀疑是谁偷了,好不好?”
听到他的话,曲芜雨虽然仍是不甘心,却也只能点点头答应,“好,雨儿听无忌哥哥的。”
“司南,你带着两位小姐去找玉佩,要仔细地找,知道吗?”见她答应了,曲无忌回过头吩咐自己身后的小厮。
“是!”名叫“司南”的小厮领命后,就带着曲芜雨等人离开了。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曲无忌才侧过头来看着身边的曲无容,“你真的没有见过芜雨的玉佩?”
“没有。”即使被他质疑,曲无容脸上依然是一派风淡云轻,“她刚才撞到我的时候,的确是把什么东西放在我身上了,不过我连看都没看就随手丢掉了。”
所以,是真的没有“见”到。
曲无忌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扶额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曲无容奇怪地看着他,她被人陷害有这么可笑吗?
“我是在笑,芜雨估计到死也想不通,自己的招数为什么没有奏效。”曲无忌一边笑一边跟她解释,估计曲芜雨只会反省自己没有成功地把玉佩放在她身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被她察觉后丢掉了。
曲戏,在我面前还太嫩了。”
听到她的话,曲无忌收起笑容看了她片刻,“我现在突然很好奇,你在观州的那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被他这么一问,曲无容又想起了自己刚醒来时冰冷刺骨的湖水,马管事贪婪猥琐的眼神,以及柳氏母女为了拔除她这颗眼中钉所做一切……
“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曲无容轻轻叹道,无论是在上一世的皇宫,还是在观州曲常德的家里,抑或是在这个学士府,避免不了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算计和争斗。
曲无忌闻言,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像我们这种大户人家,人多嘴杂,吃醋争宠总是免不了的戏码。”顿了一顿,他看着身边的人郑重地说道:“以后你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可以来找我。”
曲无容心中一动,她可以感觉得出来,曲无忌说这话的时候是发自真心的,并不是随口敷衍而已,于是她回了一个真诚的微笑。
“好!”
与此同时,曲芜雨和曲芜言又回到了刚才跟曲无容碰到的地方,因为司南说既然曲芜雨的玉佩是在这里不见的,那就从这里开始找起比较好。
看着为她寻找玉佩的一群人,曲芜雨的心里一阵烦躁,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把玉佩放到了曲无容身上,就在她撞上曲无容的那一刻,但是为什么刚才搜身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玉佩的踪影呢?
难道是曲玉佩给藏起来了?
曲芜雨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