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多狠心和绝情,她关车门时甚至没有回一下头。
一直埋在自己心底的绝美身影被车门渐渐阻隔,透过黑色的车窗,她步履从容地走开,气质冷冽斐然,走得毫无留恋。
一步一步,仿佛扎在他心上,仿佛是在告诉他,自己真的想多了,她不会为他心疼,也不会为他留下来。
“缈缈……我后悔了!”
不再忍心看她消失的方向,御景衍闭上了满是伤痛落寞的眸子,薄唇微颤了许久才低低吐出这么一句话。
车厢中,刚才还存留的暧昧气氛被血腥味遮掩,鼻尖也再没有她的气息,而她……也已经不在。
顷刻之间,浑身包裹着车内男人的,是颓败低迷的气势,挣扎而又无力去追。
……
曾权和楚亦捷两人原本蹲在一边地上画圈圈,商讨着要不要抱个未来少夫人的大腿啥的,以后也好有个靠山是不是?
结果还没商量出个结果,就被这一次又一次的摔门弄得干瞪眼。
这是……吵架啦?
刚才还吻得难舍难分的,怎么不过几分钟,就吵架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未来少夫人发脾气了!
不知老大在车内是生气中还是不敢去追!
但两人又立即否认了后一种想法,他一个和阎王爷是拜把子好兄弟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所以肯定是在赌气中!
“咦?”看着温袅缈窈窕的背影,楚亦捷眉头一皱,摸着下巴嘀咕,“看她样子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怎么不对劲?”曾权并不好奇,他此刻在想他们两人该怎么办?
这种时候过去,就相当于自己往枪口上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是不是有身体上的毛病啊?你看她走得潇洒,脚步怎么有点飘忽?”楚亦捷一直盯着那道背影面露沉思。
莫不是在哭?或者真是被气急了?
曾权闻言,嘴角抽了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在暗示爷不行,这么两分钟就结束了!你别忘了,爷自从六年前被他媳妇儿睡了过后就一直吃斋念佛,断绝红尘地,现在怎么也得一两个小时吧!”
“呵!老色鬼!”嗤笑一声,楚亦捷直接甩给他一个你不纯洁的眼神,“我在想说,她其实并没有想离开?”
曾权眼睛一亮,是啊,把她追回来他们就不用往枪口上撞了啊!爷甚至还会表扬他们的吧!
他拍了拍楚亦捷的肩膀,“喂,你要负荆请罪的话,现在就去把她追回来,或许爷不会把你发配边疆的!”
楚亦捷被一提醒,有有些蠢蠢欲动,但随即干笑着摆摆手,“呵呵呵,算了吧,都敢冲老大发脾气的女人还不得一脚把我踢飞?”
“那你去帮爷处理伤口!”
“什么?”
“走走走,你快去!”
……
站在帝国大厦旁边大道的缺口处,一股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温袅缈深呼吸了两下,眼底翻滚的浪潮才勉强压了下去。
转头,黑色的轿车还稳稳地停着,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车上的人也没用想要下车的意思。
垂眸,敛尽眼底的情绪,心中低叹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真是拗执的男人,她也没说不心疼啊!
任谁知道他狠心手撕自己伤口就是为了让她留下来,都会生气的好吗?
曾权还和楚亦捷推推嚷嚷纠缠在一起,就见精致妩媚的人转身回来,两人对视一眼,解脱般松了一口气,连忙退到不远处。
“滚!”
修长的手指握住车门把手,只是,车门刚打开,就从里面爆发出一身冲天怒吼,振聋发聩,压迫性的气势顿时从车内滚滚而出。
连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身子都被吼得抖了抖,温袅缈愣了一瞬,好整以暇地看着里面高大威猛的男人,“那我真滚了?”
落入耳中的是清冽却婉转动听的声音,眼睛猛然一睁,露出一双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微红的瞳孔,御景衍看清了那个弯腰杵着车门的绝美人影。
明亮的灯光从她身后流泻而出,仿佛都有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缈缈!”
刚硬的俊脸上瞬间没有了怒气,眼底是满满的惊喜,他就说她不会那么狠心的,也不会那么绝情的,更不会看着他不管的!
她果然还是心疼他的!
“到了地方不下车是想在上面住一晚上?”
她似在解释她刚才为何下车,也在提醒他,他大可以不用对自己如此狠心而来挽留她。
“我可抱不动你!”看着他还未动,她又加了一句。
不敢问她是不是还要走,御景衍恢复刚才面对她的样子,指了指胸口,“痛!”
他胸口处的伤口从她走后就没有任何处理的措施,又因为刚才发的那一通怒火,血液流的更加汹涌了,甚至连着黑色的西服裤都打湿了一片。
“活该,痛死你算了!”
温袅缈恨恨地骂了他一句,尽管知道他又在耍赖,却还是弯腰把他从车内抚了出来。
极端的男人,拿伤口来要挟她,一点也不像她儿子!
下了车,他紧紧把她拦在怀中,把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她身上,没有使力。
直接取过楚亦捷手中的药箱,甚至没有让自己媳妇儿认识一下新出现的人,两人目不斜视地进入奢华的大厦大厅。
直到两人彻彻底底消失在视线中,楚亦捷才从那两道狰狞的伤口中回过神,皱着眉头询问曾权,“老大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