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回到别院,徐哲快马追上众人带来一个坏消息。罗译教严承御马之时,另一处突然出现几骑,江灵儿手中斑斓的风筝惊了严承的马,虽得罗译相救仍是扭伤了脚踝。

徐哲满脸是汗不敢看沈宛的眼睛:“严公子说沈小姐带有消肿的精油,请让小的带去马上给严公子。”

“承儿伤着了?!”沈宛蹙眉道:“马上带我去!”

“可是······”

“别废话,晓岚快上马!”又对宁曦等人说道:“承儿伤得不重,我去看看便罢,诸位先行一步吧。”

顾贞鸣提议道:“我们同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

沈宛摇头:“不必,只是扭伤,用药即可。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还是各自回府吧,我们改日再聚。”

“宛儿······”宁曦开口,见自家兄长暗自摇头,秦逸松亦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正自焦急,宁戚开口道:“放心,有二公子在,严小弟必然无大碍。出来已有一日,我们先回城,就留家人在城门处听消息便是。这么多人去也帮不上忙,或许还会对二公子产生困扰。”

沈宛点点头: “正是如此,各位,我先行一步了。”晓岚轻叱一声,马儿掉头便跟徐哲疾驰而去。成奎朝宁戚抱拳道:“借宁公子马匹一用!”

宁戚颔首:“嗯,去吧。”

三骑绝尘而去,顾贞鸣尚在咂舌:“成德果真是伤势未愈的原因吗,竟然让严小弟受伤。江灵儿出马果然是杀伤力很大。”

秦逸松闲闲笑道:“俗话说不破不立,或许于成德来说,江灵儿今日出现是件好事呢。”

“呵呵。”宁戚低笑,见宁曦面带忧色,唤道:“曦儿别担心,徐哲都说了严小弟只是扭伤,沈小姐亲自去看无可厚非,你担心的话明日去府上看望便是。”

宁曦拧眉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不讲义气了?”

顾贞鸣摆摆手:“怎么会?去了怕是成德会记仇三个月!”

宁曦露出一副了然神态:“嗯,也是。竟然没有保护好严承,二公子会很尴尬的吧。”秦逸松嘴角微翘,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几人方才继续上路。

耳边风声掠过,沈宛心中焦急,深觉怎么这般远。行过之前逗留的山坡,往南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一个依山傍水白墙黑瓦的别苑赫然出现在眼中。江灵儿与骆嫣儿几人在仆从环绕下候在歇客亭中,徐哲下马,上前弯腰侍立。晓岚扶着沈宛下马,正欲进门。江灵儿已经出了亭子疾步而来,双眼微红道:“沈姐姐。”

对于害严承坠马的元凶沈宛不欲多说,点点头打个招呼:“江妹妹。”转身就要进门,却听江灵儿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妹妹不必自责。”

“还请姐姐代为说情,我想进去看望严承······”

“嗯?”沈宛不解其意,徐哲拱拱手道:“这个别院是先夫人所留,国公爷交代了不许外人进内。江小姐还是请回吧!”

沈宛点点头:“如此的话,江妹妹还是早些回府吧。”说罢便与徐哲进到别苑。亭中骆嫣儿面沉如水,刘兰低声道:“说是不许外人进内,沈宛又是凭的什么?”

“别说了。”骆嫣儿忽地起身,疾步走到江灵儿身边,扶住她的胳膊道:“妹妹不要自责,现在二公子在为严承治伤,我们明日再到王家赔礼便是。”

打开骆嫣儿的胳膊,江灵儿冷冷道:“哼,都是刘兰。说什么这个风筝快马可以放得最高,害我一出手就惊了严承的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要踏着我借机亲近罗二,怕是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妹妹误会了。”骆嫣儿一脸无辜,双眼含泪:“谁不知二公子天人之姿不容人亲近,今日之事实在是意外。”

“哼!”江灵儿冷冷看了骆嫣儿一眼,翻身上马带着仆从便离开。刘兰扇着鼻端尘土,愤愤道:“这个江灵儿,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朝别人发气。果真是出身粗鄙武将之家!怎么办,原本计划的是你坠马得二公子相救,现在我们连话都没有跟人说上,是继续在这里等吗?”

“等!”骆嫣儿咬牙切齿,严承不过脚踝扭伤,罗译就这样担心,当时要是自己佯作受伤,现在自己不是已经能进去与罗译相对了。

严承被安置在榻上,沈宛到时,别苑的侍女已经用冰块为严承冷敷过了,脚伤也涂了一层淡绿色的药膏。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只是有些许红肿,沈宛放下心道:“脚踝养上几天就能好,其他的地方果真没有受伤吧?”

有些不好意思,严承道:“真的没有。是我没用,当时那个大风筝忽地一下就飞了过来,我一紧张就猛拉缰绳,马儿才受了惊。”

沈宛道:“不是你的错,你今日才学会骑马呢。没有伤着其他地方就好。”严承点点头,见门口罗译,唤道:“罗二哥。”

罗译进门放下手上药箱,朝沈宛点点头,侧身让一名灰衣老者进内。老者上前端视一番严承的脚踝,沉眉道:“伤得不重。”罗译眉头一跳,又听老者道:“可是小孩子正是长骨头的时候,扭伤也不可大意,静养三日消肿之后再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内里最为稳当。”

沈宛闻言,看外间天色已经不早,问道:“可以乘坐马车吗?”

大夫言辞凿凿:“未免磕碰扭动,最好还是不要搬动。来个人取药方。”提起药箱往外便走,徐哲连忙跟上去取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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