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今律用双臂挽着女儿和儿子,神情冰冷地抱怨说:“果然是给我们带麻烦来的。”
陶子云进到船舱时,何美美、何可人抱着女儿跟着到了里面。船舱里面,各种生活用品都有,就是没人。
陶子云把船底的舱板取下来,舱底有不少装在盆里的鱼,也没有人。船尾上面,是另一套火炉和炊具,因为天晴,他们是在船尾烧火做饭的。
陶子云他们返回船头,哈什玛就问陶子云道:“里面没人?”
“里面是没人。”陶子云点了点头。
克烈土在一边小心地向朱今律打听他未来的岳父的下落,朱今律对他冷眼相对。
克烈土的未婚妻白了克烈土一眼,不满地反问他:“我爹要么就是在湖里打鱼,要么就是上岸卖鱼、买生活必须品,这些你不知道吗?”。
克烈土被反问得// ..无应以对,最后他只是悻悻地嘟囔了一句:“那我们等他回来。”
陶子云直接对参将费莫.武踏说道:“我建议,我们在船上等候,你带一部分官兵,到岸上去寻找一番,这样双管齐下,就容易见到他了。”
“有道理。”哈什玛简单地附和了一句,费莫.武踏就回到岸上,带着近半数的官兵走了。
“小弟弟,我们做晚饭去吧,等下要天。
朱今律用力挽着哈达他,不让她的小儿子跟陶子云走,还充满火气地对陶子云说:“我们的生活,被你们打乱了,还能正常吃晚饭吗?”。
陶子云平静地对朱今律说:“据我们所知,你们的生活,早已经被打乱了。你的大儿子失踪了,生死不明。”
哈什玛也随口插话道:“对呀。弟媳妇,你刚才说,你们的生活过得苦,不就是因为你的大儿子失踪了吗?你们怎么不报官寻找呢?难道不见了就随他不见了吗?”。
朱今律没好气地回答:“你从前在官府呆过,不知道报官有多么麻烦吗?一件案子拖一两年,弄得不好,报官的人家得不时地出钱,而且一直查不出结果来,报官也是白报。”
“嘿嘿,你们担心报官了要花钱。还会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原来你们怕的是这个啊。”陶子云不由地笑了笑。
“我们这些日子难熬的渔民,能不担心吗?”。朱今律虽然心里有气,可是为了给自家做辩护,还是勉为其难地回答问题。
哈什玛忽然严肃地对朱今律说:“弟媳妇,看起来,你对我们不太友好。你刚才还说,我们是给你们带麻烦来的。你们是怕我这个被削职、抄家、流放的哥哥,来找你们。就会连累你们吧?”
话说了这么多,说来说去的,让朱今律的胆子大了起来,她直白地对哈什玛说:“你在官府混。混出祸事来了,不连累我们才怪,我们到了这里,还让我们不得安生。官兵满湖里找人。我们就知道没有好事,结果,是你和官兵到来了。你实话说。是官兵押着你,来要我们一起伏罪?还是你带官兵到来,要我们替你顶罪的?”
哈什玛对朱今律的那种反应,是有心理准备的,他胸有成竹地回答说:“就算我在官场出了事,自然是我自家承受灾祸,何苦来找你们跟我一起受罪?我刚刚回了一趟家乡,在大草原上都找不到你们的踪迹,遇到克烈土才知道,你们到这里打鱼为生了,而且,你们的大儿子还生死不明了,所以我们就找过来了。”…
“这样一来,你就报官啦?借助官府的力量来寻找我们?然后帮我们找到大儿子?”朱今律还是心有疑惑,向哈什玛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算是吧。”哈什玛只是简单地回答。
沉默了好一会的克烈土,这时候也插话了:“未来的岳母,不论日子有多么苦,可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呀。这样吧,我跟哈达他去做晚饭,你跟哈前辈好好的叙旧吧!”
克烈土把手伸向哈达他时,朱今律为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松开了挽着小儿子的手,让克烈土拉着小儿子进船舱,然后再到船尾做晚饭去了。
何美美与何可人出面跟朱今律、哈达茵闲聊。哈什玛的家眷,在邻近的战船上看到与朱今律的交涉不太顺利,都没有跟过来,现在她们都到岸上去了。哈什玛叫上陶子云,趁着这个间隙到岸上去活动一下。
夜色慢慢降临,停靠在湖边的各种船只,陆续点起了灯笼或者蜡烛。官兵在战船和岸上,不让渔船和游船上的人下来,不过,让他们在船上自由做饭,没有炊具的,让他们跟邻船有炊具的人搭伙做饭。那些渔民,在船上生活,都有炊具,要是没有必要,他们都不到岸上去。
过了好一会,何美美在渔船上叫道:“子云,吃晚饭了!”
哈什玛扫视了一眼家眷们:“你们上不上去吃晚饭?”
罗春剪想了想,战船上是没有做饭工具的,官兵们不知道要挨饿到什么时候,于是她回答说:“我们就不去吃他们的晚饭了,我们跟官兵们一样,回去再弄饭吃。”
“好吧,随便你们。”哈什玛对夫人的的决定没有异议,只是招呼陶子云道:“陶大人,我们不要见外了,上渔船去吃晚饭。”
陶子云当然更没异议了,和哈什玛以上了朱今律的渔船。
他们是在船头摆桌子吃饭,菜肴就以鱼为主。席间还是何美美与何可人不断地与朱今律母女交谈,让她们配合哈什玛寻找侄儿子。
后来,费莫.武踏到来了,他对朱今律说道:“我带着手下人,在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