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捧着一只白鸽,坐进了豪华的大马车里,队伍立即出发。陶子云记得,那只白鸽,就是当年在山阴的七夕晚会上,给大公主飞鸽传书的那只鸽子。陶子云骑着一匹大公主从蒙古部落带去的蒙古马,和马车并排而行。
队伍的前边,是大公主从蒙古部落带去的人马,后面是皇上让陶子云带去做客的仪仗队。
陶子云骑马靠近马车的车窗,向里面的大公主提问说:“公主,你知道谨亲王吧?”
&道一些。他怎么啦?”大公主简单地回答着,奇怪地掀开窗帘追问道:“你掌管的是詹事府,怎么管起谨亲王的事情来了?”
&为他是皇亲国戚,一般人对他的情况就不太了解,现在与你同行,所以向你打听一下他的情况。事情是这样的,我知道一个叫李豹的人,他进了谨亲王府,后来听刑部的苍尚书说,他是谨亲王手下的参将。李豹曾经到南方去,劫持一名县官,为的是给一个叫洗小儿的无赖报仇,因为洗小儿的爹曾经在关外救过谨亲王。”
&么说,李参将在南方犯了罪,你想把他绳之以法?你又不是管这些事的,我不想跟你说这些。”公主说着,把窗帘放下去了。
陶子云坚持地跟公主接着说道:“李豹在南方犯了案,我们没有揪出他来,只是要他把那个县官放掉,就不了了之啦。我现在关心的是,谨亲王当年报答洗家,还真是舍得钱财,给了洗家许多金银的。他就那么的有钱,我打听过了,地方官府总是说没钱,朝廷国库也是说没钱,我就在想。国库的钱,是不是被他那种人贪污了?”
大公主在马车里沉默一会,后来还是回答陶子云说:“你怀疑他是贪官?”
陶子云肯定地断定说:“没错,我问过朝中大臣,刑部苍尚书知道一点谨亲王的情况之外,其他人就回答说不知道。我就在想,谨亲王是犯过案的,刑部留有他的案底,但是他身为皇亲国戚,刑部没法治他的罪。”
&是因为。就算他是贪官,刑部也没有必要治他的罪。”大公主的解释,让陶子云哭笑不得:“因为谨亲王的官职,如今是家务府的家务令,是家务府的最高长官,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然而,家务府管的就是家务事,清官难断的家务案件,只好让贪官去断案了。贪官反而能够处理家务案件。”
陶子云坚决地表态说:“这样怎么行?有那种人在,国库就会没钱。我返回朝中以后,一定要协助苍尚书,把谨亲王犯的案给了结了。不能让他继续再做家务府的家务令了。”
大公主把马车的窗帘又拉开了,她急切地阻止陶子云说:“你不要这么固执!你要是引起了皇家内斗,担心我不再理你!”
这样说着说着,就显得话不投机起来:“你不理我就不理我。你为什么不嫁给凌状元?你让我为凌状元感到不平。你现在看重我,让我去蒙古郡王那里做客,其实是挺尴尬的。你不再理我。我以后就不用再去见那个蒙古郡王了。”
大公主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原来你一直在为我不嫁给凌状元而耿耿于怀啊?就因为当初他跟着我到山阴寻找我的公主妹妹?你觉得我跟他很亲近、很要好,所以对我敬而远之?你把他当成好朋友,在为他着想,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嫁给他?”
陶子云尴尬地回答道:“可以这么说。”
大公主的一连串反问之后,她好一会没有出声,但是并没有再放下马车的窗帘。陶子云渐渐地浮上一份不安的感觉,事已至此,把话跟大公主说得越明白,可能越让大公主感到为难。想到这里,陶子云感到了一阵后怕。
又过了一阵子,大公主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在世间的各个领域,都难免身不由己啊!”
&的,哪里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么简单,而是象公主说的,在世间的各个领域,都身不由己!”陶子云对大公主大加赞赏,然后劝慰大公主说:“公主,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要多多保重,你一定要开心起来。”
&要让我开心,你想想应该怎么做吧?因为,想要自己开心,除了自己的努力,还得其他人给一点影响。”大公主想了一会,委婉地向陶子云提出了一个小要求。
&吧,我给你说些笑话,好引得你笑起来。”陶子云说着,开始向大公主说各种笑话。
随着陶子云说的笑话,大公主在马车里轻轻地笑着,一直笑个不停。
陶子云突然穿插了一个不好笑的所谓笑话,大公主还是听得笑了起来,陶子云追问大公主说:“公主,真的好笑吗?”
大公主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所谓的笑话,嗔怪起陶子云来:“哎!你这是责怪我笑错了吗?死陶子云!你就不能一直说些有趣、可笑的笑话吗?竟然用不可笑的话糊弄起我来啦!”
陶子云大声地嚷嚷道:“哦,公主你也觉得刚才那段话不有趣、不好笑呀!你仍旧笑着,是因为惯性,对吧?”
大公主体贴地回答说:“是因为惯性,还因为尊重你为我的努力,你逗我开心,我能不笑吗?”
陶子云有点后悔地说:“唉,我说的那些能够让你笑起来的笑话,希望你能真心地笑起来;我那段不好笑的话,只能让你勉为其难地笑了。让公主勉强而笑,总是不那么完美啊!”
大公主大度地笑着回答:“没关系,有你给我说笑话,就是额外的欣喜了。”
&不在,你可以让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