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落英惭愧地对马离离说:“娘,你和爹从前没有做过灯具,为了在异地他乡生存下去,却做起了不擅长做的事情,真是太难为你们了。”
马离离满怀憧憬地告诉女儿:“也不是你说的这样,你经过商铺的时候,如果你留心了。你就会看到,我们生产出售的灯具中,有许多是宫灯,就是皇宫里使用的那种灯笼。我和你爹想着,你在皇宫里做宫女,你就有机会用到我们亲手做的宫灯!因为那些宫灯,被皇宫的人买去了!”
常了了感慨地说道:“原来岳父岳母现在做的生意,还有这么深刻的意义啊!”
常了了的岳父袁上草怡然自得地透露他们的心思道:“我们的宫灯,在绢面上绣有我们商铺‘袁马灯铺’的字样。绢面上的图景,有一面是在大草原上,花瓣从花枝飘落,暗含‘落英缤纷’的意思。暗示我们的女儿,这是他父母求见她的意思。要是女儿有机会出宫,她会到我们这里看望我们。”
&草原上‘落英缤纷’——袁落英。”袁落英弄明白了父母的深意,不由得潸然泪下!“可惜女儿不孝。没有注意到宫灯的这些情况。‘可怜天下父母心’,如今女儿了解到了爹娘的恩重如山,今后一定报答爹娘深厚的亲情!”
&今没事了。你没有注意到宫灯的这些情况,也都没有关系了,因为我们的愿望已经达到了,终于见到久别的女儿了!”马离离心头感到了莫大的宽慰,她喃喃地对女儿说:“人生至此,什么遗憾都抹掉了。”
在一旁听了多时的陶子云,眼看袁落英一家人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坦然地对常了了说:“把你岳父岳母接到你府上去吧!袁马灯铺留给这里的师傅经营就可以了。”
常了了和陶子云继续商量道:“依陶大人的意思,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陶子云笑了笑,坦然地对常了了说:“要注意的地方当然还有,就是让你岳父不要去领抚恤金了,免得遭受官府的讯问,反正费啸狼又不是什么好人,杀死他的人找不出来活该!”
常了了却面有难色:“只是这样做的话,我的岳父岳母就会有杀死费啸狼的嫌疑,出去向官府澄清一下,岂不更好?”
陶子云提醒常了了说:“反正他们没有证据,让他们乱猜好了,要是他们一直追查下去,把真正的杀死费啸狼的人找出来,并不是好事,你要清楚一点,费啸狼是个坏人,杀死他的是个好人!”
常了了信心十足地对陶子云说:“我们大小也是个官了,就算我在苍大人面前,不透露是我岳父的亲戚,我们为我岳父全力周旋,他也会给我们面子,不会为难我岳父的!我们还能够让苍大人追查不到杀害费啸狼的真正的凶手!”
陶子云不以为然地表态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多出这些麻烦来?”
常了了的岳父袁上草插话了:“女婿你不用着急,听了你和我女儿说起的经历,杀死费啸狼的应该是个好人,为了那个好人不被追查出来,我愿意背上这个嫌疑!”
常了了神色凝重,他对陶子云解释说:“如果我们没有那个本事,这事到此为止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我们的光景,早已今非昔比,能够把事情做得完美无缺,让我的岳父岳母在天底下扬眉吐气,何乐而不为?”
陶子云还是在据理力争:“你可不要忘了,你夫人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让你岳父岳母在天底下扬眉吐气,不要闹得你夫人也浮出水面,你夫人要是暴露在皇家的眼前,那时候麻烦可就大了,她那就是出逃的宫女,是有重罪的。”
常了了也是个有学识的人,并没有和陶子云有作对的意思,他友好地对陶子云解释说:“落英已经是官家夫人,不用抛头露面了,别人想见她都见不到了,还用怕什么吗?现在大家都要避讳叫她的名字了,最多叫她袁氏就行了,不用担心她还有危险。”
袁落英没好气地阻止常了了道:“相公,你不要有异议了,看在陶公子让我起死回生,大家才有了今天相聚的份上,我们听陶公子的吧!让我蛰伏于人间,我就满足了。也不要让我的爹娘在天底下扬眉吐气,让他们跟我蛰伏在一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