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加玉锦姑姑。”
在皇宫后头的一个偏僻脏乱的角落里,一个太监模样的男子跪在地上,眼前站着一个一等宫女打扮的人。
“事情办得如何了?怎么要冒险来见我?”玉锦嫌弃的拿起手帕捂住鼻子闷声说道。
“太子手滑,把这个月应服用的剂量打碎了,再下手就应等待下个月了。”小太监越说头越低,声音也随之越小。
“废物!办砸了主子的事,看主子怎么惩罚你!”那宫女狠狠的踹了小太监一脚就要往回走,这个地方她真的多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那太监赶忙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的爬到玉锦脚边伸手拖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玉锦姑姑,可怜可怜小的吧,上头不给药,小的会死的。”
“你自己办事不力,我有什么办法?”玉锦抬起拿着帕子的手,一个劲的想要推开小太监。不过,即使是太监也终究是男子,单单凭玉锦的力气是不可能推开的。
“玉锦姑姑,您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您是小的最后的希望了,小的继续留在未央宫还对你们有用的是不是,求求您了,救救小的吧。”
眼看摆脱不了,这太监的话又似乎有几分道理。但是眼前这人也的确是没有骨气,这么宝贵的药,就要白白给他还真是心疼。她的主子也是每月只给一颗的,自己现在富余的这一颗还是偶然间偷拿的。
“罢了,算你走运!”玉锦随即从身上的香囊里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小药丸,扔向了地上。
那太监也完全不顾地上满是泥土,是否污秽。反正就是捡起来就吃,吃完后就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像玉锦磕头谢恩。
“小的德顺,从此以后一定为玉锦姑姑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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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府里,秦暮暮实打实的当了好几日的米虫,吃了就是睡,睡着了就有的吃,还有明月陪自己玩闹说笑。幸好每晚君易清都会按时回来接受诊治,这日子过的也不算数太荒诞。
“喂,明天好像该回门了。”今儿早上明月特意提醒自己,让自己与君易清商议一下,怕他忘记。
“你莫不是害怕我会让你一个人回去?”
“谁,谁怕了,一个人就一个人,本姑娘会怕这个?”秦暮暮狐假虎威施针的手没拿稳,针在肉里缴了一下,君易清吃痛一把握住秦暮暮的手,以免她公报私仇。
随即又安抚道:“你不怕,我怕。你放心,我定会与你一同去的。”
“切,你有什么好怕的?”秦暮暮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手上似乎还有眼前这个男人温度。哼,他也就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当然怕了,你家里那些个人恨不得你落魄再落魄一些,我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把柄的。”这句话说的仗义极了,秦暮暮还在发愣,君易清已经大手一挥,蜡烛顿灭。“睡觉!”
“你别闹放开我,还有两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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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明月,咱们先走。”秦暮暮正看双眼,没看见君易清的身影,急忙地招呼明月为自己收拾。
“咱们不等殿下一起坐一趟马车么?”明月是真的不知道自家小姐的脑瓜里都想些什么。
“不等不等,让他与后头装礼物的马车一起吧,本娘娘今儿要自己享受那辆大马车。”谁让他昨晚如此欺负自己!
等到君易清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再到秦暮暮院子里的时候得知自己的太子妃已经离开府上了,门口也只剩下一辆装满了秦暮暮精心挑选的回门礼的小马车。
车夫看见君易清出来,赶忙迎了上去道:“小的奉太子妃娘娘的命,再此等候太子,只不过…”车夫看了看君易清的轮椅,又看了看自己的小马车,似乎有些为难。
原来太子府君易清专用的马车,不但里头极大,而且有一块专门可拆卸的木板,放下来可以与地面连接成一个斜坡,方便君易清的轮椅出行。但是如今这个马车里头大半的地方都塞满了各种礼盒,只会更小,而且君易清的轮椅是不可能上的去的。
忍!不就是昨晚动手摸了两下吗,他又没动脚!自己的媳妇,自己还摸不得了?生着闷气的君易清周身的气场也低了两度。
车夫完全不敢再说下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殿下怒气冲冲的一拍轮椅大步迈向马车。车夫都快惊掉下巴了好么!原来太子殿下不是残疾啊!
其实要不是太子妃给了自己双倍的银子,自己也是万不敢如此做的。拿着鞭子刚要爬上马车,只听见里头太子殿下低沉的声音。
“风,你来。”
马车夫听道这一声命令,还没爬上去的腿就顺势往前一迈,把鞭子递给旁边那个可能是叫风的人,躲到一旁充当背景墙去了。
这一日,许多百姓都徘徊在丞相府周围,想看看如今太子妃回门是不是也像是出嫁那日一样的盛况。
“怎么就你一个人?太子呢?”秦昭向秦暮暮身后张望,却只见秦暮暮与明月二人,再无其它。
“诶呀,这回门两手空空就算了,怎么还就你自己一个人?当真是丢我丞相府的脸!”孟氏在一旁挽着自家老爷的手,冷嘲热讽道。
秦泽在一旁倒是想开口,但是自己在这丞相府也没的太多地位,人微言轻的跟本没人会搭理罢了。
秦昭听见这话,又看周围围观的瞧热闹的人,脸色更加阴沉了。“吩咐厨房,别做那些个讲究的菜了,都是自家人,随便吃吃就行了。”
“父亲,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