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铺子,温暖的亮着灯光。两个老实巴交的年轻小夫妻准备收摊,最后还是收下了这两个无处可去的流浪人儿。
一个血殇,一个水月。
雪下了一整天,地上有厚厚地积雪。现在依然还在无休止地下着,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了,整个街道也已经暗了下来。
只剩这一间小店,雪花酿。
很好听的名字。门上的门牌,门口飘扬的旗帜。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雪花,老板憨厚地笑着说,今天打烊了,不接客了,要么明儿你们再来?
呼出的热气,喷在我们面前。
老板娘一把拦住自己汉子,是个有些市侩的普通女子。双颊,双手被冻得有些肿胀,像是了的白面馒头。
笑着说,开门迎万客,哪有据人于门外的道理?两位里面请……不过今天现在这价格就要……她说得很含蓄,却很自然。
那糙汉子老板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婆娘,也未说什么,只是不好意思的向我们微笑,挠头。
水月笑着道,没事没事,价格方面老板娘你说的算!是我们打扰了,不知可否先拿个小火炉暖暖手?
老板娘拿脚踢了一脚还在傻呵呵乐呵的老板,还不快去点个小火炉!转头又对我们道,两位先坐下休息,菜食省的不多,我先准备着,不够你们招呼,我在给你做!
我们连说,好好!
我们捡了一个靠窗的小桌坐下。小店不大,但装饰格局却处处显得很是简单精致。幔布,木桌,墙上的个性涂鸦,到有几分现代装修的风格。
我们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窗外的雪花,谁也没有说话。
昏暗的灯光,雪花一朵一朵,成片成片,像是一条条游在天空之上的鱼儿。肆意妄为,欢畅至极。
老板娘先端上一炉小小的炉火,火苗跳动着,闪烁着昏黄的光。
水月把手放在火炉上烤着手,哈着气,看着血殇。那时,我没有注意,一股温暖的光芒,在我的身上传递。
我只是看雪。
“除夕夜,雪厚三尺
爷爷早起拿起扫把,开始扫雪,一遍一遍
也许空中还在飘雪
奶奶晚起围着火炉,开始烤手,左翻右翻
也许雪花已经停止
茶几上,有瓜子花生,茶水,热热闹闹
他们围着交谈,有些被下嘴入肚
有人哈哈大笑
当我再次来到这里,里面只有黑白照片,歪歪斜斜
灰尘挡住眼睛,朦朦胧胧
屋里冷冷清清,阴气阵阵
屋外阳光明媚,大家开开心心,打打麻将
欢天喜地过个大年”
我低沉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水月静静地倾听。老板娘放下一盘水灵灵的腌萝卜,一盘热气腾腾的八宝鸭,一大碗散清香的杂粮粥。
一碟酸辣豆角,一碟醋溜白菜,菜帮居多。
还有一碟爆炒腊肠,红绿相间,诱人味蕾。
小小的店铺传来一阵轻微地争吵,我听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是老板心疼老板娘把仅剩的食材都给了我们,自己什么都没留下。这么老套的情节剧情,我不知看过多少书中都有过出现。
我不是冷石心肠,但也不会俗到邀他们一起进食。不多时,两个一人端了一大白瓷碗的面条,坐在门槛上,一口一口,望雪。
不知他们想些什么?
有人说,没有深意。有人说深情流露。我看着水月,说我很难过。水月摸摸我的头,说,那你加我的社交号吧,以后你的文字,我来认真读。
老板,有酒吗!我轻声叫着老板。
老板娘放下碗筷,端上两瓶青花白瓷小瓶,两个小酒盅。雪花酿,小店里的特产,其他地儿想喝也喝不到!
这两瓶可是九二年产的,最后两瓶啦!也是看两位有缘,不然我真是不舍得拿出来啊!说完还夸张的出一声长长地叹息。
摇摇头,眼睛一步三回头,来回的盯着小桌上的两瓶酒。
无论真假,这瓶小小的酒,勾起我的yù_wàng。
酒瓶口已开,散出一丝丝酒香。清凉的辛辣。
缓慢摇动酒瓶,酒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冰冻的热烈。手抬高,清亮的酒液流进酒杯,激出细碎的酒花。
我一杯,水月一杯。碰杯,深入喉。
一股冰与火之感顺着食道斜滚进胃里,然后炸弹爆炸一般,席卷我的全身。那一瞬的热火瞬间在我的全身蔓延!
舒展眉,睁眼。薄荷一般的清甜,在嘴里回荡。
没有作假。这瓶九二年的雪花酿,好酒!
他们是兄弟,是朋友。只是多了一些他人无可理解的感情。一个是城主,一个是无人问津的侍卫。两人都是自由之人,他不爱这城主之位,他不愿受这一城围困。
别乱想,他们不是同性之恋。
我开始相信有前生来世,我想他们就是吧。我自然不是偶遇他们,小花找到我,给我那条信息,于是带着你由城北到城南。
小花,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大名是什么。九岁出家,九岁之前,乞讨为生。十一岁被方丈指为下任方丈的候选人。十六岁,逃离那座寺庙,出家之人何处不是家?
佛门之地,无真佛,无人敬佛,何谈天堂?
只是地狱!
人来人往,人人上香,香气渺渺,不知上天之仙,气不气?各种杂念,通达上苍,仙人们忙得很,哪曾照看过世人?
你们高高在上,不进人间,不度地狱。
那我就来杀一杀这世间之魔鬼!
他在寺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