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阴雪不明所以的一番话,清悠想了还一会儿子也没想明白。这个花阴雪脑子有病吧,这是又云里雾里的说什么呢?
“丫头,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夜天彻从他原来住过的寝宫走了过来,走到清悠身边。夜天彻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还没等清悠看清是什么就被夜天彻插在了发间。原来是一支簪子。
“我还没看看长什么样呢,你拿下来我看看。”清悠摸摸了头上多出了的一支发簪,怕把发髻弄乱了清悠没有拔下来。
夜天彻却是以为清悠伸手要拔连忙把清悠的手打开了,“你先别动,我看一看你带着好不好看!”夜天彻按着清悠的肩膀,好好的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清悠。长舒一口气道“还好我做的簪子配谁都好看,不然就被你毁了。”说完在清悠抽他之前拔下来簪子放到了清悠的手里“你且看看,漂亮吗?”
那并不是一支簪子,而是一个鎏银掐丝烧蓝鲤鱼步摇。那步摇垂下来的流苏并不似其它步摇那样长,只有一寸左右。步摇的主色为蓝绿二色看上去清凉。大气而不浮夸。“这支簪子是你做的?”清悠盯着簪子看了好久,最后笑弯了眼睛。她虽是在问夜天彻自己心里却有了答案。
这么多年来她的每个生辰夜天彻都会亲手做一支发簪给她,起初那一只一笔清字簪只是一些简单的手艺,随后的几年他做的簪子越来越复杂漂亮。今天这一支更是用了烧蓝的工艺。烧蓝是这些年兴起的珐琅工艺。这项工艺极其繁琐又难控制,就连技艺不是很精湛的师傅都做不到。
就拿今天的这支鲤鱼步摇来说,他要先在银胎上掐出装饰的花形,再填满釉料,放入炉中红烧。如此反复多次,知道釉面与掐丝齐平才算完成。没想到夜天彻一个吊儿郎当的太子倒是做的不错。
夜天彻像是得到了夸奖,心情愉悦的点头承认“嗯!是我做的!”
清悠也是嘴角一咧“夜天彻,你做簪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你要是混不下去了,你还可以去做簪子卖!一定会大火,赚不少钱!”
夜天彻没成想清悠居然会冒出了这么一句,原本乐的开花的脸一僵。他堂堂天越国太子,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就成了天越国的国君了,会去卖什么簪子?!这个丫头真不会说话!
“真的!我说真的!”清悠一边把鲤鱼步摇簪进发间,一边对着夜天彻道“今儿又不是我生辰你送我簪子做什么啊?”
“今天是你们齐枫国七十年一次的莲夕节,不比你的生辰难得。送你一支我亲手做的簪子也是永生记着我的好。”夜天彻的眼里竟然是难得一见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