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但我至少知道丹修数千年,从未有人是将自己练成了丹而成大能。置换一二,剑修寻得道,总归也不是要将自己变成一把剑吧。”

秦湛笑了。

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阙如言松了口气,她是鼓足了勇气以着半劝诫的口吻和秦湛说的这些话,说时不觉得,说后反觉得有些不自在。她见秦湛应了,也觉得自己将秦湛想得也有些过了。宴天泽迁怒秦湛,难不成整个阆风都该迁怒秦湛吗?

阙如言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疤痕不易愈合,但也着实不该加的更深了。

如今秦湛主动示好,阙如言也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阙如言道:“小越的眼睛,我想了些法子。你们得空回南境,不妨来药阁试试。”

秦湛应了。

阙如言犹豫片刻又说:“小越进阶,你携的丹药可足够?若是不够,我遣弟子给你们送些。阆风弟子进阶,丹药惯来是由药阁提供的。”

秦湛谢了阙如言的好意:“我当年没用过这些药,剑阁的库存还算多。”

阙如言:“好。”

这些话说完,似乎就没有什么剩下的好说了。阙如言隔着水镜和秦湛大眼瞪小眼,还是秦湛先忍不住笑了。

她说:“阙师姐,多谢你。”

阙如言很显然并不习惯这样的秦湛,她转过了眼,还是回了一句:“应该的。”

说着,虽然知道并不必要,阙如言在结束这场联络前,还是对秦湛下意识说了句:“你一人在外,多加小心。”

秦湛道:“好。”

阙如言的眼里浮出讶异,她完全没料到秦湛最后会回答她。水镜的通话结束,燕白在一旁瞧了半天,最后说:“阙如言人倒是挺不错的嘛。”

秦湛低头寻出了阙如言说的药,喂给了越鸣砚,回答燕白:“阙师姐从来都是好人,只是前任药阁阁主被杀的突然,她若是不强势冷硬一些,稳不住药阁。”

燕白听见秦湛这么说,有很多想要问的,可最后都没有问。

他对秦湛说:“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秦湛道:“等小越醒了,先带他寻处安静的地方闭关。之后再说吧。”

燕白点了点头,又低头看向越鸣砚,他如今看起来已经好多了,虽然仍在发热,但呼吸已经趋于平稳。秦湛按着阙如言的法子帮他稳了稳经脉,估计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燕白盯着小越转了一圈,最后趴在了他的床前,睁着眼望着他,叹息道:“他怎么这么辛苦。”

秦湛也觉得,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委婉地安慰燕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燕白:“……”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一点信誉都没有。

安顿好了越鸣砚后,秦湛也不敢随意的将那枚碎片再取出来。她将碎片的气息封住,丢进了乾坤袋的最深处。燕白担心着越鸣砚,在屋内守着他,秦湛正好得空仔细的顺了顺这一趟得到的信息。

温晦去了逍遥仙飞升的岛,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他在岛上发现了逍遥仙的死亡,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了风泽,他为什么会知道风泽和逍遥仙的关系这点待考。更多的,就是温晦试图毁掉的、这块残片原本是什么。

秦湛觉得越鸣砚的猜测可能性最大,应该是千年前落下的东西,应龙是来守护这东西的。只是这东西是什么,温晦又是从哪儿知道这里有这个的,依然待考。

所有的线索连在一起,所有的困惑与不解似乎都在指着“天上”。秦湛的指尖微微笼起,她在这时候懊悔起自己当年尚且记得不少剧情时没有好好记载下来,如今再回头去想,能想到的东西简直屈指可数。

原来的故事里,一定是提过天上如何,温晦和她这个变数不同,在原书里一定也曾有过相关的故事。只是温晦的故事原本是什么样呢?他在原本的故事里有入魔吗?

秦湛努力回想,却只能想起的确有飞升这回事,但更多的,确实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燕白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旁,见她眉头紧锁,不免问到:“秦湛,你又在想什么呢?”

秦湛回答:“书到用时方恨少。”

燕白:“???”

秦湛叹了口气,站起了身:“算了不想了,慢慢查吧。”

她看向燕白:“你怎么过来了,小越没事了?”

燕白道:“还睡着。”他看着秦湛没什么波动的眼睛,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肯定更担心你啊,我是你的剑!”

燕白嘀咕:“你也该休息一下了吧。”

秦湛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握了握燕白的剑柄,对燕白颔首:“好,我也去休息一会儿。”

击杀应龙毕竟不是玩笑,加上之后秦湛毫无间隙地又查残片又替越鸣砚安抚暴动的灵力,如今也的确疲惫。她请店家准备了热水,沐浴后便拿了把梨花椅放在越鸣砚的床边,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越鸣砚醒来的时候,月已上梢头三尺。银色的月光从窗户间渗入房内,照在秦湛交叠着的手背上,像在她的手背挂上了银川。越鸣砚睁开了眼,侧头先见到一抹月光,接着方才见到了秦湛合着眼浅眠。

燕白是第一时间发现越鸣砚醒了的,他刚开口发了个音节,就被仿佛猜到他想做什么的越鸣砚悄悄地做了噤声的动作。

越鸣砚显然也很怕一人一剑刚才的动作惊动秦湛,收了手指后便悄悄地又闭上了眼。燕白很想问一句,你闭上眼还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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