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跟白旭闻言都将目光投到无言掌心中的酒封上,只见那酒封赫然变成了嫩绿色。萧湘一声轻咦:“咦!这是……”
无言接道:“这是荷叶。而且还是新换上不久的荷叶。在我印象之中,有一种酒以月夜蛛丝网装之,以青龙木缸装酒,以外缸封青龙木缸,又以青龙木塞封缸口,再以荷叶封于青龙木塞之上,而荷叶之上则另外再用纸包之。封于青龙木塞之上的荷叶隔一段时间便需更换,以确保荷叶新鲜。”
萧湘道:“封荷叶于其上有何作用?”
无言道:“以鲜荷叶封于檀木塞之上,时常更换,荷叶所含的淡淡清香之气便会留于檀木塞之上,荷香配上檀木之香,香气十分特别,别有一番风味,年份越久,香气则更盛,闻之更是为之销魂。”
萧湘道:“这倒怪了,就算一直更换荷叶封于青龙木塞之上,荷叶的清香也只能留于青龙木塞的表面之上,如此只是青龙木塞有独特香气罢了,一个酒塞有独特香气又有何用,香气又非留于酒中。”
无言道:“这个便关乎此酒的饮法了,萧伯伯莫急,等下赵伯伯自然会说。”淡淡一笑,续道:“而综合月夜蛛丝网与一丝淡荷香我便猜这种酒是我所知的那种酒,我便大胆放言,不用闻酒也能猜出这酒的名字,于是我才大胆用月夜蛛丝网破缸。”
萧湘拍手赞道:“厉害,厉害。看来是我见识太过浅薄了,想不到你竟真能望缸猜酒。”无言还未道出这酒的名字,萧湘为何却这般肯定他,这是为何?
萧湘原本是完全不信无言的,破缸,道出了白色丝网的来历,又猜出了酒封之下的荷叶,每一步皆是准确无误,说得更是有理有据,之前觉得无言狂妄的念头自然也就打消了,转而变成相信无言了。
白旭笑道:“若是你猜错了,用月夜蛛丝网破缸,当中并没有内缸,那缸中所装之酒水岂不破缸而出,仅凭这两点你就这般有信心?”白旭所想,这天下酒那般多,说不定用月夜蛛丝网装缸,荷叶封缸的酒并不止一种,无言怎的就这般断定?
无言苦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怎么说,只能说是我对这酒的印象十分深刻]师叔你也知道,我自小便饮酒,所饮过之酒无数种,但据我所知以月夜蛛丝网装缸,以荷叶封缸的却只这么一种,因此我才这般断定。”
赵大山拍手赞道:“贤侄好生了得。我所珍藏的这种酒那可是极为少数的,据说天下间不过五十多缸之数。我原以为这般稀奇的酒,天下少有人能有幸得曾饮之,知道这酒的奥妙的就更少了,真料不到贤侄你竟然知道。”
无言道:“我还未猜这酒的名字,怎的赵伯伯却这般肯定我知道了,说不定我猜错了。”
赵大山道:“你既知丝网的来历,又敢以网破外缸,又知荷叶酒封这许多事,自然知道这酒是什么酒了,断断不会错了。”脸上闪过一丝苦笑,道:“我原本还想卖个关子,让你们惊奇惊奇,想不到都被无言贤侄搅黄了,既然贤侄知道这酒的奥秘,那想必对这酒的饮法也是知道的了,那便由你来说说吧。”
无言拱手道:“那小侄就献丑了。”抱起桌上那青龙木缸,对萧湘跟白旭道:“萧伯伯,白师叔你们俩先将你们桌上那一缸酒的外缸破开,再将纸封与荷叶封掀开。”
萧湘跟白旭闻言便动起手来,有无言之前的例子,萧湘跟白旭照着无言的做法拿着月夜蛛丝网绞缸,片刻间便完成了。外缸一碎,一股清香登时弥漫开来,萧湘与白旭皆是深吸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
而桌上两个全新的酒缸便呈现在几人面前,这两个酒缸与无言桌上的青龙木缸颜色一模一样,上面也都雕有天南两个字,只是深浅稍有不同,缸上也是布满了一条条金色丝线,金光点点,整个酒缸散发着一股纯然的气息和如梦般的迷离光泽。
萧湘跟白旭一见到眼前这两个如此漂亮的酒缸,情不自禁便端详了起来,用手在缸上不住抚摸,只觉手感滑润细腻,皆是啧啧称奇,一时竟将掀酒封的事都忘了。其实也怪不得他们俩会如此,这金星青龙木特别漂亮,但却极为稀少,用来做酒缸的几乎没有。他们俩从未见过金星青龙木,自然为之所吸引,一时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桌上的金星青龙木酒缸上了。
无言与赵大山相视而笑。赵大山大声说道:“你们俩个还不快掀开酒封,是想喝酒呢还是想看缸呀!”
白旭与萧湘这才回过神来,白旭笑道:“这酒缸实在是太过漂亮,我俩情不自禁为之所迷。”
赵大山笑道:“你们若想看缸,且先退下去,待我与无言贤侄先将酒饮完,剩下空酒缸再叫你们前来慢慢欣赏,若要饮酒,则快快掀开酒封。”
萧湘道:“先不说这美酒我与白贤弟懂不懂得品,就冲这酒如此奇特。至于饮法你们更是弄得神神秘秘,完全激发了我的好奇之心,我自然要看看这饮法有何特别了。”
白旭道:“留个空酒缸给我们,你倒是有良心,竟有这般待客之道,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如愿多饮。”
两人说罢皆动手去揭酒封,方一揭开酒封,白旭‘咦’的一声,萧湘双眉一皱,道:“这是……”两人的目光各自聚集在缸口的青龙木塞之上,只见那青龙木塞与金星青龙木缸完全不一样,颜色呈深紫色,并无线条,倒是塞面之上有一个红色的螺旋圈。
无言见两人这般反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