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秀眉微蹙,正色道:“那入口就在黑烟后面。”
马前赵燕儿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好奇特啊!竟然有这样的事!”
无言道:“原来如此!确实奇特,那一股黑烟似乎一直都在一个范围之内活动,竟有这等异象,那似曾相识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能用一大片乌烟遮在入口,还是这乌烟是天然形成的?”
阿婧摇了摇头,道:“不是!这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以前这入口处并没有黑烟,现下怎么会这样,其实我也觉得奇怪!”
却原来连阿婧也不知道这黑烟的由来,无言问不到答案,心想:“我原来想既是人为布下这黑烟,定有什么目的,不可轻举妄动,原来阿婧姑娘也不知道,看来只有去亲身一探究竟才能知道了。”便道:“那我们就进去吧,我倒要看看那似曾相识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竟有这般大的本事,连烟都能操纵。”说罢双腿一挟,座下马四蹄跨动,便即行向那黑烟。
眼看离黑烟不及一尺之距,无言心下好奇,伸出右掌便向一处黑烟中探去,想要感受一下黑烟,当手掌近及黑烟四寸之时,忽然觉得胸口处传来一股冰凉之意。
不禁诧异,手掌便是一顿,接着只听得身后传来阿婧姑娘一声厉喝:“你不要去碰!”
无言不禁回过头,只见阿婧驾马急奔而至,一脸严肃之色,喝道:“小心!那烟有毒离它远点。”
无言吃了一惊,连忙收回右掌,拉着马儿转过身来退后了几步,望向阿婧,只见阿婧此时竟是眉头紧皱,不禁心想:“阿婧姑娘从来都是一脸笑意,此时面相庄重,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一般,看来这黑烟大有文章。”忙道:“阿婧姑娘,你说这烟有毒?”
阿婧点点头,沉声道:“这下糟了!这烟是那人放的!”
那人,无名无姓却是何人?听阿婧口气,似乎她口中的这人极为了得。
无言心中一凛,不禁寻思:“这么说这烟并非是似曾相识放的,看来是来了个难缠的对手了!”便问道:“是哪位人物?”
阿婧道:“‘夺物不夺头,三指便扣喉’”
这话分明就是武林中人用来形容人的术语,无言一听便知,但无奈这句术语他从来没有听过,因此阿婧姑娘虽说出了术语,但他还是不知这人究竟是谁,忙道:“姑娘,恕我见识浅薄,这两句倒是从未听过。”
阿婧道:“这人就是人称‘三指扣喉’的云吴越。”
无言道:“江湖中人用来形容这些成名人物的术语一般都有其深意在其中,那么这两句话为何而来?”
无言向阿婧姑娘问明这个当然有他的想法,这可不是随意而问,一般江湖人所说的术语之中都含有一些与当事人悉悉相关的事迹,或是一些性格,或是一些武学等等。
而这一个人物将是接下来自己几人要面对的一个敌人,掌握一个将要成为竞争对手的人的一些基本情况,是十分有必要的。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虽不能从这两句话中彻底知彼,但哪怕是一个极小的细节,有时也会成为成败的关健,不可马虎。
所以,无言想要问个清楚,好心中有个底 。
阿婧道:“云吴越这人有一个坏嗜好,就是一旦看上别人的东西,就喜欢强抢,这就是夺物的由来。他对自己有一个要求,就是杀人从来都要做到身头不分,要让死人保持完整,故而叫做不夺头,而他取人性命向来用的都是他那一招‘夺喉扣’,这一招以三指捏碎人的喉头使人丧命,故叫三指扣喉。这三指扣喉又叫伤指扣喉,因为他在用夺喉扣杀人之前都会先打断人的十指,便是‘伤指’,所以又叫伤指扣喉,综合起来就有了这么一句‘夺物不夺头,三(伤)指便扣喉’的话来。”
无言微微点头,可又觉不解,从阿婧这番话听来,这云吴越厉害的似乎是他那夺喉扣,可这人究竟还怀有什么天大的本事,竟然能放出这等久久不散的黑烟,而且这黑烟还另阿婧愁眉不展,那么定然非同小可,可为什么这样厉害而又离奇的本事反倒不出名?
遂问道:“阿婧姑娘,这黑烟又是他什么厉害的招术?”
阿婧双目微眯,正色道:“这黑烟才是他真正另人觉得可怕的地方,其实他原名叫做吴越,你知道为什么要加个云字在前面吗?”
无言摇头以示不知。
阿婧续道:“因为他是十绝之一烟隐的主人!”
十绝!
这两个大名鼎鼎的字一钻入无言的耳朵,他便觉得心头一震,可不禁寻思:“此人既是十绝的主人,为什么又要来争这个灵犀鼓?不过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来这是什么目的,看来还得听听阿婧姑娘怎么说。”
阿婧缓了口气,接着道:“吴越给烟隐取名叫做云儿,为了表示自己对云儿的重视,就把这云字当成了姓,也就是说云儿与吴越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所以他改名成了云吴越。”
无言一听罢,哈哈一笑,道:“这不是可笑么!既叫云儿,那么就是儿,从来都是儿子随老子的姓,他这样一来岂不是随了儿的姓,这不是儿子骑在老子头上了,他儿子岂不成了他爹了。”
阿婧本来脸色庄重,此时听到无言这话,不禁扑噗一笑,脸上又露出了原来那醉人的笑容。
连赵燕儿也是笑出了声来,不过她很快就捂住嘴巴,转过头去了,显然不想让无言看见,自己怎么能让他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