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笑道:“关健便是在她的身上,当时我暗暗吩咐她给我准备一样东西。”说罢嘴角一斜,嘿嘿一笑之后张开了嘴巴,却是伸出嘴中的舌头来。
只见此时他伸出来的舌头之上却有一片小残叶,这片小残叶比他舌头稍小了几分,呈绿色紧紧贴在他的舌头上面。
无言抬起右掌,舌头一挺,紧贴在舌头上面的小残叶微微向上一翘,他右掌食指与大拇指对着舌头上的小残叶轻轻一夹,便将之从舌头上夹到了双指间,望着双指上这一片小绿叶,笑道:“我叫她给我备下这么一片金钱草的残叶!”
在场众人闻言不禁都朝他双指间夹着的小残叶望去。
赵大山开口问道:“关这金钱草什么事?”
无言道:“万物相生相克,元正酒与落叶青酒相忌,混合乃生假醉,而这假醉的克星正是金钱草,而我嘴中含了这么一片金钱草,元正酒与落叶青酒混合入了我的嘴中,那假醉的效用却被金钱草化解了,也就是说我喝下去的虽是元正酒与落叶青酒,但却并不会假醉!所以我才能不醉!”
赵大山与萧湘两人双双拍掌,喝道:“妙!原来如此!”
白旭此时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场比酒,却有这般的玄机,怪不得无言那般有信心。
这一场比酒确实不是冒险,原来也是一场无言早已精心谋划好了的局。
只是他却有一点不明,这金钱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放到嘴里去的?便问道:“我一直在场,这金钱草你何时放进嘴中去的,却是怎么瞒过我们的?”
无言淡然一笑,道:“自然是那小丫头给我的了;至于怎么瞒过你们的么,就得从她所端的那两口碗说起了,其实我早就知道好喝不会用碗了,而且我也不喜用碗,既要比试当然要比个痛快,一碗一碗喝自是没意思了。而我却故意叫她端碗来,就是为了让她能把金钱草交给我。其实我早吩咐她将金钱草藏在手中,却假装端盘子递到我手中,我双掌去接,暗暗却在盘子之下从她手中接过了金钱草。我吩咐过她要把金钱草撕得如舌头般大小,这般大小一来方便入嘴,二来这等见不得光的事物,自是越小越好,容易掩人耳目,再加上又是藏在盘下,自是没人能发觉了。接下来我将端碗的盘子放到桌上,金钱草自是暗暗藏在掌中,然后这时我伸出掌按到嘴巴之上,打了个吹欠,其实已将手中的金钱草放入了嘴中;利用打哈欠作为掩饰,这么一个小动作你们自然是不会去在意了,所以这金钱草从她到我手中,然后到我嘴中,一直都在暗处,你们虽然在场,却都被我瞒了过去,那好喝更是急着饮酒,自是更不用多说了。”
此时众人均已听明白,原来二场比试都是他早已谋划好了,早已设下的局,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公正正的比试。
怪不得他无缘无故却要跟酒庄三好比试,原来从一开始,酒庄三好便已经输了。
不过,他竟然在与酒庄三好接触的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便掌握了敌人的弱点,利用这些弱点谋划出这场比试,每一步皆是精心安排,更是巧伏暗着,使得酒庄三好着了他的道,却尚不知,这一份机智灵活,着实让人佩服。
真是二场令人拍案叫绝的局!
案!现下虽然有,但却离得太远了。
赵大山、白旭、萧湘三人只能拍掌叫绝了!
赵大山忍不住大赞:“厉害厉害!无言贤侄当真令我佩服!”
无言道:‘赵伯伯过谦了,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他们自己入的局,他们是输给了自己!其实说到比酒,我虽然极有信心,但我知一山比一山高的道理,却不敢托大,因此却未有十足的把握,可是那好喝却自曝了弱点,这才让我有可乘之机;我先前考他酒道,问道‘你可知元正酒的酒忌’他却说不知,当时我心想,他是个酒道行家,怎的连元正酒的酒忌都不知道?但又想这元正酒的酒忌是落叶青酒,落叶青酒甚是稀少,他不知道这一点也在情理之中,这么说来他定然也不知到落叶青酒了!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便问他‘你知道落叶青酒么’果然,他却是不知道;于是我便觉得这当中大有文章可做,便谋划了这么一场局,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曝了自己在这酒道之上的弱点,所以说是输给了自己。”
白旭微微笑道:“你个混小子!尽会打些鬼怪的主意!”
萧湘笑道:“这一次他这鬼怪的主意却是派上了大大的用场了!”
赵大山道:“其实这一场酒道的比试,依我看来无言贤侄胜得合情合理,这一场不能说是骗局,因为你在酒道的见识之上确实是比那好喝要强,不然他怎的会着了你的道!所以这场酒道的比试,你赢却是合情合理!”
无言道:“赵伯伯这么说虽然没错,但其实纵使我见多识广,对这酒道也有不知的地方,所以总有个弱处,我知的他却是不知,兴许他所知也有我所不知之处,所以我倒是不敢自夸。”
赵大山道:“何必自谦。”望着无言,只觉这小子越看越是顺眼,不禁连连点头,心中却想:“这小子武功虽差,但功夫差了可以学,这机灵精变却是与生俱来的,却是很难学到,而且这小子极爱饮酒,与我极是相投,故而让他与燕儿……我倒也可放心!”
白旭纵声大笑,道:“这一场危局终于是迎刃而解,这么一来我可不用划脸。”向玉琳一指,笑道:“玉琳啊!你也不用当花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