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你真的忘了我么?”庄瑾紧紧握着津率享的手,眸底流光闪耀。
津率享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淡淡的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庄瑾,是整个傀儡洞的王,过去我曾多次叨扰于你,我深感抱歉,历经这次死劫,我方才想通,过去都是我的不对,如今你我尘缘已了,还是划清界限为好,像你这种优秀的女子,该会有旁人爱你才对。”
“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庄瑾错愕的向后退步,小腿磕上了床沿,整个人朝后倒去,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说时迟那时快,津率享大步向前环住庄瑾的腰身,跟她双双跌落在床,情真意切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庄瑾,急声问道:“瑾,你没事吧?”
庄瑾诧异的抬眸,与津率享对视,瞧着这双熟悉的眼眸,庄瑾破涕为笑,“你……你还关心我,这是不是证明,你的心里还有我?”
再也装不下去的津率享眉心一跳,随即叹息道:“瑾,我怎会忘了你,我曾向你承诺过,即使我死了,即使我成为了真正的傀儡,我也会爱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了你,我没有骗你,这一切都发自我的内心,方才之所以对你冷语相向,也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原来你讹我!”庄瑾急忙拭掉脸上的泪珠,故作气愤的别过身去,两只手紧紧的揉着自己的心口,方才与津率享靠的太近,害的她心房犹如小鹿乱跳,令她既兴奋又羞恼。
“原谅我好不好,若是我不讹你,又怎能得知你跟我早已心意相通呢?”津率享轻轻从庄瑾身后抱住她,笑道,“说起来,能够如此顺利的得知你对我的心意,还多亏了嗨宝,若不是他教我出如此险招,我还真的不知,原来你早就对我动了情。”
“谁对你动情了,你别得寸进尺,”庄瑾娇羞的靠上津率享的胸膛,低声问道,“对了,嗨宝呢?”
津率享先是一怔,随即应道:“他走了。”
“走了?”庄瑾不解的回眸,“他为何要走?”
“他说他该去跟自己爹娘团聚了,在这里这么久,他的爹娘也该担心了。”
庄瑾轻叹口气,颔首道:“也是,嗨宝跟我们不同,他是有爹有娘的孩子,说起来倒是我任性了,竟然没有提前让他回家。”
“瑾,若是你喜欢孩子,我们从地面上收养一个孤儿带回来可好?”津率享将下巴放在了庄瑾的肩头,笑道,“看你对嗨宝那么关心,着实令我觉得嫉妒呢。”
“你啊,就会胡说,还跟小孩子争风吃醋,我倒也不是那么喜欢孩子,只是……”庄瑾想起嗨宝的笑脸,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也不知为何,我一看到嗨宝就觉得非常投缘,就好像我们上辈子就见过一般,对他十分喜爱。”
津率享若有所思的望着庄瑾,眸底闪过一抹狡黠,或许,他可以为庄瑾做些什么。
话说另外一头,在傀儡洞中待了两日的嗨宝刚爬出地面,便被刺目的阳光照射的抬不起头来。
他小心翼翼的用双手蒙住眼睛,凭着对周围气流的感知来分辨方位,朝着斩仙国的宫殿飞去。
说起来,他还真的舍不得庄瑾,可是他明白,他必须离开,他的存在会影响到庄瑾,很有可能会给庄瑾带来灭顶之灾。
他看得出津率享深爱着庄瑾,为了自己奶奶的幸福,他便给津率享支了一招,他相信以津率享的机智,庄瑾一定跑不掉。
这么爱庄瑾的津率享,一定会好好照顾庄瑾的吧。
然而,嗨宝并不知道,如此深爱庄瑾的津率享竟然因为爱而做出险些害了庄瑾的事情。
一直在外寻找嗨宝的梁以欢,并非发现嗨宝的踪迹,却意外跟杜江碰面。
斩仙国西郊,手持赤雪鞭的梁以欢与持剑相向的杜江面对面,谁也不没有先动手。
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梅月晨,自那日被杜江算计之后,梅月晨便一直没有醒来,想必连杜江都没有想到,自己下手之重,竟然会让梅月晨昏迷那么久。
在梁以欢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杜江正在替梅月晨灌入灵气,然而诡异的是,她只能见到杜江体内的灵气流入梅月晨体内,却看不到有任何灵气涌入杜江身体,也就是说,杜江输入的灵气是有去无回的。
“杜江师兄,以欢如今是否还能唤你一声师兄?”梁以欢紧紧蹙眉,看着面无表情的杜江,开口问道。
杜江缓缓垂下眼睑,轻笑道:“师兄二字本就不是我所喜,叫不叫都一样。你若想动手,就动手吧,何必询问那么多。”
“师兄,我梁以欢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你是为了我才变成傀儡,可你如今对我身旁之人痛下毒手,我也定不会放过你,我只想问你,你究竟还有没有意识,能不能摆脱大祭司的控制。”
杜江一把拎起地上昏迷的梅月晨,朝着梁以欢的方向丢了过去,高声道:“是否有意识又有何区别,我身已死,如今出现在你面前的杜江早就不是原来的杜江了,梁以欢,你动手吧!”
话音刚落,杜江便持剑刺向那空中梅月晨的脊背,划破了梅月晨的后襟。
梁以欢急忙甩出赤雪鞭将梅月晨拉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则以气化剑,拦住了杜江的攻击,强劲的剑气震得梁以欢虎口发麻,她明白,杜江方才那一剑是下了死手的。
她不明白,既然杜江想要梅月晨死,方才又为何要给梅月晨灌入灵气,这前后矛盾的行径,令她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