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瑾迟疑着抬起了手,却始终没有伸出去牵住嗨宝的。
嗨宝蓦地拉住了庄瑾,早已经在墓穴当中过的没日没夜的庄瑾,就这样被嗨宝拉了出去,当温煦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身上,她才惊觉,她竟然跟嗨宝玩了一整夜。
光芒第一次没有让她感到刺目,嗨宝不断地在她眼前上蹿下跳,一时都没有闲着,更是欢脱的脱下了自己的衣袍,留下小小的亵裤,在阳光底下伸出双臂,在墓碑上跳来跳去。
死气沉沉的乱葬岗就像是嗨宝一个人的游乐场,尽情在阳光下跳跃。
庄瑾小心翼翼的伸出双臂,离开了荫蔽的大树,将自己沐浴在阳光下,一头银发在阳光的照样下褶褶生艳,红唇微张,引出一抹少女的娇羞。
要知道庄瑾死时也不过才二十四五的年纪,虽然拥有传奇的经历,却也不过是个年轻女子,至于做傀儡的时光,也将自己封闭在墓穴当中,对于阳光她是渴望的,却也恐惧着。
其余傀儡见到庄瑾走出了墓穴,都纷纷站在树下望着庄瑾。
众多眸光当中,有向往,有鄙夷,有兴奋还有焦躁,而更多地却是担忧。
其中一个俊逸若仙的男子则急忙冲向庄瑾,将她拉回了大树下。
嗨宝虽然在上蹿下跳,却也并没有忘记观察庄瑾还有其他的傀儡,看到那个俊美的男人拉住了自己奶奶的胳膊,不寻常的感觉涌上心头。
只见那男子身着青纱跨袖长衫,一对秀眉斜插入鬓,说是清秀佳男子,倒不如说是俊秀当中单着一丝野性,野性当中透着一抹孤冷,而孤冷当中又隐含一丢丢的闷骚,那双桃花眼饱含真情的望着庄瑾,就好似怕旁人看不穿他关心庄瑾一般。
突然被拉了回来的庄瑾不悦的瞪向男子,冷声道:“津率享,你放肆!”
“如若说我是放肆,那你就是放任!”津率享紧紧蹙眉,抓着庄瑾胳膊的手越发的用力,直到指节泛白,咯吱作响,“瑾,你明知我们不能……”
嗨宝伸长了耳朵想偷听他们的对话,谁知那津率享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庄瑾一掌击中胸口,将所有的话都化作了咳嗽跟一滩鲜血。
血染红了津率享的衣襟,他并不在意的抬手拭掉了唇边的血珠,他也是傀儡,没有疼痛,却能感到自己身体的衰竭,没有疼痛,却能血流不止。
苍白的面色预示着他身体已经濒临了极限,庄瑾的那一掌,可是丝毫不留情面呢。
苦笑着摇了摇头,津率享依然深情脉脉的望着庄瑾,柔声道:“只要你明白就好,即使你不理解我,我也不在乎,只要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庄瑾,只要你记得,绝对不能放任,放任就是对你生命的放弃。”
庄瑾淡漠的睨着津率享,紧紧握住了拳,没有答话。
这两个人的举动令嗨宝心底跑过了一万只草泥马,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叫津率享的男人该不会是个m吧?怎么被打成这样还能说出如此恶心的情话?什么放肆,什么放任?
他脑中不断浮现各种放肆各种放任的流行语,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津率享忧虑的望着不远处一脸雷样的嗨宝,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他看得出,这个嗨宝对庄瑾来说很重要,不然庄瑾为何会那么嗨宝他说出傀儡的秘密,不,准确的说,庄瑾是害怕被嗨宝知道她是个傀儡才会下狠手,让他住口。
嗨宝……嗨宝……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他才在不久之前听过。
傀儡师是这个异界上最恶毒的存在,为了断绝傀儡的心智,他们往往会杀死那个傀儡,然后将其制成一个没了过去跟未来的死活人。
为何是死活人,因为他们是先死后活的存在,这样的人,注定了死字当前,死了就是死了,永远也不能祈求还活着。
这样的人存在,本就违背了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自然法则跟天道指定的法则不同,自然法制是不容许被更改的,而天道不过是自然法则的衍生。
违背了自然法则的傀儡们,并非是无坚不摧的,他们也有着关及生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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