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龙圣女带着一帮隐龙卫,被行踪飘忽不定的雪山“传法上师”荒数,吸引到了左近的白兰城……
在高云麟准备暗中相助隐龙卫“教训”荒数上师之际,古河北岸的安北军、平北军、镇北军三部大军,忽然集结开拔,渡河进驻古河沿岸十几座重城,与此同时,将古河南岸防线留给征北军单独镇守。
“主人……?!”
白兰是第一个前来向高云麟试探口风的。
“传令下去,我不干涉你们的决断——你们是趁此机会,趁机统一联合起来、对抗齐军;还是妥协让出城镇驻守管辖权,都由你们自己商量决定。”
高云麟眼中怒火一闪,“我不管这事。”
他最讨厌这些战时拉稀、战后抢夺成果的垃圾部队,外事不行,内斗很行,一帮蠢顿蠹虫!
“明白了!”
白兰眼中浮现喜色,他们就怕触怒高云麟这“大魔王”,但常年打交道的北齐四军,他们自然不惧。
当夜开始,各城都传来驻军和本地民众闹事的风波。
及至第三天,开始爆发零星的胡骑小争斗,随即迅速演变成摧枯拉朽的全线战争状态!
“我、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元韶和凤琳嬛、窦卿宁十多个齐方高管联袂来访。
“什么解释?”
高云麟淡然一笑,“我又不是阿柴虏的王,也不是各城的管理者,还轮不到我解释吧?各城bào luàn,因何而起?你们心知肚明,是我发动我方驻军和阿柴虏胡人闹事的么?我怎么解释!”
他淡淡看了眼元韶,端起人参汤,慢慢品尝。
“可、如今……”
窦卿宁急得直跳脚,“可如今只有你出面,那些胡人才最有可能停息……”
“窦大人,别,别给我戴高帽子,这些事,谁挑起的,你找谁去,我可没那么大的威望。”
高云麟瞪了他一眼,放下碗,嗮道:“窦大人想我出面调停?难道你不知道我带骑兵营奔袭千里,受伤沾满了阿柴虏胡人的鲜血?我才是他们心底里最恨的人,你要我去,是想看我怎么被暴民群殴打死?”
“这……”
窦卿宁面色一滞,“本官从没如此想过。可是你……”
他想说胡人最怕高云麟,由他出面最有可能吓退bào luàn的胡民。
“如今,镇、安、平三军都在古河北岸,他们当初是怎么进驻各城的,如今应该早有应对乱民的准备吧。否则,应该不会这么仓促鲁莽进驻各城?”
高云麟摆摆手,不想跟他们扯皮,喝完参汤后,返回房间准备午睡。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窦卿宁跺跺脚,带着一帮人急匆匆地走了……
元韶和凤琳嬛都没走,俩人互视一眼后,满满跟着高云麟进了里间。
“说说你的想法?”
元韶绝不会认为高云麟没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高云麟在凤琳嬛的帮助下,脱下外衣,上榻躺好,闭上眼睛道:“遇到问题,必须找出根源所在,才好对症下药,是么?”
“我懂了。”
元韶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喂喂,你先别睡,我不太懂啊,你解释解释……”
凤琳嬛的直爽就是她最大的优点。
不过,高云麟不是喜欢不懂就问好孩子的那类好为人师的人。
大约两三分钟后,高云麟赫然自顾自地进入了深沉睡眠,让凤琳嬛咬着嘴唇、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转身出去、还为他轻轻带上了房门……
大约十天左右,战况愈演愈烈,隐龙圣女和失踪已久的荒数上师同时出面、调停制止了这场无缘无故的混乱纷争——
最后,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北齐一方,安北军指挥使,被隐龙圣女用高欢的“如朕亲临”令牌、勒令降职留任;其余平北军、镇北军涉事的三位副将、十几个统领都头,都被责罚降职半级、罚奉三年,以儆效尤。
阿柴虏一方,剥夺叶延、白兰、夸吕等首领胡将的爵位头衔,改叶延、白兰、夸吕三大部族首领为世袭侯爵……
而后,镇安平三军只留一都人马镇守各城城门,余者皆退回古河南岸……
“查出来了,老对手来北境了。”
元韶来找高云麟商议。
“慧妃和元贵妃我可以理解,这太江门的人,跟我们有什么利益冲突?”
高云麟最近有些习惯站在一个高度看问题,忽略了一些事。
“太江门和我们需要因为利益冲突,才会发生矛盾么?”
元韶没好气扫了他一眼,“征南军中陈天生、杜江林、王江楼、陈勇……”
听他提到这些,高云麟不禁面色一垮——太江门还真准备不死不休?
“太江门和雪山寺的人有没有碰过面?”
高云麟忽然想起来,若是太江门插手一些事过深,他的计划又要改了。
“暂时未发现,不过,隐龙圣女和荒数上师接头谈判,是太江门陈天华、陈天宝俩兄弟牵的线……”
元韶没说完,便忽然惊起身,“糟了,旗山城!”
旗山城如今是属于凤琳嬛的“郡主”封地,但凤氏派来的人都分散进入阿柴虏各城主事;元氏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故而,旗山城内等于没了家族核心成员镇守,怕不是被太江门人惦记上了……
他俩都不知道凤琳陇就在旗山城坐镇,即便知道,也会担心太江门这个曾经的庞然大物,瘦死骆驼比马大,凤琳陇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