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你要是再不停下,我就,我就跳下去。”
被北冥祁强行带上了马,枣红骏马一路朝着城外望心崖奔驰而去。
一路之上,夕若烟不但要忍受着在马背上的颠簸,更让她觉得无比难受的,还是一路之上她都被北冥祁紧紧地抱在怀中,而他的手,由始至终都一直紧环着她的腰。
听着夕若烟的威胁,北冥祁唇角扬起邪魅一笑,薄凉的唇瓣有意地触碰着夕若烟的耳畔,只惹得她连连躲避,但却只能换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笑。
“跳下去?烟儿可得想清楚了,这一旦跳下去,本王可不敢保证你还是健全的。”威胁的口吻带着三分蛊惑的味道,没有往日的杀伐决断,可此刻的他,却是更加叫夕若烟有些心颤。
腰间的手搂得更加的紧了,夕若烟想要挣脱,奈何却是力量悬殊,根本就无济于事。薄凉的唇瓣轻轻擦过耳畔,只惹得夕若烟浑身一颤,又羞又气,“你叫我什么?”
烟儿?他竟然叫她烟儿?
“怎么,本王这么叫你,难道你不喜欢吗?”将头枕在夕若烟的肩上,轻嗅着只专属于她的味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顿显无比暧昧。
夕若烟又羞又恼,躲避无用,可这样的姿势,却只让她觉得恶心。
“我再说一次,放我下去。”夕若烟彻底恼了,士可杀不可辱,倘若这一次他再不放开她,即便是跳下去会当即毙命,她也绝不在这儿受他侮辱。
马儿在奔跑,耳边传过呼呼的风声,有些凉,却怎样也无法给夕若烟因为气愤和羞涩的脸颊减温,红红的脸蛋恰如最艳丽的桃花,诱人无比。
也不知是听出了夕若烟话中的恼意,担心她真会跳下去,还是因为其他,可最终北冥祁竟是真的勒紧缰绳,迫使奔跑的马儿停了下来。
北冥祁一个翻身下了马,有些好笑的看着仍骑在马背上惊魂未定的夕若烟,笑着伸出了手,“下来吧,我扶着你。”
目光落在北冥祁伸出的手上,他的手掌很宽厚,白皙纤长,明明常年习武,却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老茧。然而人长得俊逸也就算了,偏偏还长了一双比女人都还要好看的手,老天爷还真是偏心。
不满地朝他瞪去一眼,夕若烟伸出手去,北冥祁正要上前去扶她,可刚一上前,眼前却只见一抹轻纱拂过,再看之时,马背之上哪儿还有什么人。
脸上一抹错愣一闪而过,北冥祁愣怔之后忽然一笑,回头看着差点儿摔倒在地的夕若烟,更是觉得好笑。
“不让本王扶你,要是摔下来出了事,你可别赖在本王的头上。”
这女子还真是有趣,竟然还给他故弄玄虚了一把,让他以为她想让自己扶她,可是刚一走上前,她却又自己跳了下来,她还真是……可爱!
夕若烟跳下来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却又听见身后某人的嘲弄之声,心中本就有气尚存,如今更是隐忍不住了。
转身,夕若烟轻嗤以鼻,“殿下千金玉手,臣下不过一介粗野女子,哪儿有这么容易就摔倒受伤的?可即便是受了伤,那臣下也不敢将这罪名扣在殿下的头上啊!”
北冥祁说得倒是好听,怕她将受伤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哼,他会怕吗?
若是怕,也就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强行给抱上马,还带到了这儿。
北冥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祁王殿下若是无事,臣下就先行告辞了。”不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将她带到了这儿,可和他待在一起,她一秒钟也不愿意。
抬步便要绕过北冥祁而去,可就在刚经过他身边之时,手臂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攥住,夕若烟恼怒,转身奋力甩开了他的手,怒目而视,“请祁王殿下自重。”
北冥祁一笑,本以为只有会撒娇的女人才最可爱,原来,就是生气的女人,也同样可以这么可爱。
“你这是要去哪儿?”北冥祁明知故问,却又有些奇怪,“难道,你是打算自己走回去吗?”
“是又如何?”夕若烟不耐的反问:“眼下天色还早,若我要走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你知道这儿离城中有多远吗?倘若你决心要走回去,以你的身体状况来看,只怕是要走到明天早上了。”北冥祁双手环胸,看着夕若烟啧啧叹道,这里离城中有些远,他是料定夕若烟不可能会自己走回去的。
这番话很明显是北冥祁在故意打击她,想让她自己主动放弃这个念头,虽然不见得会成功,却明显让夕若烟的脸色也起了微微的变化。
方才他们骑马而来,出城之后也大概走了快半个时辰,而且人与马又相差太远,如今她身子尚未痊愈,就如北冥祁所言,若她要自己走回去,说不定,还真得走到明天早上去了。
抬眸怒瞪北冥祁,夕若烟恨得牙痒痒,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这位爷了,可他为什么就偏偏不肯放过她呢?
北冥祁正等着看夕若烟自己打退堂鼓,或是来求他让他带她回去,可是半晌也不见身旁之人有什么动静,一扭头,却正好见到她对自己横眉竖眼的。
夕若烟的眼睛特别清澈,不像丹凤眼那般狭长显得无情,更加不似桃花眼那般看似多情。她的眼睛很清澈,又不显得死板,灵动之余更添了几分灵气,又犹如那世间自然形成的最清澈无瑕疵的黑色玛瑙,十分漂亮。
“你笑什么?”看着一脸笑意的北冥祁,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