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再不放,我的手都快要断了。”
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锦衣男子已经疼得脸色发青,整张脸都已经痛苦得扭曲在了一起。
毕竟是在家中养尊处优惯了的,平日里被人们哄着供着,如今却被红衣女子这般一教训?,还被生生将手臂扳成了骨折,此刻锦衣男子已是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再顾不得方才那趾高气昂的模样,连连讨着饶。
其余侍从远远见着自家主子受到欺辱,面面相觑一番之后,均是齐齐上前欲要将那红衣女子拿下。
许是心中仗着人多势众这个理,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只要四周围无人敢上前来帮忙,那他们想要对付一个女人,想来也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往往有些时候,太过轻敌,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只见着那几名侍从各自抡起拳头冲上前来,却在还未近身接触到红衣女子的衣角时便已经被一脚踢飞,看似柔弱的女子,那一脚,却是踢得并不轻。
被踢飞的男子被直直甩出去了五六米远,随后才重重地落下,直捂着胸口哀嚎声不断。
突来的一脚不但吓得其余几人侍从面上一阵苍白,就是围观的百姓们也是一阵唏嘘声不断,毕竟,可无人想象过,不过只一个看似纤瘦羸弱的女子,竟然也有这般本事,不但轻松的便制服了那纨绔,就连对付起他手底下的侍从来也毫无压力。
不,应该说,是那侍从根本就连走近的机会都还没有,尚且都还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整个人便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再有反应之时,身体也已经重重倒地,再无任何起来可以还手之力。
一场寂静之后,不知是谁大声叫了一个“好”字,刹时间四周沸腾,所有百姓拍掌叫好,更有的人,甚至还大声嚷嚷着让那红衣女子出手再狠上一些,最好啊,也将那纨绔的几个手下都给统统的教训一顿。
虽然这靖安城乃是天子脚下,这里集中着不少的权贵之家,他们行事作风虽不敢太过张扬,但那些仗势欺人之辈也不在少数,如今正好,也总算是有人可以替他们报仇出一口恶气了。
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夕若烟虽未多言,也不参与其他百姓那些叫嚣拍手的行列当中,但是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此人的行事作风,在让她刮目相看的同时,也不禁对这个女子多了那么几分兴趣。
天子脚下权贵众多,在还未彻底明了那锦衣男子的身份之前,这女子却敢将其的手臂直接给扳到骨折,教训人来也是半点儿也不曾含糊,若非是她的权势滔天,那便是其身份不可小觑,否则,又怎会如此无所顾忌?
不过,这天底下也有不少的江湖儿女最为正义,也乐于拔刀相助,而这样的人,往往就是百姓心中的救命活佛,可于权贵而言,那便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其拔之而后快。
夕若烟不太清楚,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倒是是属于哪一种?
或许,她哪一种都不是,她只是她自己。
静静的站在人群之中,夕若烟静观其变着眼前的局势,虽是饶有趣味的观看者那红衣女子出手教训纨绔,却也不忘那倒在地上仍旧直抽搐的男子。
那人虽与她毫无关系,但毕竟这里是冥风所管辖的地方,要是事情一不小心闹得大了,到底,也不过只是给你风徒添了一个麻烦罢了。
丝毫不理会四周接连起伏的鼓掌与叫好声,红衣女子目光凌厉,冷冷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个侍从,不过只是睇去一个目光,却已经叫那些侍从不禁吓得背脊起了一身冷汗。
再回头看看与自己同行的同伴,如今却是倒在地上嗷嗷大叫,就是连独自起身的能力也没有,再一想到自己下一秒也有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双腿便不禁一阵发抖。
其中不知是哪个没骨气的先跪下了,随即其余两个侍从也相继跪下,连连朝着红衣女子讨着饶恕。
眼见着自己大势已去,就连自己带来的几个侍从都打不过红衣女子,那纨绔也渐渐学得乖了,不再骂骂咧咧,也不再威胁逼迫,只强忍着痛陪着笑。
道:“这位姑娘,小姐,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桀骜不驯,是我大言不惭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高抬贵手,啊……”
一声声犹如杀猪般的声音再次传来,本料着已经听见男子这般说了,但是偏偏那红衣女子竟是半点儿也不曾心软,不仅如此,手下的力道还更是加重了几分,生生将那纨绔的手臂给完全弄折了方才罢休。
若是起初是抱着路见不平才出手相助的心态,那么此时此刻这位红衣女子的做法,又是不是太过残忍无道了一些。
在事情还未有查清楚之前,就是官府也不得妄自审判罪名,更别说用此等极端的手段来解决事情,可是现在……
云眸微眯,夕若烟上上下下仔细的将那红衣女子给打量了一个遍,若是方才对她还是存在有那么一些钦佩赞赏,那么现在,却是多了一份保留,添了一份猜忌。
“哼!”
唇边扬扬浅浅一个弧度,红衣女子冷冷一哼,手下用力一甩,便甩开了那纨绔已经彻底折了的手。
本就已经骨折的手便已经疼得厉害,此刻再被红衣女子这般用力无情地一甩,那纨绔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更是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捂着直直垂下,仿似没有骨头一般的手臂只大声哀嚎。
听见自家少爷疼痛嚎叫的声音,那些原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