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曹贵人宫里的?”夕若烟喃喃自语,有些不明白,这曹贵人宫里伺候的宫女,又怎么会溺死在这御湖之中?
就当众人均都疑惑不解之际,一名侍卫匆匆而来,也不知附在祁洛寒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只见他听完之后,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
“祁侍卫,怎么了?”夕若烟走上前去,有些疑惑。
祁洛寒抬起头来看她,几番欲言又止,垂眸望了一眼尸体的方向,方才道:“我派去的人回来禀报,死去的宫女,的确是曹贵人宫中的墨儿,而且……而且她就是那个散播你与祁王殿下,还有秦将军谣言的始作俑者。”
视线落在那一张素颜天成的小脸上,祁洛寒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什么,可是除了看见那倾城容颜之上所浮现出来的凝重之色以外,其他的,并无任何发现。
她的眸,是他所见过最为干净的眸子,那比泉水还要干净几分的云眸,此刻微敛着,却也一如往昔的干净。
夕若烟抬起头来,便正好撞见了祁洛寒投来的目光,心中一震,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微微有些气愤,“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她吧?”
“当然不是。”祁洛寒着急否认,举目望了一眼四周,见周围并无任何人听见,方才稍稍放下了心。
不过即便他不如此小心谨慎,夕若烟自己也是有分寸的,如果方才那句话她再吼得大声了一些,只怕自己又将落人话柄,说不定更加会惹祸上身。
这样愚蠢的事情,她才不会做。
只是这祁洛寒也太可气了一些,竟然在怀疑她!
“我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这墨儿是才去曹贵人宫中伺候的,之前在尚衣局当差,也没有听说与谁结过怨……”
“所以你就怀疑我了是吗?”径直打断他的话,夕若烟抬起一张充斥着怒气的娇颜看向他,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脸上,那咄咄逼人的模样,竟生出了几分可爱。
只是这对于鲜少与女人打交道的祁洛寒来说,却是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还未出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叹气一声,却听见耳边一道清脆的笑声传来。
“行啦,逗你的,看你着急的那模样,真是像个孩子。”敛去脸上故作出来的生气,夕若烟眸中忽然多了几分暖色,看着他,倒真有一种在看着自己弟弟的感觉。
祁洛寒“呵呵”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我不怎么和女子打交道,可能有些地方说话略欠思考,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夕御医,还望夕御医不要介怀。”
“好啦,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夕若烟嫣然一笑,凑近祁洛寒,低语道:“现在你该关心的,不是我生不生气,而是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决。别忘了,这可是你当这御前侍卫以来,正经接手的案子,想要以后别人对你服气,你就可得好好表现了。”
“我知道,只是我初来宫中,有很多事情都还不知道,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不知可不可以来请教你?”
虽然之前秦桦便对他说过,以后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去问他,可是比起秦桦,他似乎更加相信夕若烟。
不知为何,就是单纯的从心里面觉得她可信。
夕若烟扑哧一笑,点了点头。
“主子。”就在祁洛寒还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庆儿走上前来,轻轻扯了扯夕若烟的衣角,小声提醒,“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约定了巳时三刻紫竹林见的,再不去,你那位师傅可要大发雷霆了。”
夕若烟惊呼一声,险些便忘记了这件事情。
看出了她的异样,祁洛寒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夕若烟下意识的回上一句,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今日我约了人,迟到了不好,所以今日能帮你的便只有这些了。”
那楚训的严厉她已经领教过一次了,就如庆儿所言那般,再不去,只怕真要看他大发雷霆了。
严师一发火,后果很严重。
“没关系,既然你约了人,那就快些去吧,让人等久了也不好。”祁洛寒意外的没有怀疑什么,还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她快些去赴约,不禁叫夕若烟更加觉得他可爱单纯得像个孩子。
莞尔一笑,夕若烟轻点了头,随后便带着庆儿急匆匆地离开了御湖。
然而就在她们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之时,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梦妃娘娘驾到。”
……
“麻烦你快一点行不行?”
“到紫竹林还要多长时间啊?”
“现在辰时已经过去了好久,再不到,只怕真要错过时辰了。”
“……”
马车急速的在道上行驶着,半点儿也没有停歇,但自从出宫门的那一刻起,这已经不知是夕若烟第几次催促着车夫了。
与她同坐于马车之内,庆儿虽然也一样焦急,不过看着主子着急成了这般,还一个劲儿不停的催促着,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主子。”拉住还要再一次催促的夕若烟,庆儿不满的努了努嘴,“主子,平时见你做事也没这么慌乱啊,怎么今儿就慌成这样了呢?”
夕若烟将探出去的身子坐正,一张娇颜仍不减半分焦急,“我听说,楚将军为人很是守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爽约迟到。这才第二天,我可不希望就这么给迟到了。”
况且,昨日楚训答应她,说今天会正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