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查当年的原因?你父亲从未露过面吗?”
“恩,从来这后一直在聚拢人手,就为了有朝一日弄清楚原委。当年最后一批赶来的人也不知道具体事情,只隐约猜出那人是为了一个救命恩人以命相搏,但对方招惹的势力很大,他只能将我送离中原。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查,但距离太远,事情又隐蔽,还被人摸去很多痕迹,偶尔获得的一些情报也是假的,那人的消息也断了。”这几年因为王石当年的半句话耗费了很多人力物力,结果一无所获。也不知那人现在是生是死了。
“为了个救命恩人?以你父亲当年的势力还被对方逼迫至此,看来对方不是江湖大派就是朝廷中人,但对方行事谨慎,还将很多痕迹都摸去了,倒不像是江湖人会做的事。”楚滟湫顺着他的话猜测着,燕阁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很少有被逼得那么狼狈的可能,但当时的势力再大对上朝廷的话还是以卵击石,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不过古人毕竟对君权是敬畏崇拜的,不会轻易去怀疑查探。
燕景行随着楚滟湫说的话眼中闪过惊喜,越来越亮,她果真很聪明,但也只对能让她上心的事情而言,所以,他是因为她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才心跳这么快的吗?是吧。
“恩,我开始以为燕阁得罪的是江湖中人,六年禁令一过我就去查了,可惜查了几年并没什么收获。后来王石又传回那人的命令让我找人,应该就是他想救的人吧,可惜只有半句语焉不详的话,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毫无头绪。”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让他找的人是谁。
“慢慢来总会找到的,先查查当年朝中有什么大事发生吧。”这可能是一条捷径。
燕景行点了点头,他这几年在找人的同时已经开始往朝廷方向查探了,“如今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说一下你在烦恼什么了吧。”
“我只是觉得活在这世上,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父母亲人如何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想去查查自己的身世,但又有点担心。”楚滟湫苦笑地说。
“我的事情牵扯重大,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但你的事情好解决呀,直接回喀村问问就是了,我陪你去。”原来是为了这点小事。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虽然现在的武功不是你们的对手,但好歹自保肯定没问题,不会再被架在火架上烤了。”只是担心的是回了喀村也问不出什么来。
燕景行听她这么说就想起那天赶去喀村在村口看到的场景,顿时心脏一缩,脱口而出“我陪你去!就这么定了,早点休息,明天就去”,说完就站起身下楼了,看得楚滟湫疑惑不已。不过听到燕景行要一起去她也觉得安心不少,起码不会在沙漠里迷路了。
黄沙堡到喀村有大半天的路程,俩人赶到后已过了午时,将马拴在村外一定距离后向村子走去。时隔一年多再站在村口,喀村一切如常,她已不再是当初迷茫无助的瘦弱之人。“现在村民应该都在家里,直接去村长家问吗?”燕景行觉得村长肯定知道的最清楚。
“不,村长不简单。当年在烧我之前他说过要怪就怪我爹之类的话,去问他肯定毫无收获,说不定还都是反话。”楚滟湫一直觉得村长执意要她死的行为很怪异,肯定是冲着楚父去的。
“这倒是,那还能问谁?只怕别人知道的也不多。”燕景行想起那时为了让村长开口,下手并没留情,可他明明有问题却硬是把皮肉之苦挺下来也不说。
楚滟湫对喀村的了解并不多,除了村长就是那个张大牛,这两人都不可能说实话。不,还有一人,她突然想起那个瘦瘦黑黑,眼睛狭长的少年。
楚滟湫将围在脖子上的布巾复又包住头脸,然后示意燕景行也将脸遮住跟上,她并不想惊动村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无他,浪费时间尔。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当初扶起那名妇人的地方,很轻易就看到那个少年当时走出的房子。
“你要找的人是这家吗?”燕景行看眼前的房屋低矮窄小,栅栏中围了几只牛羊,一眼就能望进屋里。恰巧此时从屋内走出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从院中拿了些干草朝着栅栏走去。楚滟湫一把将燕景行拉到旁边的土墙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燕景行看着被她握住的手没有吱声。
等那人将牛羊喂完走回屋里后,楚滟湫才说:“咱们悄悄进到他家里去,省得话没说完就碰到其他村民。”说着就朝眼前的房屋走去。
燕景行握了下被她握住的手后,赶紧走到她身边并肩向前走着。
“你们是谁?”两人刚到屋门口,少年就掀帘看着他俩,倒是警觉。没等他们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布叶,咱家没什么值当别人惦记的,说不得是有其他事。”说着妇人也出来了。
倒比一般的村妇镇定,楚滟湫将头巾取下,笑着说“大娘,还记得我吗?”
“你,是楚家丫头呀。”那妇人眯着眼打量了会,毕竟这一年来她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你怎么又回来了?”
“恩,有点事想请教你们,现在方便吗?”能问到妇人肯定比问个小孩要知道的多,楚滟湫看着她说。
“不用打扰我娘,我知道的只会比你们以为的都多,想知道什么就跟我来吧。”少年,也就是布叶在他娘开口前先说道,说完看了楚滟湫一眼就朝村后走去。
楚滟湫和燕景行对视后点点头,“大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