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哇呜……哇呜……”一阵凄厉的嚎啕声传来,吓得初夏手上一激灵,她才歇响起来,提了笔准备将先前没画完的仕女组图补完。才上手画了没几笔就被这哭声打断,忙叫了小丫头去看,声音感觉就在她门前。

小丫头去瞧了,来回:“是二房的宏哥儿,因为乳母不让他爬门前的假山,在那里哭闹呢。”

初夏听了点头,觉得就是小孩子调皮而已,有乳母哄一哄大约很快就会走的。就放下笔,手托了香腮,准备等一等。结果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消停,还越哭越得劲。

小孩子的声音又尖又亮,还是那种干嚎,听久了毛躁的很。哭个三五声,他似乎还要跺脚表达不满飙个大高音,刺激的人心里直发慌。初夏有点受不了,又叫弦蛙再去看,都哭成这样了,也不见家人来管管。

弦蛙机灵早就打听好了,直接进来回:“这宏哥儿是二爷的庶出,因为之前太后看了喜欢,就抱到身边养过一段时间,前不久大点才送回来。很有些顽皮好动,每到不顺他意的,都要哭闹一番,只好爱什么给什么。如此久了越发养的大脾气,这一次能哭半个时辰呢。”

天啦,哭这么久,真是养出个熊孩子了,她实在听不得:“二房的没来管吗?小孩子这样哭,要哭坏的。”

弦蛙摇头,“谁管得了呢,到现在太后都时常赏赐东西下来单给宏哥儿,因怕他庶出身份受委屈,还特意吩咐叫不能苛待了。他是太后身边养过的,有谁敢说不好。哄不听,又打骂不得,就只好放他这样哭,哭累了也就不闹了。”

说宏哥儿不好,不就是说太后养的不好吗。初夏在心里庆幸,还好当今不是太后养大的。不然这闹腾劲,可不要把朝堂搅的天翻地覆吗!

弦蛙又上前一步,降低了声音:“奴婢还听有私下里传,他们说就当养个太后喜欢的玩意,讨她喜欢罢了。”

这二房……也太狠心了吧,孩子小这样放任,以后长大了怎么办,让他作上天?可是二房自己不管,谁还能插手管呢。

哭声一直不绝于耳,听了弦蛙的回话更觉烦躁,搅的人什么都做不了,脚上又不能走远,不然她都想出门避开了。

又过了盏茶的功夫,声音渐渐小了,初夏暗自庆幸,还好没弦蛙说的那么夸张。吐了口浊气继续提笔画。

陆峋进来时,她正用蟹爪笔勾勒花蕊,因为不能站,又描的是细活,她几乎是趴在案桌上的。

见她凝神屏气的画着,细致又认真。陆峋便没出声,放轻了脚步走到不打扰她的地方矗立,安安静静的看,用眼神勾勒出一个只有他俩的世界。

画了一程,初夏抬头休息时才发现他,讶异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等多久了?我竟然没发现。”

“刚进来。”其实他已等了好久,久到无以为继,却又豁然开朗柳暗花明。

他收敛神思,带点不好意思的开口:“是想跟你拿样东西。”

初夏以为是他马上出门要用的,笑问:“是不是行李收拾掉了?”她帮忙整理的行李,怕有不周到的地方。

“不是。”

“那你要什么?”

“前日看你玩的那个球。”

初夏前日是得了一匣小孩子的新鲜玩意,准备挑几个送给三房小孩和香香的,还没送出去,她就先拿出来试玩了下。他说的那个大约是悠悠球,有些讶异的问:“你也要玩?”可你人都这么大了。

陆峋被她那小眼神看的耳根发红,立马撇清:“不是,刚在外面碰到宏哥儿,答应给他寻个有意思的玩意。”说完又强调,“我不玩。

原来是你把那小嚎神哄走的呀,晓得这么容易她先就出马了。不过以宏哥儿的脾气不一定买账就是了。陆峋身上自带一种威严的气势,不是那种沉着脸,拉着嘴角就能做出来的效果,大约只有他去连哄带吓的才有用吧。

桃来李答,初夏立时吩咐映荷给他找出来,不然她现在肯定被宏哥儿的嚎叫声折磨的也哭了。

陆峋接过悠悠球,想到她日前玩球的样子就试了下。学她套住绳子的一端,把球掷出去,球就在绳子另一头不断旋转。再一拉就回到手中,接连掷了好几次,还真有点意思。抬头却看见她用一种“你还说不玩呢”的眼神瞅他。忙掩饰的收了手上的东西,匆匆出去。

在门口背人处忍不住又抛了几次,暗想,这真不是为了自己玩,是为了方便一会好教宏哥儿。

过了几日,初夏脚上也好的差不多了,风蝶给她抻了抻筋也能下地走路了。就准备去给长辈们请个安。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去,那边就请来了。

大夫人身边的丫头过来说:“老太太和三房太太请大奶奶到荣正堂去呢。有要紧的事和大奶奶商议。”

初夏一听就觉得很怪异,能有什么事要劳动三房夫人和她一个新媳妇商议。不单她,连几个丫头听了这话都觉得不寻常。再加上世子如今在外面办差,连个照应的人也没有,让人更不踏实。

映荷主动陪她过去,到正堂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定眼一看,好几个太太身边的随侍大丫头,都在外面。看来这是不让丫头们进去听了,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初夏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虽然不知道里面等的是什么,但她才来一个多月,也很好奇能有什么大事关于她的。

走进大厅,两掖除了熟悉的三房人,还坐了两位陌生的面孔,看面貌是有五六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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