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找到投宿的地方吗?”
希媚儿看一眼茫茫看不到边的荒芜之地,有些绝望。
“我记得从这里再往北走十里地,有一个政府军临时搭建的难民营。”
奥斯顿将希媚儿的身体往上托了一下,这就免不得要碰着她的屁股,弄得她脸红心跳,却因为是正当行为发作不得。
“还要再走十里地?!”
她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免得越想越各应。
“十里地要是能到就不错了,战事吃紧,难民营时刻可能会北移或西撤。”
十里地还不一定!
od,到底还让不让他们找到地方休息了!
“反正还有那么远,干脆再休息一下吧,你貌似也挺累的。”
趴在他背上,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背上的汗湿。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的体重似乎有些超标。
“我确实挺累的,谁让我们爱瞎指挥小姐的体重不够轻盈呢!不过,休息是肯定不行的,这种地方,到晚上很多蛇虫,专门在夜间活动,被咬伤,可是会丧命的。”
奥斯顿非但没停下来,反而加快速度。
“我帮你擦一下吧!”
她将自己的袖子伸到他面前,示意要帮他擦额头,瞧他额头上的汗水,都快要遮住他的眼帘,只因他的双手都要托着她的腿,没办法擦拭。
“好啊,趴在背上享福的小姐终于记起来要关心一下累成狗的人啦!”
他戏谑的口吻弄的她有些发窘,擦汗的动作不由变得粗鲁。
“会享福的小姐,你确定是在帮我擦汗,而不是趁机报复?”
奥斯顿眨眨被希媚儿的袖子故意弄乱的睫毛。
“当然是帮你擦汗了,狗咬吕洞宾!”
希媚儿没好气地哼一声。
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刚才的一瞬,她真地那样想过。
他的头就在她手边,要是找个机会把他打晕,她是不是就能逃之夭夭?
可逃离他的魔爪后,她又能去哪里呢?在这片茫茫沙土中,大晚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以前时常听人说,晚上可以看北极星分辨方向,可若是北极星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位面,她又该看什么呢?
“你也知道吕洞宾的典故?”
奥斯顿的口气听起来很是惊诧。
“这个典故谁不知......”
希媚儿突然闭上嘴巴,吕洞宾的神话故事似乎只存在于她生活的位面吧?他怎么会知道?莫非这个位面也有吕洞宾?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他惊疑地转头看她的侧脸。
她紧忙将脸埋在他的背上,梦呓般咕哝着。
“我渴了,还特累,我们还是少说话吧!”
“也对!”
他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之间再次无言,只听见他的皮鞋踩在沙土上的声音和他越来越粗的喘息。
她不知道他背着她走了多远,就在她快睡着时,他们终于看见类似房子的物体。
“终于到了!”
奥斯顿将希媚儿放下来,他自己却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就这样坐在地上......不会有事吗?”
她可没忘记他之前的那派蛇虫之说。
“没事,有人住的地方,居民都会在方圆一公里的地方撒上驱虫的药粉,这样他们晚上才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奥斯顿抓过希媚儿的手腕,在她尖叫之前快速蹭几下他的额头。
“喂,你要不要这样恶劣啊!”
明明自己也有袖子,非要恶心她!
“你的袖子反正也脏了,何必再搭上我的袖子呢!一会儿进去,还要靠我的魅力帮你混得一席之地呢!”
他糗怪地冲她眨着眼。
“切,谁要靠你帮忙啊,好似我没长嘴巴般!”
她回给他一个大白眼。
“你确定你会那勒里斯语?”
他扬着浓眉,一副我早就抓住你的弱势的得瑟样。
希媚儿努力在脑子里搜索,貌似真地不会他说的劳什子鸟语。
“不会说那勒里斯语又如何,我会国际通用语。”
别以为一门鸟语就能难倒她。
“这里会国际通用语的人可不多,十个当中能碰上一个就算万幸。好了,歇息的差不多,可以准备进营了。”
他说是可以进去,却把腰猫着。
“你干嘛跟做贼似的?”
她莫名其妙地瞪他。
“我虽然记得这里有一座难民营,可毕竟方位有些改变,我担心这里已经被人占领,进去前,我们最好先探探情况。”
“原来这样啊!”
希媚儿了然地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猫腰跟在他背后。
两人蹑手蹑脚地接近难民营,希媚儿才发现,她刚才远远看见的类似房子的物体根本不是房子,而是高低不一的帐篷。
夜已深沉,大多数人都在自己的帐篷休息,只有少数值夜的士兵在四处转悠。
“那些士兵是你们的人吗?”
希媚儿忍不住问,那么晚了,她可不想他背着她再走上十公里,到时候只怕要换她来背他了!
“应该是!你在这里呆着别动,我招呼你,你再现身,要是听见我喊跑,你就往西边跑,懂吗?”
奥斯顿伸手到腰上,拔出手枪,小心翼翼地向值夜的士兵移动。
希媚儿趴在小土堆后面看得心惊胆战,一双眼不敢眨一下。
她是个近视眼,刚好刮来一阵风,弄糊了她的眼镜,急的她差点跳起来。
“喂,可以过来了,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