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战根本用不上鼓舞士气,两边的士卒都知道自家的皇帝就在后面站着,只要打赢了,亏待不了自己,所以全都卯足了劲要打一场漂亮的战斗。
满清的士卒已经开始全力冲锋,这段距离根本不用什么弓箭和强弩,只要冲到近前就能近战,用满清和弓弩反而放弃了自己的优势。
满清旗人大多数黑山白水之中钻出来的大汉,就算这些人没有经历过先辈的血战,但血统总归错不了,比明朝的人全都高壮一些,所以近战有一定的优势,这个时候放弃双方势均力敌的弓箭和强弩选择近身搏斗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大明的将士从身上掏出了短筒火枪,对准了最前面的满清兵卒就是一枪,满清兵卒愣了一下,火枪竟然不用火绳?还是说那些人刚刚在盾牌后面点燃了火绳?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士卒又举起了短筒火枪,第二发火药又打在了满清士卒的身上,而且看大明军伍的意思,根本就没有向后退的意思,填装弹药之后又是一发火药。
满清兵卒的脚步全都慢了下来,他们虽然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得如此不明不白,若是大明有这种火器,这仗还怎么打,直接排成一排冲着自己的阵营连续射击,这装填子弹的时间不过是三五息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跑过去,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同袍一个个倒下了,所有的兵卒全都看向了自己的主将。
他们的主将倒也算是当机立断,立刻下了命令:“全军后退百步。”
虽然康熙就在后面看着,但是他也不能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害了这么多满清将士的性命,若是那样怕是皇上更不会饶了他。
满清军阵立刻后队变前队,向后退去,让他们庆幸的是火枪声倒是没有再次响起,只有一些弓箭送着他们退了回去。
康熙倒是没怪罪前方的将士,碰到了这种事情他确实应该退回来,硬冲只能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朕记得宫里曾有这种短筒火枪,只是不太安稳,许多皇室子弟曾经用它来打猎都炸伤了自己,后来被收藏了起来对么?”
“回皇上,确实如此。”身边的是内务府总管太监,官制正五品。
清朝的君主读明史的时候都非常讨厌宦官干政,于是对太监限制十分严格,若这一次不是康熙御驾亲征,怕是这位大太监连宫门都出不来。
“若这是那个朱和坍说得什么狗屁火器,未免让朕有些太失望了,这东西咱们早就有了。”
身边的太监很自觉的没有搭话,这是皇上的自言自语,乱搭话可容易犯忌讳。
倒是身边的一个亲王开了口:“陛下,这东西确实厉害,咱们大清勇士勇猛无比,也会被这个短筒火枪击退,人多了怕是咱们根本无法近身,当初咱们在关外人家说后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东西有了一万怕是咱们要有苦头吃了。”
康熙点点头:“那个朱和坍虽然胡说八道了几句,但是有几句话还是有道理的,火枪这种东西确实应该让火器营的匠人钻研一番,不过不可深入此道,咱们大清马上夺天下,沉迷小道终不可取,若是因此荒废了马上功夫,那可就被奇巧淫技误了大事了。”
“皇上盛名。”
这个时候前方的将军已经跑到了近前:“末将无能,请皇上赎罪。”
“前明奸诈,这事怪不得你,让手下的盾牌手举着盾牌继续前进,朕就不相信他们还能击穿盾牌。”
燧发枪的射程为二百步,有效杀伤距离为一百步以内,想要穿透盾牌可不是件容易事,有这种时间,满清的军伍已经冲到跟前了。
那个将军眼前一亮:“皇上圣明,末将这就去准备。”说着立刻调转马头跑了回去。
程孝廉看着身边的陈承安:“满清的军伍又要杀过来了,你猜他们想的什么法子?”
陈承安挠了挠头:“大概是用弓箭限制火枪配合兵卒前进吧,毕竟弓箭的射程和燧发枪差不太多,若是射雕手一类的人物,虽然射得远一些,但是也射不了几箭就得歇着了,要不然他们的胳膊就废了。”
程孝廉点点头:“他们不知道燧发枪一次最多只能射击六次,否则很容易炸膛,朕已经下令,除非生死关头,否则谁也不许射出第七发火药。如今他们停了两刻钟的时间,燧发枪恢复的差不多,朕的预想是射击五次,接着就是近身搏斗了。”
“陛下,不是说今日把火器全都砸上去了让他们开开眼么?”
“朕是说要砸火器了,但是可没说让他们开开眼,只要他们痛了,自然会认识到咱们手中火器的厉害,但是火器是什么样子的,朕可不打算给他们看。”
那边的满清开始擂鼓,随着鼓点的加快,兵卒也开始奋力奔跑起来,程孝廉眼看前面的将士手中举着大盾,笑了一声:“你看他们也不是很笨,知道举着盾牌来防御火枪了。”
大明前排的盾牌手无动于衷举着盾牌,身后一排人将火炮固定住位置,对准了满清的军阵。
“这种火炮只有三十斤,是南镇抚司的新品,威力可不小,用了滑轮固定之后,行军之中根本看不出来,让康熙见识见识什么叫移动的火炮。”
要知道红衣大炮的重量是一点六吨,射程在两千米左右,这种火炮个头小,虽然没有这么高的射程,但是用了明朝传统的开花弹工艺,又改革了火药的配方,总的来说两三百米的杀伤还是有的。
明朝嘉靖年间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