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布是被身边的护卫摇醒的,脸色一变刚要发怒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外面乱腾腾的一团,赶紧问着:“外面怎么回事?”
“将军,敌袭,下面的将士们睡得沉,根本叫不醒,咱们怕是被人下了méng_hàn_yào。”
“混账,不是专门有人尝试饭菜的么?”说到这里他忽然醒悟了,这个时候可不是纠缠这些事情的时候,立刻站起身来:“速速去把营中的兵将叫醒,叫不醒的就用刀子扎醒!”
王继勇的骑兵大力冲破了喇布的营门,这个时候军阵还没有集结好,但凡是动兵事的人都知道,步卒若是不结成军阵,面对骑兵根本就是被屠杀的结局,看到这种情况,喇布的亲兵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拉起王爷就跑路了,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守,不管怎么样王爷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喇布大声喊着:“混账东西,你们放开我,我还没有输!”
随着秦越的大军赶到了这里,大局已定,喇布知道带着人马奔出了二十里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回身一看,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马,其他人都没跟上来。
看到这种情形饶是喇布也难免心如死灰,若是这个消息传回京师,怕是谁也保不住自己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身边的副将咳嗽一声:“贼军狡猾,咱们没有防备,只是大军的粮草都是在河南府和开封府新征集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再说了咱们之前也有将士试过了,没有毒啊。”
旁边的参军一脸死灰:“确实没有毒,不过是让人睡得沉一些罢了。咱们都上当了,汝州城早就易主了,要不然河南府和开封府的粮草怎么会不翼而飞,我们在那边大开杀戒的时候我就听说了这些传言,本来还觉得他们是在狡辩,现在看来他们说得是真的。”
“混账,你在说什么?你是说郑泽和李友通都投靠了前明?”
“王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为何咱们的粮草一次次运不过来,河南府和开封府的知府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贪墨军粮?根本就是汝州的人借着咱们的调令把粮草都调走了,咱们偏偏中了离间计把河南府和开封府的知府都给杀了还让他们备齐粮草,这才引发了两府的叛乱,他们若是不叛乱,逼反了百姓他们全家都不得好死,若是叛乱了,趁乱还能保住自己的血脉。。。。。。”仿佛是对自己前程的绝望,这个参军越说越癫狂。
喇布猛地抓着了他的衣领:“你个狗奴才,为何早不说,为何早不说?”
参军一脸惨然:“早些时候咱们先入为主,况且那两个汝州的官员如此顺从,咱们更是深信不疑。”
喇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经过了这件事怕是我也要完了,你们还是各奔前程吧,我就去宗人府里度过我的后半生了。”
“王爷,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喇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猛地瞪大了眼睛。
“图海将军手中还有十万大军,咱们可以去借兵,只要他愿意借兵给咱们,剿灭了这些反贼,没有人会追究王爷。”
喇布猛地应声说着:“对,图海还有十万人,本王这就去借兵,等本王打下汝州,一定要把人杀个干干净净!”
“王爷,你还不明白我们为何会输么?天下汉人何其多?若是我们一直看不起他们,他们又怎么会真心给我们办事,那明朝军伍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到了我们的后方,还不是那些汉人全都帮他们?他们对汉人好,咱们就得对汉人更好,只要汉人也愿意帮我们了,那我们就能平定天下了。”
喇布缓缓地念了几句,幽幽地说着:“你说得没错,咱们争得是天下,不是一时的义气,只要平定了天下,日后怎么办还是咱们说了算。”说着调转马头冲着汝宁府的方向而去。
秦越和王继勇攻占了喇布的兵营,没用一个时辰剩下的人就全都降了,王爷都跑了,那些死忠也死得差不多了,他们还打个什么劲。
面对将近一万的降兵,程孝廉大手一挥:“现在放你们回京师,去告诉你们皇帝,就说图海和喇布都已经是我大明的征北大将军了,让他不要惦记河南了。”
这些人如蒙大赦,立刻扭头就跑,秦越却有些不赞同程孝廉的意思:“陛下,这种低级离间计怕是没什么用处吧,况且这么多人都放跑了,喇布岂不是又能纠集兵马与咱们再战了。”
程孝廉笑了一声:“也不用他们相信,暂且有这么一个谣言就是了。这些人都是满人,朕倒是想要弄一支满人的军伍,可惜目前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可能,满清军律很严,这些人家人都在京师,绝对不会实心给我们办事的,留下他们造反出乱子,还不如放他们回去,有一千人能够跑回京师,咱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况且我可没有给他们一粒粮草,若是喇布收下他们可得好好头疼怎么养他们。”
“若是他们从河南府和开封府的百姓手中抢粮呢?”
“只怕他们还没有抢到粮食,咱们的刀子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王将军你说是吧。”
“许久不见陛下,陛下龙威日盛,谋略愈深了。”
“滚你的蛋,跟谁学的这种文绉绉的话,不是朕从陕西回来之后你就进了学堂去念书了吧。”
王继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邵将军跟我说了,以后殿下就是陛下了,说话更改注意一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