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日,耿尚联军以连环小船拆除铁索八条,将战线推到夔门关下。
十五日,秦越大人派先登死士趁夜突袭,烧毁大船十八艘,小船三十余艘。双方战事进入僵局。
杨有财现在递出情报的时候一点都不担心了,如今二夫人就快生产了,只要不是夔门被人打破了,他就不可能这个时候离开成都。
果然程孝廉看了这份情报之后,便把情报递给了杨有财:“走吧,别耽误我做饭,夫人快生了,这两日想喝蛋花汤,我还要煮汤呢。”
杨有财皱着眉头:“殿下,我观察你这几日沉迷做饭不可自拔,君子远庖厨啊。”
“滚,我夫人要生了,我煮两次菜怎么了?少在我眼前晃悠,万一我儿子沾染了你这一身马屁的气息,那就没救了。”
“殿下,我来都来了,你给我碗蛋花汤喝呗。”
“滚滚滚,这东西量越小越精细,给你做了就不好喝了,你不是三个婆娘了么,让她们给你做去。”
杨有财一脸无奈的出了门,看着程孝廉这么疼爱夫人,又想起自己三个夫人别说是怀有身孕了,就是生产的时候自己都没来得及在身边陪着,愧疚不已,于是赶紧回到家中给三位夫人做了一锅蛋花汤,不过杨有财一没有名厨指点,二来也不是干这行的材料,最后一碗蛋花汤半碗全是碎了的鸡蛋皮,他的夫人们倒是挺感念自家老爷也会亲自下厨给他们做汤喝,忍着都给喝了。
程孝廉端了汤来到了桌子旁,闻杜若笑着:“能让大明朝的殿下亲自下厨做汤喝,可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是沾了若苓i的光了。”
“少在这里煽风点火,我前几日煮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今日身体不适不想吃饭,便是最近吐得厉害,吃不下去。”
毛若苓和司徒冰全都笑了起来:“姐姐,咱们殿下可不是个良善之辈,你要与他争论,早晚要输在他这无赖的性子上。”
程孝廉看了他们一眼:“我好像只在床上有无赖的性子吧,这种事竟然拿到饭桌上来说,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两个人全都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愿意在说什么,这个时候毛若苓突然说着:“前两日叔父来信,说他们在四川边上已经发展了一股势力,若是殿下想要拿下云南,他们愿意效犬马之劳。”
程孝廉笑了一声:“外面的事情女人不要管。”毛若苓便止住了话头,不再提这件事。
吃过了饭,毛若苓和司徒冰全都回房中歇息了,闻杜若叹了口气:“若苓i也是无意之举,你又何必把话说得如此绝情。”
“毛家对她有大恩,如今毛家几个主事的还算是懂情理,但是也渐渐压制不住那些小辈们自作主张了,若是她夹在中间只能左右为难,咱们大明自太祖爷那时候起就不许后宫干政,所有的后妃都是小门小户,如今她有了身子,那些人想要趁此为毛家谋取些什么,我岂能不知道。”
闻杜若笑了一声:“那你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就是了,连我的父亲都受封了侯爷,怎么偏偏要压制他们?”
“那能一样么,我就算让岳父大人做了王爷,他最多也不过是贪些银钱,但是毛家不一样,他们要的是军权,若是我放任他们,军中的将士必定会寒心,军中晋升必须以军功来衡量,若是因为一个女子就晋升了官职,以后哪个将军还会拼命作战?”
“可是他们也许不过是要个机会而已。”
“外戚不得干政,原先毛家这一点做得很好,如今倒不知是怎么了,若是再敢通过后宅吹什么枕头风,我非得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如今i马上就要生产了,不论什么事情全都忍住,你在外面让我们几个提心吊胆就不提了,到了家中总该萴eimei霉几天舒心的日子吧。br/
程孝廉叹了口气:“刚刚是我太心急了些,你帮我去劝解一下她吧。”
“哼,我可不去,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了徒增负担而已,若是殿下还是个男人就该明白自己的责任自己担。”
程孝廉苦笑一声:“还说我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我看你才是牙尖嘴利才对。”
“还有一个事情,白莲教的那些人都已经安置好了,全都分了天地,听说秦明已经到了蒙古的地界,只是传教遇到了困难。”
“哈哈,他当然会遇到困难了,如今草原之上噶尔丹势大,他又是藏传佛教出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没把他们全宰了已经是给了他们面子了。”
“殿下故意算计他们不成?”
“倒也不算是在,自古大富贵便有大风险,他若是能传教成功,白白增长了几十万信众不说,草原上的那些财富都是他的,他若是传教失败,那只能证明他的能耐不行,也怪不得别人。”
闻杜若笑了一声:“外面的事情我是不管的,我把这府里的事情管好了也就是了。对了,今日清晨你还未起的时候,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张纸条,说是你的故人,要约你见面,只是如今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名字也不留,信物也不留,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你要看看么?”
程孝廉接过了纸条,咳嗽了一声:“这件事随便问一下就清楚了。”
“赵达!”
“末将在。”
“早上送信的是什么人?”
“是个孩子,我们派人跟过去了,发现没有人与他街头,又拿些糖果问了他一遍,他说是个女子让他送来的纸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