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伏说罢,许芝急忙接上,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汉献帝,奏道:“臣等职掌司天,夜观乾象,见炎汉气数已终,陛下帝星隐匿不明。”
“唐国乾象,极天际地,言之难尽,更是兼上应图谶,图谶上说:广在上,書在下;当代汉,无可言,言在东,午在西;两日并光上下移,以此推论来看,陛下可早禅位。”
“广在上,書在下,真好合成一个‘唐’字;接着‘言在东,午在西’,正好是个‘许’字;两日并光上下移,乃‘昌’字也。”
“连在一起来解释,就是唐在许昌应受汉禅也。愿陛下能够明察。”
百官点头附和,纷纷表示就应该这么做,正所谓有德者居之!唐王明显就是有德者,汉帝自然要禅位给唐王。
汉献帝道:“祥瑞图谶,不过是弄虚作假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够用这些弄虚作假的事,来*迫朕舍去祖宗之基业呢?”
汉献帝也知道这样说,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不愿相信大汉朝已经气数已尽,他还在心里麻痹自己,不管怎么说,这汉家天下不能亡在他的手里。
王朗等人心中的怒火已经到顶,却只能够憋着,出班上奏:“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的道理?汉室相传四百余年,延至陛下,气数已尽,宜早退避,不可迟疑;迟则生变。”
汉献帝大哭,一甩衣袖,不再理会他们,入后殿去了,百官哂笑而退,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不成。
次日,官僚又集于大殿,令宦官入请献帝,汉献帝忧惧不敢出,曹后见状不明所以的问道:“百官请陛下设朝,陛下何故推阻?”
汉献帝哭泣,现在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便是哭泣:“唐王李松欲篡夺朕的皇位,令百官相*,朕不敢出去,也不能出去。”
此时的献帝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说不出的可怜!
曹后大怒道:“李松怎么能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陛下待他不薄呀!”
“陛下!还请上殿,下诏禅位于唐王。”话还没说尽,只见常遇春、徐晃带剑而入,请帝出殿。
曹后大骂道:“都是你们这些乱贼,希图富贵,共造逆谋!唐王功盖寰区,威震天下,却从来不曾想过篡窃神器,辄思篡汉,皇天必不祚尔!”言罢,痛哭入宫。左右侍者皆歔欷流涕。
徐晃、常遇春不去理会曹后,力请献帝出殿,献帝被*不过,只得更衣出前殿。
华歆见献帝出来,心道无论如何也必须要献帝禅位,再次上奏道:“陛下可依臣等昨日之议,免遭大祸。”说罢朝常遇春使了个眼色。
常遇春朝殿中的将士打了个手势,将士们立刻将手放在刀柄之上,只需一声令下,便会拔刀将汉献帝刘协砍死。
汉献帝痛哭,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道:“卿等皆食汉禄久矣;中间多有汉朝功臣子孙,何忍作此不臣之事?”
华歆道:“陛下若不从众议,恐旦夕萧墙祸起,并非臣等对陛下不够忠心,还请陛下明鉴!”
汉献帝怒视华歆,大吼道:“朕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弑君谋逆?”
华歆厉声道:“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无人君之福,以致四方大乱!若非唐王在朝,弑杀陛下者,何止一人?陛下尚不知恩报德,直欲令天下人共伐陛下吗?”
献帝大惊,拂袖而起,王朗以目视华歆,华歆纵步向前,扯住龙袍,变色而言道:“许与不许,早发一言!”
汉献帝战栗不能答,徐晃、常遇春立刻拔出配剑大呼道:“符宝郎何在?”
祖弼应声出曰:“符宝郎在此!”
“立刻将玉玺交于本将军!”徐晃向祖弼索要玉玺。
祖弼呵斥道:“玉玺乃天子之宝,怎么能够给你!”
“来人,将此妖言惑众的逆贼退出去斩了。”徐晃喝令武士推出去斩了,祖弼大骂不绝口而死。
献帝颤栗不已,只见阶下披甲持戈数百余人,皆是唐军,汉献帝泣谓群臣:“朕愿将天下禅于唐王,幸留残喘,以终天年。”
贾诩立刻出班上奏:“唐王必不负陛下,陛下可即刻降下诏书,以安众心。”
献帝无奈只得令陈群草禅国之诏,令华歆赍捧诏玺,引百官直至唐王府献纳,李松心里大喜。
却不能够表露出来,不然的话,吃相太难看。
李松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是一副不能够听从的意思,令王朗作表,自称德薄,请别求大贤以嗣天位。
汉献帝看后,心甚惊疑,暗骂李松无耻!自己这个皇帝都对他低三下四了,他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按捺心中的不快,既然打算禅位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就算朕答应,百官也不会答应,对群臣道:“他王谦逊,众卿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做?”
华歆道:“昔唐王受王爵之时,三辞而诏不许,然后才接受的,今陛下可再降诏,唐王自然会答应陛下的禅位。”
这是暗示汉献帝不要有其他的想法,照老办法来就好,唐王并不是不想做皇帝,却不能够这么毫无节c的答应。
“既然如此!御史大夫桓阶,便由你起草禅位诏书,命高庙使前去。”汉献帝不得已,又令桓阶草诏,遣高庙使张音,持节奉玺至唐王府宣读诏书。
“臣领旨!”御史大夫桓阶和高庙使张音行礼应道,由桓阶起草诏书,盖上玉玺后,由高庙使张音前往唐王府。
经过一番折腾后,李松再次拒绝了汉献帝刘协的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