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淝城内,一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过了一会,蹑手蹑脚的摸到马厩去,寻见养马后槽,两个人躲在一处角落商议。
戈定说道:“我已使人报太史慈将军去了,今夜肯定会前来接应,你打算如何行事?”
后槽警惕的打量了四周,轻声道:“这里离中军比较远,夜间急不能进,只好在草堆上放起一把火,你去前面叫反,城中兵乱,就是刺杀张辽的时候,到时候将士便会散去。”
戈定大喜道:“此计甚好!就依此行事。”
后槽再次警惕的打量四周,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戈定见了觉得好笑道:“我来的时候,已经摸清楚了没人,你何必如此小心。”
后槽压低声音道:“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今日我在府中见到了丞相的身影。”
“你、你是说李贼到了合淝,就在城中?”戈定大吃一惊道,见到后槽点头后,有些埋怨,“你怎么不早说,也好早做准备,连李贼一块杀了。”
一边二人密谋,另一边张辽得胜回城,李松赏劳三军,传令不许解甲宿睡,左右疑惑不解,急忙问道:“今日一战我军大获全胜,吴兵远遁,将军为什么不卸甲休息?”
李松笑而不答,看向张辽道:“文远,你可知道我的用意何在?”
张辽抱拳一礼道:“末将认为丞相是在担心东吴会趁机夜袭。”
李松道:“文远,以你之见!该怎么布置才妥当。”
张辽道:“为将之道;不要因为一时胜利而得意忘形,不要因为打了败仗就唉声叹气。”
“我以为我军要是没有防备,东吴军很有可能会乘虚而入,到时候要用什么去阻挡敌军的进攻?”
“今夜的防备,要比以前每夜更加谨慎才是。”
张辽说罢,李松哈哈一笑道:“文远说的不错!不是担心,而是敌人已经派人混入城中,以火为号,便是偷袭我军的时候。”
众人听后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敌军竟然敢混入城中,幸好丞相慧眼如炬,一早识破了敌军的诡计。
李松和他们所想的不同,这次自己能够未卜先知,说到底还是书本上的记载,这次有用,可谁也不敢保证下次还有这么幸运了,毕竟历史已经渐渐的有些脱离了他原来的轨迹。
“丞相!末将请命前去将这混入城中的奸细揪出来,听丞相发落。”张辽急忙请命道,他身为合淝守将竟然被人潜入城中都不知道。
“此事无需你去!在此等候便可!”李松说道,张辽一听大惊失色,还以为李松在怪罪他的过失,正要开口辩解几句。
一人飞奔而来,在李松面前单膝下跪道:“禀丞相!人犯已经全部招供!”
“哦!可问明他们的行动计划,以及内鬼为何人?”李松问道。
这下众人才明白,不仅有潜入的奸细,还有自己这边的内鬼,难怪,可以这么顺利潜入城中而不被发现,原来是有内应,只是这个内应会是谁呢?众人打量着身边的人,生怕内应就在自己等人之中。
“禀丞相,东吴在城中的内应是养马后槽,他们已经全部招认,今夜点火为号,一人在前面叫反,使得城中大乱,趁机暗杀张辽将军,东吴太史慈在外接应。”那人禀报道。
众人看向张辽,原来是冲着张辽来的,张辽又惊又怒,单膝下跪,抱拳一礼道:“丞相!末将……”
“好了,文远,此事不怪你,要是我是东吴统帅,也一样会派人暗杀你这个主将,这样一来便会群龙无首,便可趁机杀入夺取合淝。”李松打断张辽的话,不用说他都知道张辽想要说什么,自己又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怎么会因为这事怪罪张辽,一切是他多心了。
“谢丞相!”张辽道谢起身,回过身来问道:“与养马后槽联络的是什么人?”
“回将军的话,是一个叫戈定的人,他是东吴大将太史慈的同乡,今日混在军中,随大军撤回合淝城中。”那人说道。
“一切依计行事!”李松对那人道。
“诺!”那人抱拳一礼应道,领命而去。
不多时,后院马厩火起,一片声叫反,报者如麻,李松让张辽出府上马,唤亲从将校十数人,当道而立。
府外左右不知内情道:“将军,喊声十分焦急,是否前去茶摊一番。”
张辽不屑道:“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造反?这是造反之人,故意惊扰军士的策略,如犯上作乱者一律先斩!”
不多时,李松亲卫擒戈定并后槽来到张辽面前,亲卫抱拳一礼道:“张将军,丞相有命!将此二人交由你处置。”
“就地处决!”说罢便将这二人交给张辽处置,他们直接回府复命去,张辽看都不看一眼,立斩于马前。
突然城门外响起了鸣锣击鼓,喊声大震,张辽便知这是东吴在外接应的兵马,太史慈来了,张辽道:“东吴在外面接应的兵马到了,大家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来人,点火,开城门!”张辽令人于城门内放起一把火,众皆叫反,大开城门,放下吊桥。
太史慈见城门大开,心中大喜,只道内变,挺枪纵马先入,不知是计,还以为戈定已经得手了。
城上一声炮响,乱箭射下,太史慈大惊失色急忙后退,身中数箭,这时薛彤、徐晃二人从左右两边杀出,吴兵折其大半,乘势直赶到寨前。
陆逊、黄柄急忙领兵前来迎战,救下了太史慈,与李松军战作一团,东吴军依靠营寨暂时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