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广场养生茶馆里,谢父似笑非笑地重新打量廖彬,而谢母则阴沉着脸色,谢蓉儿好像做错事小女孩似的,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尴尬,此时此刻廖彬很是尴尬,局促不安又彷徨不定,感觉自己就好像入室行窃的小偷,给屋主抓获当场似的!
尽管这个比喻不是很好,可也差不多了,貌似自己偷了他们女儿,尴尬不已的廖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不知道何从说起?
谢蓉儿更是一句话不敢说,进茶馆前谢蓉儿不动声色,悄悄塞了五百块进廖彬口袋,谢蓉儿知道谢母性格,怕她会刁难现在穷叮当响的廖彬。
廖彬把全部身家都投进山塘,这一点谢蓉儿心里很清楚,打心底很佩服廖彬敢冒险有主见的勇气,或许这就是她自己喜欢廖彬的原因。
“你们多久了?”
谢母待茶水烧开,很是不喜地皱眉发话,说实在的她不怎么看好廖彬,比起条件不错的邹明轩,廖彬要学历没学历要条件没条件,简直完败!
谢父在一边没有说话,刁起根烟独自抽闷烟,当初两家匆匆相亲过一次,现在时隔两个多月过去,谢父都觉得有些物是人非。
“妈,我和他两个多月……”
“什么?!”
谢蓉儿鼓起勇气说出实情,谢母大吃一惊同时瞪大眼看向谢蓉儿,没想到心目中一向乖乖女的谢蓉儿,居然瞒着自己私底下与廖彬交往了那么久!
说实在的,谢母横看竖看,怎么看都觉得,廖彬与自己宝贝女儿格格不入,真不知道谢蓉儿心里怎么想的?放着好条件人不选,居然选廖彬这个穷小子!
“阿姨,我是真的喜欢蓉……”
“我没问你话!”
谢蓉儿都开口了,廖彬要是在闷着不开口说不过去了,没想到刚开口表明心意,谢母皱眉不悦地挥手打断廖彬。
吃瘪的廖彬脸色一阵黯然,并不敢去顶嘴谢母,再看谢蓉儿急红眼的模样,廖彬心里一阵揪痛,这算是什么跟什么?
“嗯哼~”
一边的谢父干咳一声,提醒谢母适而可止,在怎么说廖彬的姑姑,与他也算是相识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别把关系搞的那么紧张!
谢父一声提醒,谢母压制住心中怒气,说实在的,此时此刻谢母很想骂醒谢蓉儿一番,可在廖彬面前又不好说这些。
一时间茶馆包间里恢复平静,谢蓉儿时不时看向好说话的谢父,想要通过好说话的谢父,把这事平息下来。
谢蓉儿知道自己母亲什么脾气,真要发飙为难起廖彬,还真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这也是谢蓉儿最担心的地方。
谢父爱莫能助地摇摇头,自己老婆什么脾气,谢父心里一清二楚,这次廖彬恐怕要受一点委屈了!
“那好,廖彬是吧?我问你,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一个月收入多少?有车?有房?有存款?”
谢母喝了一口谢父斟满的茶水,在谢蓉儿哀求目光之中,放缓心中不满的怒气,严阵以待地问廖彬一系列很现实的问题。
谢母很现实的问题,廖彬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工作?在家耕田算不算?至于收入,貌似不是按照月算,基本按照年算的,车暂时没有,房子毛坯房算不算?存款更纠结了……
“妈,你……”
谢蓉儿哭笑不得刚想要说些什么,谢母挥手打断谢蓉儿的话,谢母一眼就看出廖彬穷酸样,断定他给不了谢蓉儿什么幸福。
“没有……”
廖彬犹豫了一阵,紧接着很是干脆承认一切事实,廖彬不想去狡辩太多,直接回应了谢母看似刁难的问题,心情一下子糟糕到极点。
“最基础条件都没有,你怎么给我女儿幸……”
“哎哎,老婆子,都是年轻人世界,喝茶,歇歇火!”
谢母讥笑一声试图打消廖彬放弃,谢父接触到谢蓉儿急红眼哀求目光,很是无奈地出言打断谢母后面难听的话。
“什么年轻人的世界?他要是有这条件,我懒得去反对,女儿就一个,你不紧张不在乎,我紧张,我在乎!”
谢父明摆着帮谢蓉儿,帮谢蓉儿无疑是在帮廖彬,心中有怒气的谢母猛然拍桌,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气,撕破脸皮把话说尽。
“妈,你别太过分了,我喜欢跟谁在一起,用不着你管!”
谢蓉儿怒了,平生以来第一次反抗自己母亲,同样拍桌而起把谢父吓了一大跳,泼出去似的谢蓉儿,勇敢直视盛怒到愕然的谢母。
“你,你反了,羽毛硬了不听妈的话了是不是?妈绝对不允许你跟一个穷光蛋在一起,邹明轩怎么不好了?你偏偏要……”
盛怒到气急败坏的谢母,片面锋利语词好像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在廖彬身上一刀一刀地割着,剐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似的。
“对不起,打搅了!”
廖彬心中有怒同时满腹沧桑地黯然离去,谢母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在不识趣有点说不过去了,说白了一句就是嫌弃自己穷!
“不要……”
“你敢走出去,就别在回家!”
谢蓉儿刚想要追出去,谢母板起脸一把拉住谢蓉儿,铁了心要拆散陷得不深的谢蓉儿,跟一个穷光蛋在一起,往后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谢母的话激得谢蓉儿嘴唇哆嗦着,眼里蒙上一层泪花,无名的心酸与委屈涌上心头,但她竭力咬住嘴唇,像是要咬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唉……”
谢父摇摇头不知道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