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战备!”张绣看向远处的不明骑军说道,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副将,下令道,“让全军立起我军旗号!”
不一会儿,张绣身后就升起数杆大军旌旗,皆是些黑纹赤底旌旗,旗上还各自分别书写着“丁”、“张”二字。
而在张绣军亮出旌旗,表明自军身份之后,不远处的不明骑军也立即亮出旌旗,竟然和张绣军一样,都是黑纹赤底旌旗,而且旗帜上一样分别绣着“丁”、“张”二字。
“是自己人!”
看着远处军队亮出旗号,张绣顿时放心言道,而且他心中大概猜到,并州的后续大军已经来了,而面前不远处的这支骑军,应该就是后续大军的先锋骑军,而且看这旗号显示,应该是大将张郃统领而来。
不过张绣心中却有个疑惑,张郃作为河北四庭柱之一,是冀州资历、威望最老、最深的大将,正被主公丁靖留在邺城,委以军防重任,怎么会突然调离,来做着入幽大军的先锋呢?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张绣却也不会多纠结这种事情,人员调配是主公和军师的责任,他身为部将,做好征讨军务就行,其他的要不到他多管多想。
确认好是友非敌之后,张绣立即让大军放下战备警戒,领着数骑向前而去,去迎接并州大军的到来。
当张绣靠近这支骑军之时,却没想到这支骑军的统领,并不是他心中预料的张郃,而竟然是他的叔父张济。
此时张绣看清了张济的面目,只见张济年过四十,却依旧气势不减,御马之姿一点也不逊色那帮精锐骑将。
“叔父!”看到张济到来,张绣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快马驱前,向着张济奔来。
张济看到张绣这个侄儿后,脸上也是又惊又喜,身体亦是忍不住想要驱马向前,但身为大军统帅的他,张济却忍住了身体的动作,依旧沉稳地立在大军最前。
转瞬间,张绣就驱马至到张济面前,本想着下马跪身行礼,心中却突然一惊,连忙停止下马跪拜的想法,挺身就跨着战马对着张济,行了个拱手之礼,口中亲和问好道:“叔父!”
见张绣如此,张济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对于张绣巨大的成长转变,亦是统统看在眼里。
他知道张绣刚才的动作,是要给自己下马行礼,可如今他们同为丁靖的部将,官职又无上下统领关系,是为同僚将领,因此如果张绣下马行大礼的话,绝对是一件十分出格的事情,难免让二人在军中受到非议。
昔日的张绣虽然武艺枪法不错,但是却是莽撞之徒,做事呆板,少有深刻思虑,而看到现在张绣的表现之后,张济却是格外满意。
张济见到张绣后,虽然心中也有着千言万语的关切,但是他知道此时并不是扯家常的时候,如今二人正是出征作战之时,一切以战事最大最重。因此张济也不多说,直接向张绣拱手回礼,言道:“佑维,我受荀军师之令,先驱入幽驰援主公,又以策应后续大军,为大军先固前点城寨,请带我去先见主公!”
张绣闻言后,脸上神色俨然,连忙回道:“叔父,此间幽州变故巨大,先随我去涿县整军不迟,我也好将幽州局势和叔父说明一番。”
张济闻言一愣,看张绣脸色似乎有大事发生,并且结果还十分不妙,心中亦是有些紧张,连忙引军跟随张绣带路,前往涿县驻扎。
回到涿县,安排好大军驻扎事宜之后,张绣立刻将张济、齐周请入府衙,为二人彼此互相介绍后,又将幽州此时的事态局势,全部跟张济说明。
张济听完后,果然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整个幽州的局势竟然再次突变,从修养之静,到内乱之险,再到胡乱之危,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幽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主公打算如何处置?”张济连忙向张绣问道,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立即问道,“对了,话说怎么不见主公?主公呢?!”
张绣闻言面露苦色,有些无奈的将和丁靖去右北平探测,以及后来的宝山之事,都给张济解释诉说了一遍。
果然,听完张绣的诉说之后,张济脸上的表情更是惊诧,其震惊程度比听到胡人全面南侵更盛。
张济呆愣了足足一刻钟后,才看向张绣,有些吞吐地问道:“佑维,你别诓我!主公真的……真的……失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叔父,此事千真万确,绣怎敢胡言!”张绣点了点头,再次如实的回道,随即又言,“不过叔父不要担心,主公武力不下于我,胆识更是堪比子龙将军,这小小的幽州,没有人能威胁到主公的,请叔父放心!”
虽然张绣话虽如此,张济却依旧担心害怕不已,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就算丁靖武力再强,面对刀山剑海,一样也会被砍成肉泥,毕竟丁靖只是一个人,依旧是ròu_tǐ凡胎,他不是神仙妖魔,做不到刀枪不入,因此张济怎么会不惊恐担忧?
就在张济依旧担忧不止、张绣选择性的放心之时,忽有一士卒前来禀报,言道:“将军,厅外有主公随骑求见,还带有主公手令!”
厅中三人闻言一惊,连忙言道:“快让那人进来!”
求见张绣之人,正是丁靖身旁幸存的五名羌骑之一,在丁靖到达平谷城之后,丁靖就派他回返涿县报平安,并且还带来了丁靖的手令。
经过传令羌骑的诉说,张绣等人也终于知道了丁靖此刻的情况,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