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心知自几前些日子那些风可没白放,这不,先前宁王府还没什么动静,那些风声刚一落,便着人来提亲。
若是妹妹能嫁入宁王府,那这白府的家业,想必也是手到擒来,从今往后,自己便要在这青州府扬名了,他白锦年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文弱书生罢了。思及此处,白锦堂走路时腰杆都挺的更直了。
二夫人的欢喜自是不必言说,自己的女儿能落这样一个归宿,自是极好,更何况还能压一压大夫人的势,这一压,可不是这一时半会儿,想必往后的日子,大夫人在自己面前都要矮上一截了。白锦画在嫁个什人物能好过世子爷去,白锦年娶那破落户家的姑娘更是不必提了。
没想到,自己是个要享儿女福的人了。
二夫人精神头极好,回到屋中,将提亲之时媒婆所说之话一一说与了白锦诗,听及一见倾心一词,白锦诗面上立刻飞满了红霞。
他果真是注意到自己的,不单是因着那曲琴筝,在正宴时,他便总会瞧上自己几眼了,原自己并未感觉错。
宁王府的提亲人马,二房便立马成了白府的中心,这白府便成了青州府的中心,而这中心的中心,便是白锦诗了。
白锦诗心知,自己前几日收到的那些当时视若珍宝的帖子,此刻便是废纸了,待三天一过,白家应下了这门亲事。自己便是板上定钉的世子妃了。届时,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七月七的乞巧节,自己在乞巧节出色些,不落人口舌,便会极顺遂的成为世子妃了。
届时,全青州府,都要仰望自己。
大房又是另一番情景了,大夫人回去便数落起了白锦画,怎就平日里不知上进,不苦练一项技艺,生生教二房的人抢了风头,白锦画只垂着头不多言语。
“母亲,你也不必责备妹妹,嫁入宁王府,也未必就是好事,皇子王孙,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母亲也不愿妹妹受委屈罢。”白锦年开口道。
“若是嫁入了宁王府,能够锦衣玉食,那点儿委屈能算做委屈吗。”大夫人厉声道。
“母亲,你也不必说姐姐了,我倒觉得哥哥说的有几分道理,况且这嫁入宁王府可是要当后母的,这可未必好当。”白锦书接话道。白锦书倒是从未希望白锦画能嫁入宁王府了,她只希望姐姐能过的欢喜。
大夫人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回屋躺着去了,连晚饭都未曾用,白锦年在榻前好说歹说,大夫人才进了些许粥汤。
第二日打清早,白府众人用罢了早饭,便都集在前厅议事了,这议的,自然便是宁王府前来提亲一事了。
白老太爷只沉着脸,不发一言。
二夫人一瞧,猜测这白老太爷太过老顽固了,没准还真因为长幼不悦呢,偏他不悦也没甚用,人媒婆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世子爷瞧上的,可是锦诗,白老太爷再不情愿,总不能忤了世子爷的意,强行把嫡孙女白锦画嫁到宁王府罢。
二夫人见众人俱不开口,便也不顾白老太爷在堂前坐着了,便开口道:“锦诗是我女儿,我便说几句罢,这宁王府自是不必说,必是端正人家,另着世子爷又瞧上了锦诗,这想也没什么不应的理儿,父亲,您意下如何?”二夫人说着,开口向白老太爷问道。
白老太爷深思了一会儿,叹气道:“可这与皇子王孙联姻,未必就是福气啊。”
二夫人一听这话,脸色便沉了三分,这老爷子,也太偏心了些,若是宁王府来向白锦画提亲,他可未必就是这态度了。
“锦诗,你呢,你愿意吗?”二夫人正想着,就听白老太爷这般问白锦诗。
白锦诗一愣,脸上一红,随即,又郑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