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只过了短短的一刻钟,天色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青璃家的院子里已经挂上了象征喜庆的红色灯笼,爹娘都站在院子里,要送送去镇上的爷奶,自家大哥,三哥和二姐。
临走之前,奶的脸色终于展现出一丝忧虑,原本自家小闺女莫桂兰答应好的,却不见影子,她想着可能家里有什么事耽搁了,这一直等一直等,到天漆黑,就知道肯定是不能来了,做爹娘的总是放心不下,原本答应好的,而且她三哥家搬新房是大事,怎么人还没来呢,就算是那个老婆子阻挠,以自家闺女的性子也应该会来一趟,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奶越想越多,脸色也更加不好,爹莫如湖知道她的心思,莫家哥四个,只有这么一个小妹,他打心底也是疼小妹的,所以就安慰道,“娘,等明天让冬子再去一趟,看看是不是有啥事耽搁了。”
“我就是担心,这一晃快一年都没看到你小妹,她家那个婆婆你也知道,还磨蹭着不分家,我们桂兰又要伺候一家人,唉。”
奶李氏叹了口气,心里不是滋味,她年轻那会就是不得婆婆的喜欢,嘴笨也不会说好听的,娘家不得力,婆婆使唤她和牛马似的,平时家里的重活都是她一个人在干,大冬天的还要到河边去洗衣裳,婆婆为了省柴火不肯让她用热水,就算是生产之后也坐不满月子,现在到老了,病的严重的下不去炕,拖累的都是自家儿子和儿媳,她也不希望闺女走她的老路,都怪当年婆婆活着的时候给小闺女定的亲事,她插不上嘴,背后没少抹泪。
青璃的小姑莫桂兰嫁的也算是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姑父家哥三个,他排第二,不上不下,也不太得他爹娘的喜欢,嘴笨拙舌的,整天就知道下狠力气干活,家里的二十亩地大半都是他侍弄,也会点木工活,但是赚的的银子上交,小姑和小姑夫没有一点银钱傍身,家里有肉也轮不到他俩,加上嫁人两年,还没有身孕,总是得到婆婆的白眼,时不时的暗讽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也难怪爷奶因为这个事整日的叹气,嫁过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家心疼又有什么办法,就算贴补点也进了别人的嘴,就是盼着他们家能早日的分家,也能好过点。
“娘,你也别太担心,前几天刚下了雪,村里的路不好走,桂兰家也不近,兴许有什么事就没赶上。”
娘刘氏安慰了奶几句,又嘱咐富顺,晚上天黑,马车在雪地不要走的那么快,稍微晚到点也没关系。
今夜是青璃家搬进新房的日子,灶间的火烧的很旺,屋里暖暖的,一摸炕也很热乎,她又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屋子,虽然没有镇上屋子里那么多的摆设,该有的桌椅板凳,梳妆台也都有,还是一个小套间,外间是床,上面铺了厚厚的垫子和褥子,挂着流苏的青纱帐,床对面摆着梳妆台,里间靠窗是火炕,对面放着几个高大的木柜,用来装衣裳鞋袜,下面还有一张八仙桌配四把椅子,八仙桌的桌腿是铜制的,有一个横梁,可以放炭盆暖脚。
二姐的屋子也是同样的结构,里面的摆设要比青璃多一些,有一个花瓶,还有一面稍微大些的铜镜,正房还是爹娘住,还有三间屋子留给大哥,三哥和李墨轩,采光好,读书的时候不费眼睛。
青璃和二姐在东厢房,外公外婆和小舅小舅娘住在西厢,都是用的新被褥,棉花松软的很。
青璃在炕上打了一圈滚,心满意足的进了空间,现在每晚她都要固定的劳作一个时辰,现在她已经收获了不少药材,全部堆积到库房,上次在种子铺子,她说没见过人参种子,老板还好心的给了他一小撮,告诉他种人参起码也要二十年的工夫,虽然有卖种子,但是没见谁买过,二十年,谁也耽搁不起,要是赶上天灾人祸的,就要血本无归,也难怪这个时候人参格外的贵,基本都是纯正的野生。
青璃拿到人参种子后直接在空间画了一块地,上面还插了几根竹子做标记,已经很多天了,人参都长出嫩绿色的小牙,空间里都是成了精的,太珍贵,拿出去惹眼,还不如自己种上点几十个年头的,自己留着泡酒,送人都可以。
每天都在学习功法,青璃的轻身术进步很大,半夜的时候她偷偷的尝试过,跳到自家的房顶没有问题,她在房顶上跑,中间隔着十几米也能飞到邻居家,还目睹了一幕活春宫,实在她选择的不是时候。
在村里,青璃家只剩下王大娘家一个邻居,刘小花家就那么空了下来,二姐在回镇上之前还在门口张望了很久,那眼神带着不舍得,这都过了一个月,也不知道小花姐到京都了没有,这一路还顺不顺利。
胡思乱想了一小会,青璃又认命的学习草药知识,这一本书比现代的汉语词典都厚,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的各种草药和药性,还有不少失传的方子,里面就有祛疤膏的药方,以前她没太仔细看,现在每天都抱着不放手,看看就上瘾了,那些药方完全颠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举几个例子,有一款药方是生双胞胎的秘方,但是有些副作用,一般生下来的双胞胎会早产一些,对母体也有伤害,还有假怀孕的药方,喝上那一剂汤药之后,就成了滑脉,让人误以为有了身孕,更有趣的还在后面,据说喝了之后会产生幻觉,完全是跟着自己的幻觉走,后面七七八八的阴损方子也不少。
草药学习完毕之后,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