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曾经试想在凤阳开铺子,最后又否决了,觉得平阳城也是个好地方,或许很合适,只要有银子赚,在哪里开都没所谓,那些废玉只要十几文,多说几百文收购,在灵泉池子一洗,至少几十两出售,所以她给自己的店铺定义,只出售精品。
“于嬷嬷,小姐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你又不懂生意,还是别瞎搀和了。”
麦芽自从回来之后,和于嬷嬷关系改善了一些,说话也没以前那么顾忌。她打开食盒,把早膳摆好。
前段时间几个人来的路上,遇见了一对做早点的老夫妇,在青璃的劝说之下,投奔过来,住到新宅,吃好住好,只需要帮着做梅菜扣肉的酥饼,平日大家围在一起干活计,听说还认下一个干儿子,每天都喜滋滋的,带着对生活的希望。
一大早,新宅那边就送来了新做的酥饼,还有她喜欢的豆腐花和面果子,不需要什么配菜,偶尔换换口味,青璃也吃得香甜。
“老奴就是说这么一嘴,可没有搀和的意思。”
于嬷嬷和青璃解释了一句,见自家小姐用好早膳,她低着头收拾食盒,青璃趁着天气晴好,在院子里走上一圈消食。
隔壁,季盼的丫鬟正搬着小墩子,趴着墙头,贼眉鼠眼地打探这边的信息,每天早晚必须要查探几次,见到淳于谙一直没回来,又垂头丧气地离开。
“呸,没皮没脸的小蹄子!”
于嬷嬷在院中跺脚,往隔壁的方向啐了一口,骂了几天,奈何季盼的丫鬟脸皮太厚,爬墙头风雨无阻,青璃每次看见她那喜感的姿势,都想到现代常说的“骑在墙头等红杏”,可那红杏是淳于魔头。
淳于谙一直在关外大营,没有回小院。最近几天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大秦也未摆出邪阵,目前来说只有一些小冲突,相安无事。
不打仗,邪阵没有再次出现,这给如何破阵更加大难度,众人围坐在一起商讨,对邪阵变换的阵型拿不准,变化频繁,次数又多,众位将领七拼八凑,仍是没还原邪阵。
青璃去了大营几次,淳于谙因为破阵的事情有一段没睡好,每天都在研究阵图,经常忘记吃饭,一直等到饭菜都凉了,草草囫囵一口,让方侍卫很是担忧,为此还派人找过她。
“好了,麦芽,于嬷嬷去新宅,你跟着我去街上看看铺子吧。”
青璃正在愁铺子的选址,想做高档的玉器店,必须要选在大户人家常出入的主干道,一连几天,找到中人打听,没有满意的地点,为了显示出档次,最好是两层小楼。
“小姐,奴婢这就来!”
麦芽在屋内应声,手里抓了一个包袱从里面出来,脸色红红地道,“小姐,要是顺路的话,奴婢想给干爹送东西。”
“一边在城北,一边在城东,也不是一个方向啊。”
青璃故作为难,逗弄着麦芽,见她脸上难掩失望之色,讪讪地,正要把包袱送回去,青璃故意拉长了声音道,“不过呢,送你过去也不是不行。”
“真的吗,小姐?”
麦芽立刻转忧为喜,眼角眉梢透露着喜悦,见自家小姐正一脸揶揄地看着她,跺跺脚,“小姐,您又拿奴婢寻开心……”
“哈哈,你前几天刚给你干爹送了衣裳鞋袜,这次是给那个什么虎子哥的吧?”
青璃揉揉肚子,古代的少女纯洁,一点小事,羞涩地都能钻到地缝去,给情郎送点东西也偷偷摸摸的,还要找借口绕弯子。
麦芽的干爹在北地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炊事营的一个小伙子,也有二十左右,中等身材,办事牢靠肯吃苦,不偷奸耍,就是时常沉默,和叽叽喳喳的麦芽很互补。
“小姐,您猜谁来了!”
于嬷嬷快速地穿过垂花门,大步地往回跑,还不住地用手帕擦着额角上的汗滴,“菊小姐来了,马车进到了前院喽,这个时辰来,定是赶了夜路的!”
“我堂姐?”
青璃也吃了一惊,如今正是农忙时分,堂姐不应该有时间啊,还赶了夜路跑平阳来找人,不会是莫家村出了什么状况吧?她正在皱眉思索,马车已经穿过垂花门,进了后院。
“小妹,我来了!”
莫青菊没有着急下马车,她拉开车窗,探出头对着青璃招手,她面色红润,脸上带着笑意,不像出事的模样,青璃这才放下心。
“堂姐,你赶了夜路?”
凤阳和平阳属于苦寒之地,平日治安也不算好,晚上走夜路更要谨慎,前阵子刚解决了一伙山匪砍手党,可附近山头占山为王的可不仅是那么一伙。
“是啊,昨儿天黑出发的,在马车上睡了一夜。”
莫青菊撩开车帘,她身边没有丫鬟服侍,麦芽快速地跑上前去,扶着莫青菊下马车,担忧地道,“菊小姐,您不如早起出发,这样天擦黑就能到平阳,不用赶夜路。”
“没事,这次和堂姐夫来的,跟着他们镖局的队伍,安全着呢。”
莫青菊抬眼看了下大太阳,早上在马车还有些冷,现在又觉得热了,她用手扇了扇,“小妹,我还没吃早饭呢,镖局的人说,原来官道上有卖茶点的,今儿没出摊。”
“那快进屋啊,正好还有热粥,小菜和酥饼。”
青璃拉着堂姐莫青菊进了偏厅,又示意麦芽倒茶,忙不迭地问,“堂姐,你咋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事?”
“确实有事,还是大好事!”
莫青菊用手捂住嘴,轻笑一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