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夜昙武功再高,性情再怎么泼辣要强也受不得当众受如此侮辱,脚不由自主的后退,忽的撞上了什么,回头一看竟是舒皓,舒皓正望着夜昙,目光炯炯。 “莫要难过,我信你的母亲。”
“夜派主,晚辈斗胆问一句,是何人告诉你夜昙的母亲是被人毒害的?”舒皓此话一出,在场无数双眼睛投向夜彦光,夜彦光更是白了脸色。
“休要在那里强词夺理,你也被那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勾了魂不成?”夜瑶瑜开口为其父解围。“记得初次相见时,你二人深更半夜在床榻之上搂搂抱抱毫无体统可言,难不成这下贱也能遗传?”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二人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与姑娘你何干?还是说姑娘对当日用御魂艳勾引我不成之事仍耿耿于怀!”舒皓平日少开口,但凡说出点什么总是能压得旁人哑口无言。
听舒皓说过那许多次“未过门的妻子”,唯有这次,夜昙听在耳中,暖在心里。
“若要我承认你们母女也不难,你向你师父讨来密宗禅心法,承于为父,为父不但认你,还让你娘的灵位入祠堂,如何?”夜彦光计上心来。
“父亲!”夜瑶瑜惊道。
“不知廉耻!”沈秀茹忍无可忍。
“一本心法就可换吾徒认祖归宗吗?如若当真如此,老衲愿全夜派主心愿。”峰回路转啊,夜彦光做梦都不敢想洪心竟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那是自然。为表诚意……”夜彦光挥手叫人放了陆兰熙。
“且慢,陆姑娘,你可记得你在菜窖中所做的馅饼,是先放的油还是先放的葱花?”舒皓这一问简直是神来之笔,现场瞬间鸦雀无声,都想听听陆兰熙是何答案。
“我……我何时在菜窖中做过馅饼?”闻言,舒皓舒了口气,示意陆兰熙过来。
夜昙却听得一头雾水。
就在他们这厢纠结之时,洪心已扯下袈裟下摆,折香为笔,刷刷点点将密宗禅心法默了出来。袈裟在手中一抖,“还望夜施主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夜彦光脸笑得好想开花一样去接袈裟。
“大师不可。”沈秀茹知道这是夜昙一行人唯一的保命符。
谁知夜昙竟抢先一步夺过心法,三两下扯成碎布,凑到蜡烛前一燃了之。
“谁稀罕这狼心狗肺的混蛋的承认,这世上只要还有一人相信我的话此生足矣。”说完眼光不经意瞟向舒皓,谁知舒皓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
“劳烦大家让条路出来。”此时的舒皓就在距夜彦光两步远的位置,手里正扣着夜瑶瑜的咽喉。
又是峰回路转,谁也没料到一个面相和善的后生晚辈竟出手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