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林玉亭上班,她一直在想碰到贺天宇或者李俊杰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讲,碰到李俊杰的机会并不大。贺天宇是能碰上,但是当着公司人的面,他对她都是保持一定距离的。
自己该是什么反应呢?当做催眠中所看到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那事情那么清晰。
她正这么想着,白莎莎走了过来,说道:“今天两个老总都不在,听说要拿什么大项目去?”
莫名地,林玉亭心里有了一点点失落,好像准备了很久的一场考试,临考临考取消了,心里既卸下了负担,可又少了一些东西。
大约十点钟,一个人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过来,敲了敲设计部的门,问道:“请问哪位是林玉亭小姐?”
林玉亭站了起,走了过去。
“这是您的花,请签收一下。”
林玉亭签了单,问他:“这是谁让你送的?”
“对不起,顾客让我保密。”那人说完就走了。
林玉亭抱着花回到座位,整个设计部的人都围了上来。
汪晓雅闻了闻,说道:“这是麝香百合呢,很贵的。谁送的?”
林玉亭摇摇头,但是心里已经猜到了**分。
白莎莎闻了闻,说道:“这花真好看,孙博伟连玫瑰花都跳过了,直接给你送百合花。”
林玉亭很奇怪,说道:“你怎么会猜孙博伟呢?”
“他不是在追你吗?”
设计部的人都问道:“孙博伟是谁?老实交代。”
林玉亭笑了笑:“我的高中同学。别乱猜了,这花不是他送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莎莎端着盘子坐在林玉亭对面,聊了几句又转到百合花上,她问:“你为什么说这花不是孙博伟送的?”
“我们是老同学,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若送花会亲自抱着花给我的。”
白莎莎似乎轻松了许多,饭菜吃得香了。
饭后,汪晓雅悄悄地问玉百合:“那世有没有白莎莎?”
林玉亭摇了摇头。
“有没有孙博伟?”
林玉亭愣了愣,孙博伟不同,她不能随便告诉人孙博伟在那一世是她养的玄黄,不然,孙博伟会遭人笑话的。
于是,林玉亭想了想说:“下次催眠看看吧。”
路过贺天宇的办公室,房门紧闭,林玉亭稍稍停留了一下,又继续走了,哪知刚走两步,背后有人喊她,她回头,见安然走了过来。
“他不在,”安然说:“出差了,至少要三天。”
被安然这么一说,林玉亭感到好像自己刚才特别想见贺天宇似的,便说:“我不找他。”
安然也笑了,说:“你穿上外套,我们到顶楼平台上聊聊天。”
林玉亭答应了,穿上外套上了顶楼。她也有问题想问安然。
顶楼北半部是大落地玻璃的阳光房,反着太阳的光。南半部就是一个空中花园,鹅卵石的小径从花园里通过,隔一段有一张长椅。
安然和林玉亭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晒着太阳,起初是家常式的闲聊,后来,安然终于切入了正题。
“玉亭,你觉得贺天宇怎么样?”
问题来得突然,林玉亭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说:“他很有能力,来了后我们公司的业绩持续大幅度增长。”
“你明白我问的什么意思?”安然看着她。
林玉亭想了想,说:“我能不回答吗?”
这安然不会是做媒的吧?
“你当然可以,”安然说,“天宇和俊杰是大学的同学,我认识俊杰的时候就认识天宇了。那个时候他阳光帅气,待人热情,是个很好的朋友。当然,他现在也是个很好的朋友。可惜一场失恋让他落寞不振,后来,在家庭的压力下开始交女朋友,但每一个时间都不长,也一直没交上女朋友。”
林玉亭不由想起了昨日贺天宇在山上给她说的话,也想起了催眠里看到的小莲姑娘。
安然接着说:“后来他遇见了你,我从来没有见到他对一个女孩子那么小心谨慎:靠近了,怕把她吓跑了;离远了,怕被她落下了。你对他真的没感觉吗?”
“也不是,”林玉亭说,“我有我的问题。”
安然问她:“你有男朋友?可我没见过你下班后有人来接你呀。”
“我没有男朋友,”林玉亭说,今天就索性说开了吧。“我和贺总之间好像横亘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解决不了,我很难接受他。”
安然笑了笑:“天宇有一次跟俊杰说你老觉得他很花心,总是想躲开他。其实,他不花心,不然也不会因一场失恋而落寞那么长时间。”
这的确是她抗拒他的原因之一,可是,不光是这些呀。
还有,安然是不是太操心了?怎么和贺天宇之间的事情在她那里什么秘密都没有呢?
“安总监,是贺总让你和我谈话的吗?”林玉亭问。
安然摇摇头:“是我自己。我看他追你追得也很辛苦,想帮一下。作为他的朋友,我希望他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作为你的朋友,我知道天宇对你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玉亭,你虽然抗拒他,但并不太排斥他。你们之间若有事情,为何不一起解决?”
林玉亭从来没有想过和贺天宇一起解决,除非是贺天宇撞上了。现在她面临的问题将她和贺天宇紧紧拴在一起,要不要和他一起解决?“我考虑一下吧。”林玉亭说。
“我真心地希望你们在一起。”安然说。
“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