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拜入琅琊剑宫,才能真正的摆脱劫难灾厄!
司徒玲眸光闪动,心中叹气。像她这样的灾厄之人,想要拜入玄天宗,已然成了一种奢望。
念及此处,司徒玲再无疑虑,迎着道凌虚如剑锐利的目光,朱唇轻启,就欲答应下来。
“道凌虚,你这话说的未免太过了,星河元胎道体固然可怕,但除了你们琅琊剑宫之外,我玄天宗一样敢收,说不得就要和你争上一争!”
断愁淡淡一笑,悠然说道。
眼见着司徒玲就要开口答应下来,没想到关键时刻却被断愁插嘴搅局了,道凌虚面色一冷,他虽不清楚断愁为何一定要和他争星河元胎道体,但兹事体大,却是容不得半点差错。
“断宗主好大的口气,我倒是想要知道,玄天宗有何法可以规避灾劫,须知你如此做法,简直就是再拿整个玄天宗的基业在做赌注,稍有不慎,便是滔天大祸!”
道凌虚强压怒气,冷冷说道,他唯恐断愁一时冲动犯浑,却是不得不耐心提醒他后果。
道凌虚坚信普天之下,除了琅琊剑宫的周天星河剑阵可以阻隔灾劫,世间在无其他方法可行。
灾劫有多恐怖,别人不知道,但他身为琅琊剑宫的少宫主,对此却是知道一些。
星河剑皇在涅槃境停留三千余载,每千年一劫,历经九劫方可证道升仙。
奈何仙道大劫太过恐怖,强如星河剑皇对此亦是毫无把握,转世重修又心有不甘,在渡过了第一道劫难之后,便躲入了周天星河剑阵之中,时至现在已有两千多年。
这两千多年岁月,有周天星河剑阵庇护,虽然再无任何劫难降下,但是星河剑皇的道法修为,也至此再无寸进,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枯守剑阵,蹉跎万年光阴,等待最终兵解转世。
“这世上除了周天星河剑阵可以阻隔劫难,还有一种人可以无惧灾厄,那就是身具大气运,福缘逆天之人。”断愁瞥了道凌虚一眼,淡淡说道。
“噗..........”
醉道人翻身吐了一口酒浆,坐在青岩上,咧嘴道:“断兄弟,你不会想说,你就是那个身具大气运,福缘逆天之人吧?”
断愁闻言淡然点头,道:“没错,不只是我,就连我门下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也都是命格过硬有大气运在身之人,司徒玲入我玄天宗,却是在合适不过。”
开玩笑!我断愁好歹也是经系统鉴定,福缘满点的人物,收一个灾厄之体为徒,想来问题应当不大。
至于林小媛和吴越,他更是毫不担心,两个开着主角光环的天命之子,本质上和司徒玲是一个级别的存在,恐怕就算是他被克死了,这俩小子屁事都不会有。
吴越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林小媛面上淡淡一笑,尽显从容,整个玄天宗包含吴越在内,现在总共就三个人,方寸山上除了几座大殿值点灵石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基业可败。
闻听此言,周遭所有人具是翻了一个白眼,这种鬼话别说道凌虚等一众真人不信,就连那些亲传弟子,以及还未正式入门的寻仙弟子,也不会相信,亦是心中无语,都认为断愁有意在搪塞众人。
唯独司徒玲怔怔的看着断愁,见他一脸的淡然自若,胸有成竹,不知为何却是愿意相信断愁所说。
“司徒玲,你可认得我?”没有理会众人,断愁看着司徒玲,面上含笑,淡淡问道。
同样的问话,在司徒玲听来,两者前后却有着极大的差别。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司徒玲粉脸生霞点了点头,轻声道:“自是认得,前辈是玄天宗之主,那日,我在海上遭逢大难,还是前辈出手相救,司徒玲一日不敢相忘。”
有些疑惑的看了小姑娘一眼,隐隐间断愁似乎猜到了什么,司徒玲和别人说话都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唯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显得有些扭扭捏捏,一脸羞涩。
这般模样分明就是少女怀春,对他产生了一缕朦胧的情愫。断愁要是还看不出来,就真是白活了两世。
对此他也只能心中苦笑,自己分明是要收人家做徒弟的,可没那老牛吃嫩草,搞师徒恋的心思,这事以后还真得找机会说清楚了,当然,现在对他而言,却是极为有利。
心中念头百转,断愁面上不动声色,含笑颌,悠然问道:“我玄天宗虽不如琅琊剑宫鼎盛浩大,但自问在剑法神通上也不弱于他人,你若入我门下,可得自在逍遥。”
“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和道凌虚所说,现在,我再问你,司徒玲,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司徒玲,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断愁的这句话在司徒玲脑海中,可谓百转千回不断回荡,眼见着自己近日所思,终于要实现了,她只觉这一切都恍如身在梦中,若真要是梦,她愿长睡不醒。
“哼!司徒玲你可要想清楚,你身具灾劫,只会给别人带来灾厄,若是你拒绝了我琅琊剑宫,无异于自断道途,于人于己都未必是件好事。”
道凌虚背后龙纹古剑震颤嗡鸣,隐有剑气煌煌,他一脸淡漠冷冷说道,言辞如剑,隐有威胁之意。
断愁面色一寒,就欲驳斥,正值此时,司徒玲蓦然开口,声音如风轻柔,瞬息传遍周遭。
众人闻听此言具是一滞,望向司徒玲的目光满是震惊和不解。
“我无心大道长生,也无意给他人招灾引厄,此生只求自在逍遥,琅琊剑宫虽好,但终究非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