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我数十声,你们再不滚的话我就要喊保安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十……九……”
“哦。”
白涯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就连天满都愕然了,这小子啥时候吃过瘪,竟然还被个保安吓跑了?
然而,白涯却没有朝着大厅门口走,而是走到了大厅一侧,站在一个装饰用的大花瓶边上。
这样的花瓶总共有四个,分别在大堂的四个角落,花瓶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绝对价值不菲!
他打断了服务生的倒数,问:“这个花瓶值多少钱?”
服务生微微一怔,不自觉地答道:“大概50枚蓝晶币吧……”
“好。”
白涯点了点头,然后单手一把托起了大花瓶,笑着对服务生说:“我数十下,你要是再不叫经理下来,我就砸了这花瓶,然后转身就跑,猜猜到最后谁得赔钱?”
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无语了。
“十……九……”
白涯慢悠悠地倒数着。
服务生赶紧冲出来,喝道:“小子!快住手!”
“嗯?”
白涯挑了挑眉毛,抖了抖手里的花瓶。
这名服务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要是打碎了,真要追究起来,不说赔偿,起码也要被训斥一顿。
50枚蓝晶币可不是笔小数目,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于是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拿出一张蓝色的卡片,在上面拨弄了一下。
很快,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就从卡片里传了出来:“什么事?”
“穆经理,有人在酒店大堂里砸场子,你快来啊,场面快控制不住了!”
“什么!我马上带人过来!”
通话结束。
服务生把卡片收回去,满脸阴沉地看着白涯,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被经理打的惨状了。
何少对他们的举动也充满了好奇,便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如何面对酒店经理的怒火。
不多时,大堂一侧的楼梯上传来了一阵“噔噔噔”的踏步声,听那慌乱的程度,至少也有七八个人。
而白涯却还在那里玩着那个大花瓶,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李玲玲看了看她爸,李院长却只闭目,摇了摇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打一架了。
“谁敢在这里捣乱!”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楼梯口里传了过来,只是与卡片里的声音相比,这个声音要清晰得多,更加铿锵有力,声如洪钟。
天满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心中笑道:“原来是他啊,怪不得白涯敢这么作死。”
脚步声愈来愈大,楼梯口处渐渐走出来几个身着制服的大汉,而为首的青年男子一身西装革履,精神抖擞,正是这个酒店的经理。
服务生仿佛就像捉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堆着笑脸迎上去:“穆经理,您可来了!”
“嗯。”
穆经理淡淡答了一声,随即用凌厉的目光巡视大堂。
当他看到白涯的时候,却忽然像触电了那样,虎躯一颤。
他惊讶地地说:“是你?”
那个服务生连忙跑到穆经理的前面,狠狠地说道:“对对对,就是那几个小乞丐在这里闹事,穆经理,把他们轰出去吧!”
就在他沾沾自喜,认为经理会带着保安们把这几个乞丐打出翔的时候,穆经理却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就把那服务生掀翻在地!
“这……”
服务生躺在地上,捂着脸,一脸茫然地不知所措。
周围众人也没料到会这样,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
何少甚至还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打算帮那几个人一把,留个人情,可穆经理的这一巴掌却打得他措手不及,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白涯单手把花瓶举过头顶,笑吟吟地说道:“穆兄,你可还记得我们?”
穆经理迎上去,分别朝他们拱手笑道:“白涯小兄弟,天满小兄弟,好久不见,上次多亏了你们,救命之恩,我穆学义当永生铭记,怎敢轻易忘却!”
此人正是天满和白涯在西永森林救下的穆学义!
当时若不是白涯出手,恐怕穆学义早就被王东谋财害命,一命呜呼了。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家酒店的经理,真是让人意外。
当时他跟白涯说他的地址的时候,天满只顾着兴冲冲地扒那毒寡妇的蛛矛,根本没注意到。
李玲玲这才松了口气:“切,原来是认识的啊,早说嘛。”
她都摆好了架势准备大战一场,见此情景才收回粉嫩的拳头。
何少也恍然大悟,微笑着退到一旁,负手而立,风轻云淡。
白涯看了看地上一脸惊恐的服务生,摇了摇头,叹道:“我是早说了啊,让他叫经理下来,可他看我们穷,非要赶我们走,那就没办法了啊。”
说完他还瞥了一眼穆学义,看他如何处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厮。
穆学义心领神会,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便冷冷地对那服务生说:“你从明天开始就不用上班了,去找财务结一下工资吧。”
“啊?”服务生呆滞地回应,已经魂不守舍。
“还不快滚!”
穆学义身后的一位保安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以后招人要注意审查对方的基本道德素质,我们酒店是开门做生意的,客人都来自四海八荒,本应以和为贵,只要走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