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云起身,伸手掐着她的脖子,眸光溢满了冷冽,“你敢对本座无礼。”
邢芷烟扬声大笑道,“是你将我拖下了地狱,如今,自己又想要试图逃脱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凤傲云手心一顿,邢芷烟将他的手挣脱开,大口地喘着气,跌坐在地上,“哈哈,我真是可笑,太可笑了,这一生,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亲手杀了人,为的又是什么?你为何突然出现,为何要将我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为什么?我不过是想要一份真正的感情而已,这到底是为什么?”
郭徽跪在一侧,看着邢芷烟,双眸闪过泪水,这个时候,他抬眸,看向凤傲云,“主上……”
凤傲云转身,摆手道,“都滚出去。”
邢芷烟抬眸,看着他,“你是爱着凤傲天的,对不对?你爱着她,所以恨她,所以,想要将她毁灭了,可是,在毁灭她的同时,又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中,你现在,想要做什么?你这些年来的痛苦呢?你这些年来的仇恨呢?难道,在最后时刻,要前功尽弃吗?我不怕死,我早该死了,可是,你呢?你想要如何?”
“滚!”凤傲云抬起手,一掌打在邢芷烟的胸口。
郭徽连忙上前,扶着她,“太后娘娘。”
邢芷烟依旧望着凤傲云,“你是恶魔!”
凤傲云转眸,眸光碎出一抹杀意,“本座是恶魔,你呢?是你亲手杀了他,难道,是本座让你杀了他的吗?”
邢芷烟一顿,是啊,她如今在后悔什么?在难过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造成的,不是吗?
她扬声大笑着,接着晕了过去。
郭徽连忙扶着她,将她带回了出去。
凤傲云无力地躺在软榻上,一步错,步步错,他走到这个地步,怪得了谁?
凤千凝径自回了寝宫,玉嬷嬷垂首站在一旁,看着她,“公主,老奴不明白,您为何要去摄政王那处?”
凤千凝看向玉嬷嬷,眸光闪过一抹冷沉,“我在等待,看样子是等到了。”
“公主的意思是?”玉嬷嬷眼前一亮。
“嗯,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知晓答案。”凤千凝说罢,接着转身,步入寝宫。
慕寒遥快马加鞭地深夜赶路,身后的人马亦是不敢有半丝的懈怠,冷沛涵看着眼前的情形,才明白,行军打仗,当真不易,她从未如此高强度的赶过路,如今,显然有些撑不住了。
慕寒遥转身,看着冷沛涵的脸色有些发白,“沛涵,你可能坚持得住?”
“寒遥哥哥,无妨的,这点累我若是坚持不住,日后,若是到了真正的战场,岂不是更无用?”冷沛涵强忍着,看向慕寒遥说道。
慕寒遥看向她,“若是坚持不下去,便告诉我。”
“好。”冷沛涵点头,接着继续驾马赶路。
边关,冷千叶这几日一直在排兵布阵,还有训练自两淮带来的人马,这几日,过得亦是这两年来,都从未有过的充实日子,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在忙碌着。
“将军,您这次回来,变得不一样了。”玑柏在一旁说道。
“有何不一样了?”冷千叶俊美如尘的容颜,此刻,带着一丝的沉稳。
玑柏坐在他的身侧,“说不上。”
“不过是,多了几分感悟而已。”冷千叶觉得这两年来,他整日被困在地牢内,暗无天日,可是,却学会了思考,更学会了坚忍不拔,他对与凤傲天,这两年来,有得是厌恶,更有甚者是憎恨,可是,自她将自己从地牢带出来之后,他亲眼目睹了她隐藏的才能,亲眼看到慕寒瑾为了她,不惜以命相搏,看到了慕寒遥对她的不同,看到了许多他曾经无法看到的东西,而且,知晓了她为何将自己囚禁的缘由,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这两年来,其实并没有虚度,也许,那不过是一个战场,不过是面对一个人的沙场罢了。
如今,他手中捧着的是她亲自写的兵法,他这几日看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她,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两年来,她会做那么多人神共愤之事,若是,她一早便显现出如此的才能,那么,今日的凤国早已经变得不同。
“慕将军这次回来,也变得不同了。”玑柏看向冷千叶,接着说道。
“有何不同?”冷千叶看向玑柏,“对了,寒遥是如何回来的?”
“是摄政王派人将慕将军带来的。”玑柏说道,“摄政王的手段当真狠毒,栖国的士兵,被摄政王手下的狼群生吞活剥了,而且,当时,为了让慕将军归顺与她,她将将士们都引入了狼群中,慕将军逼于无奈,才答应了摄政王。”
冷千叶沉默着,想着这世上也只有她才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可是,却总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而后呢?”冷千叶看向玑柏,“天险是如何攻破的?”
“摄政王临行前,将攻破天险的方法告诉了将军,不到一月,我们便攻破了天险。”玑柏想起此事,还觉得兴奋,“卑职想着,竟然有这种办法。”
“嗯,说来听听。”冷千叶记得自己当时刚从地牢出来时,凤傲天正接到密函,上面写明了天险攻破,当初,他是震惊着的。
玑柏便绘声绘色地将当时如何攻破天险的经过告诉了冷千叶,冷千叶听罢之后,眸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