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漕运百年以来,一直清白,从未做过违反朝廷法度的勾当,即便有人招供,那也是栽赃陷害。”眼前的妇人连忙说道。
“是吗?”凤傲天冷笑一声,“你是何人?漕运的帮主为何不出来恭迎本王?”
“民妇乃是帮主贱内,帮主身体抱恙,如今昏迷不醒,无法出来恭迎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妇人随即回道。
“哦,原来是帮主夫人。”凤傲天亦是扬声道,“本王多年前曾与乐菱小姐一见如故,成为挚友,如今怎地不见她在场?”
“小女半月前偶感恶疾,此病来得突然,如今身子还未痊愈,不便前来恭迎王爷。”妇人微微一愣,眸光闪过一抹冷厉,低声回道。
“是吗?”凤傲天勾唇一笑道,“既然乐菱小姐不便前来见本王,那本王只好亲自去探望探望乐菱小姐。”
“这……”妇人有些为难,“小女的病,乃是传染病,若是王爷前去……”
“不怕。”凤傲天摆手道,接着率先抬步向内走去,走了几步,转身,看向眼前的妇人,“还不带路。”
“是。”那妇人连忙应道,接着便向前走去。
“搜!”一旁的蓝璟书随即下令道。
那妇人看了一眼随即跟来的邢无云,眸光闪过一抹探究,想着这摄政王为何不当即拆穿她,怪只怪她太轻敌。
凤傲天正欲上前几步,便看到乐菱仪态婉约地向她走来。
妇人抬眸,看向乐菱,眸底闪过一抹冷厉,接着上前,连忙说道,“菱儿,你身子还未痊愈,怎得就出来了?”
乐菱看向眼前的妇人,眸光淡淡,接着看向凤傲天,“民女参见摄政王。”
“乐菱小姐,本王与你也算是故交,听闻你身子微恙,便来看看你。”凤傲天上前一步,眼眸中闪过一抹柔光,和善说道。
一旁的邢无云看着如此的画面,顿时嘴角一抽,她请自个来就是看戏的,接着有些无聊地靠在一旁,再看向那什么乐菱身侧的敏曦郡主,忍不住地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蠢,都死过一次了,怎得还这么愚蠢呢?
蓝璟书与慕寒遥站在大厅内,命人搜索着整个府邸,转眸,便看到凤傲天与一位长相甚美的女子站在一处,二人对看了一眼,隐去心中的心思,继续忙着。
乐菱看向凤傲天,随即跪在她的面前,“王爷,民女有冤要诉。”
“乐菱小姐请起,有何冤屈但说无妨。”凤傲天连忙将乐菱扶起,柔声问道。
乐菱接着将告状呈给凤傲天,“此乃民女的状纸。”
凤傲天接过状纸,展开扫过,接着抬眸,看向乐菱,“此事可有证据?”
“证据便在她的身上。”乐菱抬手,指着身旁的妇人,眸光闪过一抹冷然,“她并非民女的二娘,而是易容假冒的。”
“菱儿,你莫要乱说,我是你的二娘啊,怎会易容假冒?”妇人露出惊讶,看着乐菱。
“是否真假,一验便知。”乐菱说着,便伸手,要撕去那妇人身上的面皮,可是,却被她伸手挡住。
立于漕运府邸内其他的帮众看着眼前突然的情况,惊愕地站在原地,想着怎会如此。
眼前的妇人随即将面皮撕下,露出女子姣好的容貌,不过,脸颊一侧却又一刀疤痕,甚是醒目。
“敏曦郡主,别来无恙。”凤傲天眉眼微抬,冷声道。
眼前的女子冷哼一声,“我一直等着你送上门来,即便知道是死路一条,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敏曦郡主冷冷地说罢,随即扯开身上的衣衫,她上面安装的皆是一个个的针筒,接着用力一拉,无数的银针便向她射去。
凤傲天眸光一暗,本欲飞身躲开,却看到乐菱将她推开,挡在了她的面前,“王爷,小心。”
凤傲天顿时一惊,无数的银针刺入乐菱的身上,她连忙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敏曦郡主扬声大笑,接着抽出手中的匕首向凤傲天刺去,却被邢无云一脚踢开。
“为什么?”敏曦郡主发疯似的看着邢无云,口吐鲜血,爬在地上盯着邢无云。
“我不会让你伤她。”邢无云第一次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眸光冷沉地说道。
敏曦郡主俏丽的容颜上蒙上一层晦暗,透着浓浓的恨意,“我要杀了她,她该死!”
“你太蠢了,你根本杀不了她。”邢无云冷冷地说罢,转身不再看她。
敏曦郡主又是一愣,看向凤傲天,眉眼间竟是仇恨,“为什么?为什么?”
凤傲天转眸,凤眸碎出一抹冷光,掌心一吸,被邢无云踢落的匕首便落入她的掌心,掌心一动,那匕首便直刺入敏曦郡主的口中,直接穿透。
她不敢地瞪大双眼,等着凤傲天,不甘地死去。
凤傲天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乐菱,她身上布满了无数的毒针,“本王可以躲开的,你不必如此。”
乐菱浅笑道,“王爷,乐菱能死在你的怀里,是我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乐菱,本王不值得。”凤傲天看着眼前的乐菱,她脑海中记得,她与她相识的时候,不过是一场玩笑而已,可是,却让她心心念念了五年,如今,却为了这个从未将她放在心上的人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这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难过。
乐菱用尽力气抬起手,想要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