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低头看着他的身下,扬声一笑,“那爷便捡日不如撞日。”
“不行。”冷千叶摇着头,“臣的第一次可不能如此草率。”
凤傲天嘴角一抽,直直地看向冷千叶,“那你想要如何?”
冷千叶蹭着凤傲天的面颊,冷漠如尘的容颜,闪过一抹华光,“自然是要选个良辰吉日。”
“好。”凤傲天爽快地应道,“日子你来定,爷等着你的安排。”
“好。”冷千叶低头看着凤傲天,嘴角扬起一抹灿烂地笑容,他从未如此笑过,如此看去,却让他越发的俊美出尘。
猫公公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过来,看着冷千叶眼眸中闪过的得逞的笑意,他嘴角一撇,接着便行至凤傲天的身侧,“主子,可是要进去?”
凤傲天抬眸看着猫公公,笑着应道,“爷在外面待会。”
“是。”猫公公抬眸看了一眼冷千叶,转身便入了营帐。
流星依旧趴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猫公公见他这样,适才对于冷千叶生出的那股子醋意也淡了,几步上前,将托盘放下,将药端了过来,看着流星,“喝了。”
流星软软地斜靠在软榻上,接过汤药,捏着鼻子,仰头喝了下去,猫公公捏了蜜饯放入他的口中,将流星哇哇的叫声压了下去。
流星含着蜜饯,才觉得口中的苦涩渐渐地淡去,抬眸看着猫公公,“不知道有没有用。”
猫公公看着流星,“应当有效,不过,你又不是人。”
流星略抬眸看着猫公公,低声道,“我是人。”
猫公公嘴角一勾,便顺着他的话,“是,你是人,你不是人谁是。”
流星又看了猫公公一眼,“这话怎得起来像是骂人?”
猫公公连忙将流星扶着躺下,将毯子盖在他的身上,“闭眼,睡觉。”
流星无奈地看了一眼猫公公,接着便乖乖地闭上双眼,待药效起用之后,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神犬看着流星这样,不过是睁着漆黑的双眼,看了一眼。
龙隐带着三十万人马,如今只损失了五万人马,如今已经攻下云国一半的城池,这使得在京城之内的云无旭惊慌不已,莫凡可是云国最厉害的将军,却无法抵抗这千年的战龙,那么,还有谁能抵挡呢?难道天真的要亡云国吗?
云无旭如此一想,更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无风手中的秘术之上,他随即便派人传了消息给无风,倘若他五日之内不将秘术交给他,他便将天龙蝉丝毁了。
无风收到云无旭的传来的信笺,转眸看着邢无云,“他这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邢无云不过是不羁一笑,“这天龙蝉丝能知晓未来,可是,却要牺牲你的性命,对于她来说你比这天龙蝉丝更重要,故而,你不必在意,他想要毁便毁了。”
“嗯。”无风点着头,倘若以往,他必定不舍得,可是,如今,越发地看淡了,誓问能有什么比待在她的身边更重要的呢?
云无旭足足等了五日,却不见无风有任何的消息,他顿时恼羞成怒,而如今,龙隐更是势如破竹,加快了攻城掠池的速度,距离他打起攻打云国的第一仗时,如今已经过去二十五日,一共歼灭云国两百万人马,而他只损失了八万人马,这样的悬殊,是这一千年来从未有过的。
锦尧更是对龙隐佩服之极,抬眸看着眼前的城池,又要被攻下,她转眸看着龙隐,“将军果然神武,如今,云国百座城池已攻下八成,踏平云国指日可待。”
龙隐抬眸看着眼前的城楼,夕阳西下,照在他俊美的容颜上,那碧波的深邃比起那余晖还要潋滟,他不过是淡淡一笑,这二十五日以来,他一直不停地在征战,鲜少歇息,可是,他的心中却很踏实。
云无旭看着金銮殿内,高堂之下的百官们,各个噤若寒蝉,没有主意,只等着他发号施令,他谋划了这么久,才登上这皇帝的宝座,难道就要被这样夺走?他不甘心。
下朝之后,云无旭独自一人前去了密室,将那天龙蝉丝拿了出来,仔细的研究着,到底这秘术是什么呢?
如今还剩下二十座城池,派出去的大将不是被杀死,便是被生擒,如今,再无将可派,他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天龙蝉丝上。
而彩城,顾叶峰耳边传来的不是喊杀声,而是将士们的欢呼雀跃的响声,只因,就在适才,历经一个月的苦战,他们终于将叛乱平息,他双手按着城墙,垂眸看着城楼之下尸横遍野,却没有半分的喜悦,反而透着浓浓地沉重。
凤千凝站在他的身旁,亦是叹了口气,“这不过是凤毛麟角。”
顾叶峰转眸看着凤千凝,“也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便是世间的生存法则,你我都逃不开。”凤千凝眸光透着冷然,垂眸看着城楼之下,付寒浑身沾染着鲜血,满脸是血,正在指挥着将士们清理尸体。
前来的叛军无一生还,全部消灭,并不是他们不愿意留下活口,而是,这些叛军根本没有打算活着,故而,只有一路杀到底。
顾叶峰感慨了一声,“怕是又要迎来一拨。”
“嗯。”凤千凝点着头,“只是,这一拨会更加地汹涌。”
顾叶峰看着城楼之下的人不过是意料之外的,付寒不一会便上了城楼,看着凤千凝跟顾叶峰,低声道,“他们都是左相之子的人。”
顾叶峰亦是想到了,未料到当真是,他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