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相处的确短暂,虽然,他对她还不够了解,可是,缘分这件事情本就是很奇妙,他既然有心,那又何必去收回呢,他喜欢她,无关与她。
二人彻夜闲聊着,聊得不过是一些趣事罢了,凤傲天这才知道,原来蓝狐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虽然他看起来透着狡猾,却活得洒脱坦荡,他自幼便被安排到魔地训练,学会的第一句不是母亲,父亲,而是“忠诚”,即便他的心背叛了乐陵,可是,他的人却依旧忠与乐启国。
凤傲天觉得她似乎在他的身上寻到了自个前世的影子,这样的一个人,的确值得深交。
猫公公守了一夜,却不见她回来,龙隐抬眸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接着说道,“王尊不让你偷偷跟去,可不许我去,现在我便去瞧瞧,王尊与那条狐狸在做什么?”
猫公公抬眸看着龙隐,嘴角一勾,双手叉腰,“你去看了做什么?难道你能拦住不成?”
龙隐勾唇一笑,接着拍着双眸,“拦不住,也可以在一旁伺候着。”
猫公公一听,顿时来了火气,接着便上前瞪着龙隐,“伺候?你想如何伺候?”
龙隐不过是说笑而已,见他如此焦急,便故意刺激一下他,好让他放松下来,未料到,如今猫公公越发地气恼了,他接着说道,“你管我怎么伺候,不过,怕是如今王尊也不需要我伺候。”
猫公公顿时火冒三丈,便抬手要向龙隐打去,龙隐顺势将他的手腕握着,“你若是动气的话,这头疼的毛病可要犯了,回来王尊定然要心疼了。”
猫公公听着龙隐的话,这才稍稍平复下情绪,他看了一眼龙隐,接着转身便不理他,“你想去便去。”
龙隐见他如此,不由得一笑,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点没被他气死,今儿个可算是扳回一句,接着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猫公公坐在软榻上,看着营帐内空空荡荡的,不免有些怅然若失,他揉着自个的眉心,想着自个如今回来了,这脾气怎得越发地大了。
龙隐走出营帐,慕寒遥如今正坐在营帐内看着兵书,想着制敌之策,虽然蓝狐如今暂时不出兵,可是,终究有一日会出兵,这一场仗在所难免,他必须要早做打算才是。
龙隐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抬眸看着月色,嘴角却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凤傲天有了几分的醉意,亦是有了雅兴,接着便拿起桌上的筷子,看着眼前的碟盘,抬眸看着他,想起他适才讲过的,自幼便没有什么玩乐的趣事,每每感觉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安静地听人弹琴奏乐。
“可会弹高山流水?”凤傲天不禁问道。
蓝狐放下酒杯,笑着起身,便自一旁拿过琴来,盘膝而坐在她的对面,接着将琴放在自个的双腿上,轻拨着琴弦,微微歪着头,闭着双眸,弹了起来。
凤傲天亦是半眯着眼,竟然用筷子敲着碗碟,附和着他,寂静的夜晚,放佛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自高山流淌而下,他们不用过多的言语,将所有的话都融入了彼此的琴音之中。
直至天亮,凤傲天收起筷子,缓缓地起身,伸展着手臂,侧眸便看到蓝狐将琴小心地放在一侧,随着她起身。
凤傲天勾唇浅笑着,“怕是你我之事不日便会传到乐启皇的耳中。”
蓝狐却不以为然地应道,“又有何妨?”
凤傲天低笑一声,上前一步,却给了他一个朋友间的拥抱,“保重。”
蓝狐笑着应道,却见她已经松开,转身便离开了营帐。
他低头看着桌上碗碟,还有那琴,缓缓地蹲下,将那琴小心翼翼地收起,将她用过的碗碟一个一个地收好,他们只能止于此。
慕寒遥刚走出营帐,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凤傲天,她脸颊带着淡淡的微醺,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抬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凤傲天顺势靠在他的怀中,“爷真舍不得离开你。”
慕寒遥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转身便重新入了营帐,他扶着她躺在床榻上,他亲自端来热水,为她擦拭着脸颊,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动作却不失温柔,显然很少做这样的事情。
凤傲天始终睁着眼看着他,不禁想起,她重生的第一日,先看到的是青衣,而后,便看到的是他,那时的他与今日的他,容颜依旧,可是心境却已然不同,她抬手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掌心放在自个脸颊上,她低声道,“让爷靠会。”
慕寒遥点头应道,接着便脱了靴子,躺在她的身旁,她缓缓地靠在他宽阔的怀抱中,轻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样淡淡的,透着甘甜,她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双手更是揽着他的腰际,只是这样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便觉得很安心。
慕寒遥见她如此,想着必定是喝多了,他便这样拥着她,耳边传来她轻轻地呼吸声,他这才扬起一抹浅浅地笑意,这样能抱着她,看着她在自个的怀中睡得如此的安然,他的心便溢满了暖意。
凤傲天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她扶着有些泛疼的额头,昨儿个许是吹了凉风,她却想着蓝狐应当也不好受吧。
猫公公已经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慕寒遥晌午的时候便离开,前去巡视,如今还未回来。
凤傲天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