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整个宫中的人都知晓这一日甚是重要,而凤傲天也特地做了准备,她答应给他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帝寝殿内,端坐着各色的美男,他们似是商量好的,都是默不作声地坐着,而凤傲天自早上回来,便再未见人。
邢无云斜卧与软榻上,嘴角半抿着,两边的青丝随意地搭着,身上鹅黄色的锦袍随风吹动着,他手指滑过酒壶的雕花的边缘,抬眸看着眼前各种沉默的众人,不禁勾唇一笑,“皇上还真是有心思啊。”
“你这几日酸味十足。”冷千叶抬眸,看着邢无云,冷冷地抬杠。
“你这几日怒火很旺。”邢无云也不甘示弱,敢跟他练嘴皮子,那还嫩点。
“彼此彼此。”冷千叶低笑一声,接着也不与他多言,便拿过一侧的茶,一面看着兵书,一面品茶,只是那眸光,有着淡淡的游离,眼尖的人一看,便知他如今是心不在焉的。
慕寒遥难得把玩着自个手中的佩刀,此刻端坐着,一身褐色的锦袍,青丝高高地束起,冷峻的容颜透着威武之气,一手拿着佩刀,一手拿着干净的棉布,正在仔细地擦拭着。
慕寒瑾看着眼前的几人,只是眉目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正批阅着奏折的蓝璟书,二人怕是这里最平静的人。
谁说三个女人一台子,如今这可是五个男人一桌席,瞧瞧这里头的美景,凤傲天若是在的话,指不定得闹出些什么头疼的事情来。
比起帝寝殿那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各个都心思沉重的景象,凤傲天如今可是站在郊外的庭心湖畔,看着伫立在湖中央的小岛,到上面有一处阁楼,整个阁楼已经挂上了喜气洋洋的红灯笼,挂着红绸,随风飘扬着,远远便看到了喜色。
凤傲天满意地点着头,接着便见不远处已经缓缓地走来了仪仗队,亦是通体的红色,虽然没有喜乐,却还是能感觉到喜庆。
依仗在靠近湖边的时候停下,凤傲天特意在整个湖面上铺满了妖冶的曼珠沙华,花瓣在湖面上随波逐流着,却还是那般的妖艳动人。
依仗内走出了一人,依旧是戴着红色的面纱,头上束着红宝石的玉冠,一身艳红锦袍,冷艳的双眸带着几分的暖意,嘴角微微勾起,旁若无人,眼中只有眼前的她。
凤傲天亦是穿着同色的艳红锦袍,她负手而立与湖边,看着他便这样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时间在此刻戛然而止,清风吹拂着二人的衣袂,飘带,二人只是彼此对视着,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彼此倾心的画面,往事历历在目,却比不上如此佳人在面前的幸福。
他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一如第一次大婚之时那般,只是那时的自个还不明白对她的心意,而如今,经历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他想做的,不过是想与她白头到老。
他再上前半步,目光怔怔地看着她,低声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
凤傲天抬手,将他揽入怀中,足尖轻点,二人踩着湖面上曼珠沙华的花瓣,翩然落在湖心的阁楼上。
风铃响动,似是奏起了喜乐,凤傲天牵着他的手,缓缓站在厅堂的中央,喜堂早已经准备好,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二人,他们不需要其他的嘱咐,只需要知晓,这一刻,此时此刻的时光只属于他们二人。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拜堂。”
“好。”卫梓陌微微点头,二人很有默契地拜了堂,成了亲。
凤傲天牵着他的手,“进入洞房。”
卫梓陌勾唇浅笑,却任由着她牵着,缓缓地步入了洞房,红烛高台,他们坐在床榻上,她抬手,将二人的衣摆绑在一起,而后,拿过一旁备好的合卺酒,饮罢。
她放下酒杯,歪着头看着他,“爷要揭开面纱了。”
“嗯。”卫梓陌微微点头,这面纱自幼便跟着他,一直十几年,从未摘下来过,即便是做好了揭开面纱,被她看到自个容貌的准备,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顺不顺地看着她,想要将她在此刻所有的神情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凤傲天抬起手,缓缓上前,将他的面纱揭开,看着眼前他的容颜时,她闪过一抹愕然,这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阴柔中带着美艳,比起夜魅晞的妖娆魅惑多了几分的冷艳,比起猫公公的妖孽般的绝代风华,他多了几分的潋滟瑰丽,可是,他与猫公公却有着几分的想象,莫不是仔细看,还真的不会察觉,可是,他的容颜,却恰到好处,没有过多的妖娆,没有过多的娇媚,怕是这世上,只有他能有这般的气质。
她痞子似的一笑,“当真是美人倾国。”
她缓缓的凑上前去,在他的唇瓣轻轻一允,勾着他的下颚,勾唇浅笑,“给爷笑一个。”
卫梓陌如今摘了面纱,便觉得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他脸上染上了一层绯红,像是妖娆花开,更是芳华绝代。
凤傲天抬手,将他身上的锦袍一件一件地褪下,他的身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白璧无瑕的肌肤,她想起这些时日他的痛苦,她随即张开双臂,“给爷宽衣。”
“好。”卫梓陌觉得今夜是他这一世最高兴的时候,昨夜,他看着自个身上的疤痕全部消退,而且,恢复了以往的肌肤,他当真是喜极而泣,无风告诉他,若是今夜,不能与她圆房,那么,他便会中毒而亡,可是,如今,他却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毒发而死,他在乎的是,在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