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斜卧与软榻上,他顺势倒在她的怀中,抬眸,看着她,“皇上,臣好累。”
“累了,便靠在爷的怀中歇会。”凤傲天知晓他今儿个如此做,不过是想要刺激卫梓陌,而他的心思,她怎能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抱着他,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道,“在爷的心中,慕寒瑾重要,你也同样重要,爷今日打你与卫梓陌,是要告诉你,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受伤,爷怎会不心疼?”
邢无云合着双眼,嘴角挂着浅笑,听着她的话,已安然地躺在她的怀中睡去。
凤傲天垂眸,看着他俊美绝伦的容颜,合着双眸的他,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的恬静,她低头,在他的额前落下一个浅吻,亦是缓缓地闭上双眸,二人相依偎着,大殿外,明月当空,深秋的冷风吹入殿内,却没有半分的冷寒。
流星带着神犬行至偏院,便看到无风正坐在石凳旁,石桌上放着一壶清酒,他神态惬意地对月独酌,周身散发着绝尘之气,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的闲逸。
他扭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神犬,低声道,“还真是师兄弟,都喜欢饮酒。”
神犬点头,想着流星竟然不辞辛苦前去给它弄圣泉,心中对流星多了几分的感激,如今,听着他说话,也便应声。
流星箭神犬对自个的态度有所转变,不禁喜上眉梢,脚步轻快地上前,当即坐在了无风的身旁,将桌上的酒壶拿起,轻嗅着,“好香啊。”
“前些时日刚酿的百花蜜,要不要尝尝?”无风随即倒了一杯给他。
流星连忙端起酒杯,径自喝了一口,入口香甜,甚是甜美,他连忙点头,看着无风,“你也喜欢酿酒?”
“你是知道的,有一个师兄酒鬼,自然要会的。”无风看着他,笑着说道。
流星点头,接着倒了一杯,放在了神犬的面前,“你也尝尝看,不会醉的。”
神犬低头,嗅着扑鼻的清香,舔了一下,便觉得甚是美味。
流星侧眸,看着无风,“你以往都在做什么?”
“研究医术,采草药。”无风又倒了一杯,抬眸,看着眼前的夜空,“我以往都住在山中,一件茅草屋,闲暇时,便拿出自个酿的野果酒,自饮自酌。”
“那岂不是很孤独?”流星想着,好酒自然要有人一同饮,一个人品着多没味道。
“呆久了,便不觉得孤独了。”无风低笑一声,“不过,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
流星接着给自个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口齿留香,他转眸,看着趴在地上也喝得津津有味的神犬,“还要吗?”
神犬舔了一下舌头,点头应道。
流星又给它倒了一杯,“只此一杯。”
神犬点头,待流星放下时,他便又伸着舌头舔着。
无风看着流星,“你也是只此一杯。”
流星歪着头,盯着无风看了半晌,“你是当真对圣主有兴趣吗?”
无风低笑不语,接着说道,“不过是好奇而已。”
流星摇着头,“圣主不过是比寻常人聪明了一点,冷酷一点,霸气一点,坚强一点,懂得人心一点。”
无风淡然一笑,“也许,在她的身上能寻到我失去或者是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流星放下手中的酒杯,接着说道,“我怕你越陷越深,到时候苦的还是你自个,你看看,圣主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伤痕累累的?”
无风挑眉,看着流星,“你好像不愿意她身边有那么多人?”
流星低声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劫,有什么好的。”
无风微微一怔,便看到流星已经趴在石桌上,嘴角吐着泡泡,径自睡去。
而神犬不停地吐着舌头,也趴在地上睡了。
无风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狗,接着起身,将流星抱起,进入屋内,便将他放在床榻上,他转身,回到院内,坐在原来的位置,一面饮着酒,一面欣赏着月色。
翌日天未亮,凤傲天醒来,便看到邢无云还在沉睡,她抬手,抱着他,却感觉到他身上甚是冰凉,她眸光一沉,抬起他的手腕,把象,怎得没有脉象?
她连忙起身,将他抱起,飞身离开帝寝殿,径自来到偏院。
无风正斜卧与躺椅上睡着,感觉到一道身影落下,他睁开双眸,便看到凤傲天抱着邢无云向他走来。
他缓缓起身,待看到凤傲天怀中的邢无云时,接着说道,“带着他到屋内。”
凤傲天点头,接着便疾步入了屋子,便看到床榻上四仰八叉躺着的流星,她随即将邢无云放在一侧。
无风已经紧随其后,跟了进来,低头,看着邢无云,把着脉象,抬眸,看着凤傲天,“昨夜,他都做什么了?”
“睡觉。”凤傲天径自回道。
无风为他诊脉,接着起身,将银针拿了过来,为他行针,不一会,便听到邢无云低吟了一声,抬眸,看着无风,再看向凤傲天,“皇上,臣怎么在这里?”
“今日一早醒来,爷探不到你的脉象。”凤傲天握着他的手说道。
无风看着邢无云,“昨晚你吹了冷风,动了心脉。”
邢无云抬眸,看着凤傲天,浅笑道,“皇上,臣无碍。”
凤傲天点头道,“嗯,无碍便好。”
无风看着他这幅模样,笑着说道,“我以为怎么了,弄得皇上如此紧张。”
凤傲天看着无风,“爷的人自然是要紧张的。”
她起身,将他自床榻上扶起来,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