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霂来见南觅时难得地稚气,垂下鸦翅般的长睫,掩住眼中神采,口中嘟嘟囔囔地只道:“早知道养好伤再回来。”
南觅进了长安,和东望一道住在一个两进的宅子里。都说洛阳纸贵,长安也不差,是以这一个宅子的租金,就要将南觅口袋掏空了。再加上殷霂一回长安就请了太医为东望诊治,流水的药钱也是要筹集的。
虽说能向殷霂求助,但是救急不救穷,总不能一直赖着他。是以殷霂来之前,南觅正愁着开源之事。
南觅难得听见殷霂抱怨,心中偷笑,甚至有心摸摸他的头,不过想到皇帝此人,又觉得为殷霂不值:“你可还好?圣……那人也无耻,居然迁怒到你身上,太过无能了。”
殷霂抿唇一笑,眉眼弯弯,眼尾一派fēng_liú:“尚好。只是有个麻烦之处,就是身上的伤都是他罚的。若是去请太医,流传出去他有损面子,一个生气又来找我麻烦。好在我有侯神医在此,可否请神医替我诊治一番?”
殷霂颇会算计,以他对南觅的了解,这人如此仗义,必定是要将胸脯拍穿来帮他的。只是南觅面上居然露出些踌躇之色,他细细一想,也猜到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