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寒玦终于觉得不对。瞥了南觅几眼才小心翼翼地问:“今日……你不舒服么?”
南觅摇头:“无事。此毒杀案我已有头绪,不如你陪我去找殷三郎,我们推理一番。”
卓寒玦双眼一亮,赞道:“好哇。”
其实这不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只是一个悲剧。
几人围坐,南觅率先讲出她今天的收货:“我首先有怀疑是因为我觉得绮陌不应该走到这步,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猜测。所以我今天去看了死者当日进食的东西,之后发现均无异常,只有这个是剧毒。”
南觅倾身,将荷包内的盐倒出。
“此物由箭叶泡水煮沸后晒干而成,与制盐之法类似。用之与盐无异,甚至结晶都是白色的。只一点,我们的盐带些淡黄,而这些较白。不过常人看不出来。若要验证,只需泡水后喂个动物即可。”
“至于过程,我今天问过绮陌的哥哥陈鹏飞,这是他在路边捡到的。”
卓寒玦第一个反对:“路边捡的东西他也敢拿来给全家吃?”
南觅平静地看着卓寒玦:“郎君,你不明白,只是你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每月一袋盐也是不小的负担。既然有得吃,谁会想到是剧毒呢。”
在座二人脸色一变。
南觅接着说:“根据这些证物,我有另一个故事的版本:在一个普通的早上,绮陌一无所觉地拿着剧毒的盐给肉调味,粥里是不放的。当天菜里有白肉,但那是哥哥弟弟的专利,还有长辈也吃了些。她作为要出门的女儿,只能勉强用麦糠粥饱腹。”
“而后,长辈开始不适,呕吐,但她年纪大了,这样的事也是常有的。到最后几人都晕了,但绮陌自己无事,绮陌也不敢去医馆,因为家中无银钱。只能装作冷漠让长辈们送去,这样他们可以代为垫付一二,日后待哥哥们缓过来了再还就是。最后独自留在家中的绮陌,因为节约那些剩饭,人不能吃可以喂鸡,所以将剩饭喂鸡了。”
“杀死他们的不是绮陌,是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