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普也能看得出来,即使自己想要下山,福伯突然也像什么舍不得一样。
福伯嘴上是这样说的:“阿普,天色也晚了,你今天就不要下山了,在这山上住一宿吧!床铺都有。”
其实他不说,张普都是决定要留下来住了。
张普答应福伯留下来,他察到福伯的脸上闪过一丝什么不易察见的欣喜。
张普一时也不他想,心里就只是去想:或许福伯在这山林里寂寞了几天里,极需要有一个人来陪伴。自自己父母失踪到现在也有几天了,然后工人们又马上散,福伯就是一个人在这山上几天了。
他早以山为家,年轻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结婚,自然到现在也没有儿女亲人,那些亲戚,可也跟断了的一般。
说实的,张普的内心是同情福伯的遭遇的。
福伯在这山林里的朋友就只有自己的父母和这里的一些工人,但现在大家都散了,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福伯现在等于代看着张普父母的这片承包山林,待承包期一到,他也是无力替张普父母偿什么债,如果到时张普也无力负责的话,这片山林最终不是落到其他人手里,就是乡里收走。乡里收走还好,可能会允许福伯继续在这里以山为家,但如果是其他私人接走,人家要不要再雇福伯可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其实,福伯的前景是暗淡的。如果张普是上一世那样碌碌无为的话,他能救得了福伯什么?
但只是今番,福伯都想不到张普却是比菩萨还能救济他了。
不过一时,张普也是像先初打算对父母暂时隐瞒一般地,暂不会对福伯说自己如今是有多大的本事了。
虽然福伯有点诧异张普像比同龄人成熟了太多,但在他的眼里,张普还仍旧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晚上,很快就要到来。
福伯给张普准备晚饭。
福伯说:这山上的东西还是颇丰的,人勤快点的话,其实日子不会很难过。
即使没有张普的父母给他发粮饷,他自己也能在山里找吃的。
福伯还能打猎的,至少猎些山鸡、野兔的是有办法的,事实上,前些日子他还猎到一头野猪。
这不,都没能吃得完,因为这里的其他人都散了,失踪的失踪,工人们回家的回家去了。福伯用大半头野猪和一些山民们换些米、盐、日用品之类的,还剩下大半头他熏腌制起来,风干着挂在熏房,什么时候要吃的时候就割一点。
这种在一些地方也被称之为腊肉。
其实在更小的时候,张普就吃过福伯曾经熏腌制过的腊肉。
福伯在熏腌制腊肉方面确实有一手,张普反正就是觉得很好吃,胜过自己在青兀市区买的一些卤料。
福伯晚上要做给张普吃的晚饭主菜就是熏腌制的野猪肉。
菜上桌后,张普能嗅得到一种很香的熏腌野猪肉味,真有点令人垂涎欲滴。
他一时不禁问福伯这腊肉可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香这么好吃的。
福伯跟他说:这腊肉是山猪肉撒上盐,然后整只或者整片吊到专门制腊肉的熏房里悬挂着。下面用辣椒树、香枳树等各种香料树的树枝点火再扑灭火,剩树枝生烟来熏。这种熏过的腌肉偶尔太阳下晒晒和挂在通风的所在,说是三年都不会坏。
除了腊肉外,菜肴方面素菜也很多,竹笋、香菇,和一些野菜都是特顶的山货,有的野菜,青兀市区还买不着哩!
这顿饭,张普像自己吃得胃口大开。
更因为这里原本是他父母的地盘嘛!
张普看得出福伯就打算有生之年都要守在这山里的款了。如果将来有人要赶走他,他可能会一死来抗命运。
张普心里暗暗想着要帮福伯他守住这个愿望。
只是如果随着岁月的增添,到时候福伯真的老得走不动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再呆在这山中,好像也是什么不妥,那样无疑是在这里等死而已。
张普可不愿福伯的最后结局就是这样。
张普心里在想着,到时即使花海小栈那样的种药总部不迁来这里,自己也可以在这里设一个种药草的分部啊!
对,到时就拨些人或着雇些人来不是很简单的吗?他们也可以随便照顾着福伯。
只是暂时,张普也不和福伯说这个。
晚饭后,张普问福伯:自己的父母亲在失踪的前几天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没有?有什么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情况没有?
福伯听了张普这样子问后,人似乎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才像什么吞吞吐吐地说:他好像似有意似无意地察觉到张普父母在失踪前的一段时间,经常在夜里去后山的一片竹林里。
福伯说当时他自己也不敢真跟去,但是在张普父母失踪后,白天他有去那竹林挖笋,顺便详细研究了那竹林很久,但是什么发现都没有,那竹林跟一般普通的竹林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福伯这番话像什么说者无心,但张普无论如何就是听者有意。
对了!张普心里想,福伯他说自己父母是经常夜晚去的竹林,福伯因为算自己父母的下人,当然没有自己父母的允许他也不敢跟去,所以福伯不知道自己父母夜晚去后山那竹林有什么事。但是福伯他也说了,他后来白天去那里查看,却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
张普的心马上捕捉到“白天”和“夜晚”这两个词语。这两个词语在时间性上,其实是截然不同的。
会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