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一听心中暗笑,心说:哪有这么蠢的将官?连军事机密都顺口往外秃噜,一看便是个庸庸之辈!
牛二将脸一沉道:“既如此,你打马近前来战!”
郁摩达这家伙倒挺听话,只见他一伸手,从座下抽出一对双枪。牛二一看:啊——原来是个使枪的!更不把郁摩达放在眼里。
郁摩达举着双枪催马上前,边走边呼道:“在下不杀无名之鬼,报名送死!”
牛二见郁摩达凑上前来,口中胡言乱语,刚听清这小子口中说出“送死”二字。牛二只一锄刨下去,郁摩达挺双枪奋力一架,哪里架得住!牛二这一锄正刨在郁摩达的大脑瓜子上,顿时脑浆迸溅!
门外的士兵一见都督上前一个照面还没到,脑瓜子就开瓢儿啦,纷纷逃回城去。
正是:
旅粮危城百丈高
斩得儒将小试刀
塞外青山高入云
引得三江出天骄
再说牛二回到军中,军校来报:“启禀副帅,军中将士长途疲惫,请求安营扎寨,进餐休整。”
牛二道:“传令军中,将旗幡队列整齐,人员整装,准备进城后再行休息。”
军校暗暗一吐舌头,心说:攻城尚未开始,这得等到啥时候才能进城休息?
军校心里不高兴,但军令如山,这军校只得依令行事。
过了没多久,但闻城上金鼓齐鸣,城门重启,从城中又摆出一行队伍。牛二一看:这一队跟前面的没啥区别,只是打头的换成了一面白旗。
牛二正在迟疑,只见队伍中闪出一匹枣红马,这马快步来到近前。马上之人见了牛二,翻身下马,跪地叩道:“在下护城校尉江淮英,奉总兵大人之命迎接牛副帅入城。”
牛二闻听心中暗喜,心说:此番首战告捷,竟不费一兵一将,安然入城,真乃天助也!
牛二跟随江淮英进城,来到总兵府,闻总兵家人哭报:“总兵大人已在府中悬梁自尽。”
牛二命总兵家人妥善处理后事,又对江淮英说道:“你献城有功,可接替总兵之位。你且上张挂殷商旗号,我大军可秋毫不犯。”
牛二将城内之事处理完毕,带领队伍出了旅粮城,在城外安营扎寨,休整旗鼓。
隔日,牛二整顿队伍,正准备起兵渡江南下。这时,闻听小校来报:“新任旅粮总兵江淮英求见。”
牛二请江淮英入帐。
江淮英道:“牛将军欲渡江须得备足一月粮草。”
牛二一细问,这才知道:原来旅粮城虽然是个军事要塞,但也是个僻壤之所,不便屯兵。军旅出入此城,必备足一个月米粮,否者将在途中饿死大半。故而,旅粮城才因此得名。
三江诸侯听得殷商发十万大军南下,皆屯兵各守自家门户,可惜旅粮城这样一个三江隘口的军事要塞只落得老兵残将戍城把守。郁摩达出城迎战之时,江淮英在城上观战,见郁摩达连一个照面都没过去,就死于阵前,便到总兵府劝总兵大人开城投降。这个总兵本是个胆小之人,他命江淮英出城迎接天兵入城,自己却自寻短见,遗为笑柄。
江淮英将旅粮城周边的情况表明之后,又说道:“现旅粮城内尚有足资粮草,若随军而行,可保三万大军渡江无忧。”
牛二见江淮英是个“本地通”,又忠心耿耿,自己军中正缺少向导,便暂命江淮英为前军先锋官,率兵一万突前。
话说牛二挥师南下,一路上摧城拔寨,势如破竹。月余,便来到两江交汇之关塞——泗水关。
牛二将三万大军依泗水沿江驻扎,与泗水关隔江相峙。这里通往泗水关的唯一一座木桥已被烧毁,沿江渡船也已被泗水的官兵收去,在城下用铁索锁住。
牛二见泗水关依泗水筑城,若率兵从正面攻城将多半溺死江中,余下即便攻到城下,若想攻破城门,也将损兵殆尽,于是便与江淮英商量对策。
江淮英道:“泗水关若想渡江而攻之,则是兵家之大忌,万万不可。为今之计,只能另辟蹊径,绕行至泗水关的南面,关南无城墙围护,可长驱直入,此关可得也!”
牛二问道:“若绕行需多少日?”
江淮英道:“若取道上游壶口险路,少则两月,多则三月。”
牛二又问道:“尚有无其它路径?”
江淮英道:“若旱路绕行,别无它路。”
牛二遂以江淮英为前导,点精兵五千,上循壶口绕行。
话说又过了一个月,李云豹率领五万中军浩浩荡荡来到泗水,见前军沿江扎营,并无攻城之意,怒道:“前军到此已有月余,竟不见兴兵攻城。如此怠兵,空费粮饷,误我讨伐三江之大计,速叫牛二前来见我!”
牛二手下的一位副将赶紧应道:“启禀李元帅,我家牛副帅并不在军中。”
李云豹闻听骂道:“这牛二,胆敢居功自傲,擅离职守。待我修书奏明闻太师,必治他个临阵脱逃之罪!”
李云豹正在怒骂不休,忽闻泗水城内号炮震天,但见城上旌旗摇动,一队战船从城下依次而行,直奔这边驶来。
李云豹一见,惊出一身冷汗,忙号令军中,准备迎战。
这时,军校过来禀报:“船队打的是牛副帅的旗号!”
李云豹一听:嗯——这是怎么回事?
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