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百无聊赖,他在沙发上打了个盹。
“请问您是李正先生吗?”
“我是!”李正忙睁开眼睛起身应道。
“418房间的客人请您上楼。”服务员微笑着说道。
“哦——谢谢!”
李正正要迈步走向电梯口,就听服务员喊道:“先生请留步!这是房间的钥匙。”
李正上前接过钥匙,他顺便看了一下表:8点01分。
李正站在电梯里心中暗道:“想不到韶琪成熟的这么快!当初在酒店,韶琪曾经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而且一向表现得很温顺,然而到了今天,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落在了她的指挥棒下……”
“咚!咚!咚!”李正敲了敲房门,见无人应声,他想起了钥匙,于是用钥匙开启了房门。
“韶琪!”李正以为韶琪是在故意作弄自己,他一进屋就喊起了韶琪的名字。
出乎预料的是,李正看到的是韶琪上演的一出“空城计”,只有在床头的茶几上放着个档案袋和一封信。
李正抽出信瓤迅速地看了起来。
“呵——呵——”一开头就是韶琪惯用的笑声。
“哥,别介意我抢占了房间的钥匙,因为这个房间是我在半个月前就预订好了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在去日本的飞机上了……
恭喜你完成了全部《神志新传》,本想今天来向你索取全书的最后部分,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我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你书中的现代部分我看过了,写的不错,很真实。从中我也了解了你的家史,知道了你的这份家业来之不易。
哥,我走了。其实我还没告诉你,我已经把你的家业还给了你,只不过是借鉴了你父亲的智慧,跟社区搞了个‘公私合营’,产权依然是你的,我只是把经营权交给社区,是十年的合同,相信十年后你就又有了新的理念,它将会再次换颜一新。可是它无论用为何途,它依然是我的牵挂,因为那是我怀梦的chù_nǚ地……”
李正不等把信看完,他打开档案袋,一本房产证,一张营业执照和一份跟新抚社区签约的合同滑了出来。李正认出来,这本房产证还是从前的旧证,根本就没有更改过。
李正收拾好东西,他感慨万千,不知什么原因迫使他拿起电话,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陈老扁,你帮忙给我办一张去日本的护照。”
“干嘛——老兄,你以为我是外交部的?”陈老扁笑道。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办不来的话,我就跟你断绝一切关系,如果你现在不答应的话,我立刻就跟你一刀两断!”李正一口气狠狠地说道。
“怎么了老兄?就是我答应你的话不也得托人走关系不是?现在的社会这么复杂,单凭关系也很难打得通。”陈老扁耐心地解释道。
“把你在海关走私汽车的本事拿出来,我不管你走什么渠道,只要是把我弄出去就行!咱们哥们话不用多说,明天我就把我的车交给你。”李正急呼呼说道。
“老兄,你这啥意思?我陈老扁差钱还是缺车?我把哥们你的事当作我亲爹的事来办还不行么?”
……
一个月之后,李正接到了陈老扁打来的电话。
“老兄,你今天马上去二院去做出国体检,如果没把握的话就找你的院长妹妹帮忙,这样会顺利些。还有就差去日本大使馆面审这一关,那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怎么,我长得很难看,他们日本人不让入境是么?”
“哈哈哈——”陈老扁笑了一声说道:“只恐是你长得太帅,人家外交官怕你过去勾引人家日本娘们才是真的!”
5月18日,这一天正好是李正的生日。幸运的是,李正刚好在这一天登上了前往日本的航班。
飞行期间,李正的脑海里不断默念着韶琪在自己qq中的留言。
“哥,不要想我,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你知道在日本有个很有名的‘川下织造’吗?它是全亚洲纺织业的巨头,现在的执行董事是和惠英兰。
你知道么?这家企业就是我外太祖母亲手创办的。在日本,织造业仍沿传着旧手工时的母系相传的传统。去年,一个来自日本冲绳的考察团来抚顺参观,当时市对外友协拿出了一封文革期间被扣的信交给了考察团,希望他们能将这封信带回日本。同时,市外协还根据当时公安局对花子的审讯笔录提供了花子遗子女的基本信息。
这封信立刻受到了日团的重视,仅一个月后,日驻华大使馆就发出了一封公函,邀请花子的后人前往日本省亲定居。
根据和惠家族的传统,外祖母花子享有川下织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母亲已被授权继承外祖母的遗产。现在我母亲已决定迁往日本定居,作为她的女儿,我将以直系嫡亲的身份出任川下织造亚洲区总裁。”
李正想得脑子很乱,他已经不知道见了韶琪该说些什么,但他笃信,为了这份夙愿,他必须坚持。
飞机客舱静得很沉闷,李正戴上耳机,用手机播放着歌曲。这是——真爱:
真爱付出没有了失败
真爱总在寂寞中徘徊
真爱总是心潮澎湃
不要说是无奈无言的等待
真爱是心中的感慨
真爱的你为什么离开
真爱的我终于——终于明白
相思的泪水成灾
期待你的归来
谁不能阻碍我们的真爱
爱你的旋律